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锦会努力更新哒,小媳妇儿们不要揍我,哈哈哈,我爱你们,摸摸大——
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没更,今天更一万一,小小的补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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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有办法让‘草原之花’当众脱衣,便算谁胜。”
纸条上面,也只写了一行字。
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
夏初七心急如焚,踮着脚尖便看向赵樽拆开的信封。
“快,赵十九,看他怎样说的?”
赵樽默默地接过信,却没有答话,也没有多看如风一眼。如风在他面前站了片刻,几次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叹一声,慢慢地退了下去,掩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三公子让我交给你的,赌约就在里面。”
“是!”如风曾是他“十天干”的成员,是他信任的下属,在跟了东方青玄数年之后,虽然最终离他而去,算得上叛主,但赵樽的脸上,似乎并无丝毫的责怪。如风心里一紧,看着他,默了默,恭顺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赵樽面无表情,只唇角微动,“他让你来的?”
如风微垂着头,大步走过来,拱手行揖礼,“参见殿下。”
眉梢一沉,他没有说话,只静静看他。
赵樽扶住夏初七的后背,淡然转过头去,在人群中看见了如风的身影。
刚下马车走了没几步,身后便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殿下,请留步——!”
她相信,赵十九与她一样,心情并不平静。
一场还不知是什么赌约的赌约,赌上了他们的女儿,也吊足了他们的胃口。
她清了清嗓子,镇定着心情,拿眼风扫了他一瞬,却没有说话。
“小心点。”赵樽知她情绪不安,赶紧扶她下车。
马车停下来时,微微一晃,夏初七的心脏也跟着一缩。
“驭!”
东方青玄在其中,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她还不知道兀良汗的“诺颜”与“草原之花”的香艳消息,只记得赵析说过,他是奉了赵绵泽的旨意前来观礼的,而赵绵泽也是受到兀良汗的邀请。不单如此,就她这一早过来在马车上看到的,除了南晏的人之外,北狄的人也有前往。“阴山三角”的势力都到齐了不说,还有漠北草原的其他部落参与……
这到底是做什么?
若是民间的庆贺,更不必出动如此多的守卫。
若是寻常的节日,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城门处的守位士兵,吆喝着让挤得水泄不通的人流往里面走,但视线却像探照灯似的,不停注视着来往的人群有没有异常。看那些士兵的戒备程度,夏初七的心里,又隐隐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进进进!你们了——”
说没事,可她的心脏,却“怦怦”跳个不停。
“我没事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沉住气的!”
她回过头来,看见他冷芒烁烁的眼,轻轻撩唇,一笑。
“阿七,放松些。”
赵樽目光微沉,手背轻轻搁在了她的背心上,一下下轻抚。
她从来不信鬼神,不信祖佛,可这个时候,她无以为诉,竟是低声求拜起来。
“小十九……等着娘……菩萨保偌,千万要让我见到我的小十九……”
她恶狠狠地骂了一声,拽着帘子的手,微微一紧,双手合十,低声喃喃。
“混蛋!东方青玄你个混蛋!”
夏初七心里一窒,猛地伸出头去,趴在车楞上,想看清楚那惊鸿一瞥的人是不是东方青玄,或者说,她想看看那人的车里有没有她的小十九。可那一辆马车却速度极快地驶入了城门,帘子也适时的放了下来,没有给她一观的机会。
“东方青玄……?”
他望向了她。
这时,有一辆宽大的马车突地挤了过来,从他们的马车边上驶了过去,想来是要率入城。这种明显不遵守“交通规则”的行为,引起了夏初七的注意。她蹙眉望过去,发现兀良汗的兵卒们不仅不拦,反倒小心翼翼地退开,而那辆马车微开的帘子里,有一双极为妖艳的眸子。
夏初七忐忑不安地撩着帘子,注视着外面的盛况,等待马车检查入城。
一行又一行的牧民与商旅,穿梭在两边的通往上,一边挤,一边好奇的张望。
一辆又一辆的马车上,载着的是来自各国的贵人。
在他们的面前,是川流不息的人群与马车。
他们穿盔着甲,手拿武器,一张便是受过精良的训练。
宽敞的城门处,有一队队兀良汗的士兵在值守。
盛装的人们,纷纷往入口涌去。
夏初七与赵樽坐在马车上前往额尔古城的时候,城外平坦空地上,已是人山人海,络绎不绝。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四弦琴悠然的声音传来,也有朗朗铿锵的鼓乐激励人心,天上还有一束束明亮的阳光,璀璨地照在大地上,把鲁班节的韵律融入了一大片草原。
故而,这一次的鲁班节,意义与他们不同。
它与往年的节日不同的地方,在于一个极为香艳的亮点——兀良汗的大汗要在鲁班节上选出一位最为美丽的女子,一朵“草原之花”,用来进奉给兀良汗最为高贵的“诺颜”王子。所谓“诺颜”,在兀良汗便是领主的意思。据说,兀良汗现任的大汗,是前领土的得力下属。因种种原因,在前领土故亡之后,他得了大汗之位,但一直尊奉前领主的儿子——他们的新“诺颜”,且已有禅让的意愿。
人们的关注点,在今年的额尔古鲁班节。
真相如此,无人探究。
鲁班节,顾名思义也是一个与鲁班有关的节日。但实际上,原本的漠北草原上,并没有鲁班节这么一说。来源到底是怎样的,众说纷纭,未有定论。有人说,这个节日在漠北的兴起,是源自于一个西南的蒙族人,他是鲁班的衣钵传人。也有人说,它的兴起是源于前朝太祖皇帝宠爱的一个传奇女子。她尊墨子,敬鲁班,机关巧术无一不通,最为耗时十年筑成了太祖师与她的皇陵。也正因为她重鲁班之术,从而把“鲁班节”引入了漠北,后来逐渐演变成了如今的样子,成为了一种尊师重道的表现。
“乖,这才是爷的阿七。”赵樽唇角微弯,托住她的脊背,“起吧。”
“不紧张!我怕什么?我战斗力超强!”
夏初七抿了抿唇,眸色一凉,双手紧紧缠在他的手臂上。
“紧张了?”
轻轻点头,赵樽眸色淡淡地看她,伸出手,把她圈牢了,置入腋下。
“赵十九,今天是鲁班节了?”
“呵”一声,夏初七揉了揉眼,突地激灵一下坐了起来。
赵樽抚了抚她的脑门儿,声音低哑。
“做梦了?一头的冷汗。”
为了麻痹紧张的神经,也存了会“碰巧遇见小十九”的侥幸,一整天,她都拉了赵樽在额尔古四处乱转。这里的人们都很热情,原土著的牧民更是欢喜他们的到来。可她的侥幸,终归也只是侥幸。当四月初二的太阳也高高升起时,她还是没有再见到小十九,除了梦里有她甜甜的微笑,和她自个模拟出来的一声“娘”,她的身边,只有赵十九在默默的陪伴。
私心里,她开始盼望“鲁班节”的到来了。
想见孩子的心,就像针蜇似的,痛得窒息。
得到他们外出的消息,夏初七默默地离开了赌坊。
又哪里可能见到他们的小十九?
可那里除了不给他们好脸色的鬼手张在看摊儿,哪里见得到三公子?
太阳升起的时候,夏初七拽着赵樽又去了一趟千金赌坊。
只一句话,房间里很快便传来小宝音“咯咯”的笑声,那是一种信任的,放松的,有了大人的爱与关怀之后,小小的孩儿由衷发出来的喜悦,也是她如今对于这个世界最为童稚的渴望。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
“呜……好哇好哇……”
“好了,宝音乖乖吃完饭,阿木古郎带你去玩耍。”
他想要告诉她,可是看着孩子固执的黑眼珠子,那一句“我不是你阿爹”的话却怎样都说不出口。也不知是怕伤了孩子的心,还是怕伤了自己的心,他默默地转开头去,待情绪稍稍平复,方才回过头来,捏了捏小宝音的鼻头。
“我不是……”
东方青玄喉咙一堵,微微皱眉。
“宝音……”
这么久以来,他从未教过宝音管他叫爹,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任何事情。可这个小孩儿也不知是天生敏感,还是智商高于常人,看到别的小孩子都有阿妈阿爹,她也就自己对号入座,在潜意识里,把东方青玄当成她的阿爹了。不过,情分归情分,她也从来都直呼其名,没有唤过一声“阿爹”。
东方青玄怔住了。
“阿爹?”
“宝音不要与……阿爹分开。”
小糯米团子的智商之高,一看便遗传了赵樽。她小声抽泣着,把擦过鼻涕的小手在东方青玄的衣裳上擦了擦,小嘴巴又扁了起来。
“宝音……听见……赌……赌……”
轻“哼”一声,东方青玄心知肚明他们不敢,并未责怪,又转过头来,看着苦巴着脸的小宝音,脸上恢复了笑容,“你看,没有人说过吧?你这小脑袋里都想了什么?”
“诺颜,我们不敢,没有人说过。”
边上的几个侍卫没有想到小郡主会突然来这么一句,个个傻愣着眼,面面相觑一眼,“扑通”一声,便齐刷刷地朝他跪了下来。
“谁说的?”东方青玄猛地沉了声,厉眼往四周一望。
“他们说……阿木古郎……要把宝音……送人……”
东方青玄无语地看着她,抿着唇不吱声儿。小糯米团子见他不语,倒是得了劲儿,小鼻子皱皱,小嘴巴扁扁,小眉头蹙蹙,要哭不哭地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泪珠子一直在眼窝里打着转儿,却没有流下来。
“……”每次都是这一招儿!
“呜……阿木古郎……凶凶……宝音……怕怕……”
听他低吼,小糯米团子吓了一跳,垂下了头去。
“撒谎!”
小宝音扁着嘴,摇了摇头,“吃了的。”
“听说你不吃饭?”
撒娇的小女孩儿最是可爱,她抱住东方青玄的腿,使劲儿的摇晃着,手上的小劲儿还挺大。东方青玄低头看着她的发顶,又是想笑又是好气,更多的,还是深深的无奈。他蹲下身子,把她捞起来,托在左手臂上,刮了刮她哭红的鼻头,略带责备地问。
“抱抱……抱抱……阿木古郎……”
“阿木古郎——”哭得小鼻头通红的宝音抬起小脸儿,抽啜着吸了吸鼻子,只一个眨眼的工夫,便风快地跳下床来,就像身上长了翅膀似的,圆滚滚地向他扑了过去。
他看着趴在床上打滚的小糯米团子,清淡的声音不带半分感情。
“你又在哭什么?”
但东方青玄没有理会她,更没有责怪,随意抬了抬手,便让她起身退开。
一年多来,三丹比谁都清楚这一点,心里的怕意也更重。
小郡主哭了,便是大事儿。
“奴婢有罪!奴婢该死,没有看顾好小郡主!”
看到东方青玄冷着脸大步入内,奶娘三丹赶紧屈膝请安,吓得腿打颤。
“诺颜!”
如风笑了。这么多年跟着他过来,他又怎会不了解东方青玄的脾气?说是不去看孩子,他又怎么舍得?一年多来,他把人家的孩子当亲生闺女养着,即便他想让小宝音适应往后没有他的日子,但只要她还在身边一天,他又如何舍得少看一天?
一个哼声之后,他起了身,动作有些迫不及待。
“下不为例!”
东方青玄白皙剔透的面孔,生生僵住了。
“你今儿是在找死?”东方青玄猛地转头瞪着他,可门口的如风,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却莫名地露出了一抹笑容来,真不怕死的重复道,“三公子,您还是去看看吧。”
门“咯吱”一声,又推开了,露出如风的脑袋。
“三公子,您还是去看看吧?”
他退下去之前,顺手关上了窗户。东方青玄恨恨瞪他一眼,抿着嘴唇没有责怪,只冷哼着眯上眼睛假寐。可人是安静了,心却怎样也静不下来。耳朵边上,仿佛一直有小宝音奶声奶气的哭声,哇哇的让他心烦不已。
“是!”
知晓他说一不二的性子,如风怔了一下。
“忍不住又如何?”东方青玄突地侧过头来,冷冷瞥他,“忍不住也要忍!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守着她长大吧?……下去吧!”
“属下看着她长大的,听她哭,我忍不住。”
“你不该去看她。”
望着外面,东方青玄端坐着,袍角微微一动。
如风察他言,观他色,眉头微微一蹙,“您还是去看看吧,她每天起来都看见你的,乍地看不见,难免会有不适应……再说,小郡主心气重,三丹奶娘拿她是没有法子的,我先头去看她的时候,听见她嗓子都哭哑了。”
“不吃便不吃罢!小孩子,不必惯他。”
东方青玄愣了愣,肩膀微僵。
如风没有吭声儿,收拾好药碗,瞄一眼他略显苍白的脸孔,迟疑着,又轻声道,“小郡主起来没有见着你,不肯吃饭,在那哭鼻子呢。”
如风小声劝道,侧着半边身子,再一次递药上去,样子比他还要固执。东方青玄斜挑着眉看他一眼,接过药碗来,仰脖子灌了下去,叹一声,一双狭长的眸子微眯起,不悦地道:“好了,下去吧,别每日里都叨叨了。”
“不吃药,又怎能好?医官说您身上残毒未清,还得继续吃着。”
东方青玄没有看他,眼睛依旧看着窗外,脸上带着浅笑。
“天天吃,我都吃腻了。”
如风打了帘子进去时,看他还坐在窗边吹冷风,先把汤药放在桌上,为他取了一件白狐裘的披风搭在肩膀上,方才面无表情地把药递了过去。
“三公子,您该吃药了。”
东方青玄静静坐在窗口的青藤椅上,静静的,一动也未动,但此时的他,与出现在赌坊楼下众人的面前时不一样。他摘去那一个扮丑的假面皮,一张俊秀的脸孔上,带了几分妖冶的美艳。
时令已至初夏,但额尔古的早上还有些冷,河流上的水波白光潺潺,像一片银色的叶子在碧绿的草原上蜿蜒流动,湛蓝的天空,高远幽静,牧民的歌唱远远的传来,那一圈又一圈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千金赌坊的楼上。
次日,四月初一。
“我还就不信了,我两个加一起,连女儿都赌不回来?”
夏初七握了握拳,笑眯眯看他,又恢复她惯常的轻松。
“好,实在不行,我们抢他奶奶的。”
这些年下来,赵十九别的都没有改变,却比以前更懂得逗她了。
还是这句话,还是同样的台词儿,夏初七此时听来,不免“噗哧”一笑。
他淡淡一笑,抚着她的肩膀,“不要紧张,若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抢嘛。”
她肯骂人的时候,便是心情好转了。
看她吹胡子瞪眼睛的骂人,赵樽唇角往上一扬。
“东方青玄……他大爷的!”
夏初七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想明白这个道理,紧绷的情绪又松开了不少,瞥着赵樽,她恨恨咬着牙,猛地一抬脚踢在面前的椅子上,吐出了一句粗话。
只要还有,便可重新燃起希望。
但小十九还在,至少她还在。
静静地耷拉下眉头,夏初七望了赵樽一眼,在他身侧坐了下来,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对视着,许久都没有说话。一年多来对孩子的思念,悔恨,痛苦,仿若顷刻间都涌了上来,浪潮似的敲在心底,挥之不去,散之不开。
除去别无选择与他赌一局,他们还能如何?
是的,小十九在东方青玄手上。换了是她,又能如何?
一句话,夏初七便安静了。
“阿七,他手上有筹码,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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