萧扬听得大为郁闷。
“什么话……噢,臭流氓,你敢!”秦婉儿的声音羞急起来。上次电话中,萧扬警告过她,如果她再敢叫他“流氓”,他为了名符其实,只好真的对她耍耍流氓手段。
“我看你就是闲的!你爸那个火药桶还在不在?”萧扬对她有点无计可施的感觉,转移了话题。
“我让他去找他老战友去了——你这么关心他干嘛?对了,今天晚上你必须回来,否则我就发动人民公安的力量通缉你!”秦婉儿一口气说了一大啪啦。
“你这人忒没意思了啊!我跟你合租,又不是跟你同居,你管我回不回去?”萧扬越听越不高兴。就算林音也不管他,这恶女想越权还是咋的?
“你!好吧,我坦白跟你说,我有急事要跟你谈,非常非常重要的急事!”秦婉儿对他同样无计可施,只好软化了语气。
“有事电话里说!”萧扬直接道。
“电话里说不清楚!”秦婉儿急了起来。
“那就别说了,听我说!你能不能给我找十来个同事,去去巡个地方的治安?”萧扬转入了主题。
“是在市区?”秦婉儿反问。
“不仅是在市区,而且是在黄金地段。”
“那就不用了,你说的地方肯定天天都被巡着,不会漏。”秦婉儿理所当然地道。
萧扬一时哑口无言。
那头的秦婉儿心里暗自得意。她听出萧扬是想借助自己做点事,所以故意呛他,以报他不识好人心的仇。
“好吧,算我怕了你了。我是有点私人的事务请你帮忙,凭咱们的关系,这点小忙你不会拒绝吧?”萧扬转了语气,开始动用怀柔战术。
“奇怪了,我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合租的关系!”秦婉儿心里快乐翻了,表面上却仍拿着高姿态。
“谁说的!当然不只是合租关系,那啥,昨天你不是说你怀了我孩子吗?孩子他妈,帮孩子他爸个小忙呗!”萧扬嬉皮笑脸地说着,心里一阵阵发呕。要不是为了自己计划中的“细节问题”,他才拉不下这个脸去跟秦婉儿寻求帮助。
“你别胡说!谁怀了你孩子了!”秦婉儿又羞又急,“我那只是为了救你应急说的!”
“不管咋的吧,反正今天这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不然我跑你们公安局去闹去,让大家知道你是怎么始乱终弃的!”萧扬耍起了赖皮手段。
“你你你!你要敢去我就……我就枪毙了你!”秦婉儿已经急得语无伦次了。
“你猜我敢不敢?”萧扬知道击中了她的命门,加油添醋地恐吓,“闹得你在北区分局里呆不下去。这不不算,你要是换其它单位,我就阴魂不散地跟着去,你换一个我闹一个,让警界都知道,美名远扬的超级警花秦婉儿,居然跟一个地痞流氓未婚先育!”
“臭萧扬!我宰了你!”秦婉儿气得七窃生烟。以前她总爱拿这类事威胁萧扬,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萧扬用这来威胁她了!
“好了好了,不说废话,你赶紧帮了我这忙,就当封口费,这总行了吧?”萧扬见好就收,“最多这样,帮了我这忙,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改天也不用你威胁,要帮啥忙开口就行!”
“哼!说吧!”秦婉儿松了口气,硬梆梆地说道。
萧扬大喜,立刻在电话里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只要有了“警方”的配合,他对自己那计划的把握就从五成提到了八成。
跟秦婉儿打完电话,他又跟丰叔通了电话,然后才挂机回到病房:“行了!走吧!”
下午五点,萧扬和土仔坐在市中心贺天海的豪宅对街一间饭店里,随意地点了几个菜,像俩个普通人一样随口聊天,眼角余光却一直观察着豪宅的情况。
“来了!”土仔忽然压低声音。
萧扬比他还先看到停在街对面两辆警车,穿着警服、戴着大沿帽的秦婉儿带着十来个手下的警察下了车,煞有介事地说着什么,似乎在分派任务。
警车并没有停在贺宅外面,而是离了四五十米,看着好像他们并不是刻意为贺宅而来。
不一会儿,众人分派完毕,分成三组,沿着街边的店铺,挨家挨户地查问。
“扬哥,有人出来了!”土仔边假装喝酒边说道。
萧扬目光横移,只见贺宅的大门缓缓向两边打开,一辆豪华轿车从里面驶出。
“不是他们。”萧扬冷静地道。虽然隔着数十米,又隔着玻璃,但他仍是一眼就看清了车里坐着什么人——前面一个是司机,后面一个是贺一声。
车子刚刚冒个头,还没转上了道路,离得最近的秦婉儿立刻带着三个警察迎了过去。那车刹时停在了门口,车窗摇下,等着还在十多米外的四个警察过去。
“他们是来探情况的。”土仔仔细观察,“所以故意停下来等警察过去。”
萧扬伸筷挟菜,淡淡地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