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挂在架子上的那只绿毛又开始地哼唧起来,“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貌似潘安,人称一朵梨花压海棠,帅的掉渣,乾坤无敌,迷倒千万少女,当年抛弃西施,甩掉嫦娥,人称情场杀手鬼见愁的就是慕容肆。嘎嘎……嘎嘎……”
自上次教绿毛说慕容肆的坏话被他听后差点铸成大错,她就学乖了,新教了绿毛一段话,是用来夸慕容肆的,还指望以后将它拿出来讨好他,这绿毛还真懂她心思,叫得正是时候,这下慕容肆一听肯定欢喜。
谁知慕容肆顿时眸色一暗,抬手就将绿毛连着笼子一起从窗户丢了出去,口中愤怒低低碎了一声,“该死的太监养了只该死色.鸟!”
拜托,不是那鸟好.色,是皇上你自个儿好.色啊,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偷看她洗澡,还扔了她的绿毛蠹。
听得窗户重重关上,她心头又抖了一抖,按压着心头怒火,继续装模作样地哀求他。
“皇上,你还是将衣服还我吧,万一我不穿衣服着凉了怎么办?”
他许是可怜她,拿着她的衣服站起,缓缓走至她身边,又将衣服搭回到原处,十分君子地背过身去。
小鱼一喜,一下够着衣服,便立马从水里钻出,只是奈何狡猾不过这人,在她出水那刻,这人便转过了身子,将她浑身上下看了个遍髹。
她更是羞愤,他整人起来手段不比她逊色,她手忙脚乱用衣服裹住自己暴露部位,却教他长臂一探,圈着她细软的腰肢,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小鱼心中暗骂真是个老奸巨猾的臭不要脸的流氓。
这人却微微一笑,似能猜到她心中腹诽,眯着如凤般长眸挪揄道:“朕早就将你身子从头到脚从外到里看了个透,朕是正经人,不是流氓!”
她紧紧咬着唇瓣,却是口涩。
“皇上,奴才身子还未痊愈呢。”她凄苦地望着他,生怕他一个兽.性大发又要强迫于她,她这小身板可实在吃不消,见他不动声色,飞快转动着脑子,说:“皇上,实在不行,奴才替你从青.楼里叫些姑娘过来,你一夜九顶到天明也没问题。”
他眉又敛了一敛,将湿软的她抱放到床上,又替她盖好被褥,她正要舒心,谁知他仍不放过她,他修长的指尖卷起她微湿的发,轻轻打着圈,而他冷冽的气息喷打在她脸上,“秦小鱼,你如果要朕一夜九顶对你到天明,也是没问题。”
小鱼心中叫苦不迭,她是好心为他着想叫姑娘过来解决他生理问题,他却将她拿靶子使。
忽的,他似想起些什么,郑重告诉她,“西施和嫦娥,朕不认识她们?”
小鱼哦了一声,又道“以后我把你后宫那些不受宠的妃子编排进去。”
“秦小鱼,你真是有心了。朕不劳你为朕编排段子。”他瞪了她一眼,却是将她掉落在地上的贴身小衣捡起,塞到她被褥里,他说:“光着身子睡容易冻着,还是穿上得好。”
他的声线温柔迷人,如那桶内蹿出的水雾,让人觉得不真实。
见他要脱鞋钻进被窝,她又开始慌张,慌乱中瞥见长案上的那尾琴,便提着嗓子说:“皇上,不如再教我弹琴吧,就那首伯牙子期的《高山流水》。”
他脱鞋的动作一滞,转身,淡笑若水的目光落在她脸庞上,眉间难得挑起一抹好兴致,“你那点笨拙的琴艺的确还是登不上台面,不过勤能补拙,又有朕这位国手大师来教你,你今后必能成材。不过你也不用拿这些与长歌相比,你有个机灵的脑子能耍小聪明,那便够了,谁能及过你?”他又站起,往伏案前走去,“既你这么喜欢弹琴,朕便再教你一首。”
没料到这货竟对教她弹琴如此感兴趣,还好,一文不值难以与楚长歌相较的她,也总算有个会耍滑头的闪光点。
又见他拂袖落座到琴案上,抚琴弄弦起来,他白衣胜雪,广袖流云,一弹一扣间,音色如高山流水般清澈流转,昂扬顿挫,只觉他似仙、似神又似魔。
韶光深深处,岁月静静好,音韵缱绻如清梦,那人低眉顺眼处,好似烟波浩渺,又似云端雾里,令人心神钦往。
小鱼想,如果时间可以停止,那便止在这刻,也是挺美。
一曲罢,他抬脸,恍觉灯火明弱中,那人笑意明媚,温怡如墨,“小鱼,还不快过来?”
她心神微微一荡,只赶忙披了外衫,爬起到他身旁,他又轻拍了下身旁空位,依旧轻笑如斯,“就坐这里。”
他轻轻将她圈在怀里,牵着她的手放到琴弦上,温热的掌心握着她的手指扣上了琴弦。
她手指微粗,指甲巧圆,那不是一双从闺阁里走出的姑娘的手,他却莫名生出一丝怜爱来,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她微湿的发不经意拂上他的脸,发梢的水滴带着她的热度与香气滑落到他面颊上,又缓缓沿着下颚轮廓蜿蜒而下,恍若流进了心口,猛地,一股子难以压制的燥热涌上他的心腹。
心上一惊,这已是今日第二次对她动了欲,还是在同一间屋子里,只不过是一首曲子的时间。
他沉眉,敛回心智。
而她,被他清冽气息紧紧包围着,只觉手指还是僵硬得厉害,究竟是底子太浅,还是因他在身旁,心中战栗,而他却一遍遍不厌烦地教着她。
每每她弹错的时候,他便在她脑门上个她一记轻栗,她装痛咬牙切齿,而他却笑得如春月无边,她实在忍受不了他的折磨,便仰起脸惨兮兮地说:“皇上,你不能怪我笨,是谱曲之人将这曲谱得太难,太难学了,实在是太难了。”
忽的,他柔情眸光眺向远处,语调亦是微微惆怅与她说来:“伯牙子期是操琴之大师,这曲子比《凤求凰》更讲究,岂是你一学便会的?”
小鱼吐了吐舌,弹了一会,这老师太过严苛,便有些排斥,她装作困了,打着哈气,伸了伸懒腰,“皇上,夜已深了,不如您回殿就寝吧,小鱼又困又累便不恭送了。”
“你又赶朕!还有,朕说过,四下无人之时,你要叫我‘阿四’,你可是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
某帝音色骤沉,小鱼只能干笑着,“奴才哪里敢?”
“既然不敢,爷我今夜便宿在这了。”
他轻轻淡淡一声,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又教他拥入了怀里,抱到了床头。
这货敢情还真想再赖她屋里?
她咬着嘴唇,如受惊的雀儿,一双眼乌溜乌溜瞧着他,“阿四,难道不觉得我这床硬得很,会委屈了你啊。”
“那你便睡我身下,给我当垫被。”
某太监冷汗直流,皇上,你确定如此对你最得力的奴才耍流氓,不怕遭天谴吗?
“还不过来伺候爷宽衣?”
某帝冷飕飕一句话,小鱼心中是死都不情愿,但看在他今日再次授曲又答应让她出宫的份上,还是嗫嗫嚅嚅地走过去侍弄。
只是给这货宽完衣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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