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竹县城,城门口。
出入的车马一辆接着一辆,路上的行人紧缀在车后,亦步亦趋。
平日里面,绵竹县城根本不会设卡,城门也从来不会拥堵。
今日一早,县令大人的一张书信送到了城门口后,绵竹县城的四门就进入了盘查的状态,不论是过往的行人农夫,亦或是贵人车马,都要接受盘查。
因此,短短的半天时间,四门的兵卒竟还真的抓到了两三个犯了偷盗罪的小蟊贼。
吱呀!吱呀!
正掺杂在队伍中的李巴山和马忠心头微沉,他本想借着早晨城内人流较大的机会,穿城而过,快速的离开绵竹,哪知道还未走到城门前,就发现平日里面从不设卡盘查的绵竹,今日竟也严加盘查了起来。
他和马忠驾车并行,车上的货物虽和粮食掺杂在了一起,但那兵卒若要仔细抽查的话,定会查出什么。
这是他没有想过的事情!
对于两人的样貌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从阎王寨下来时,两人略作了装扮,且也换上了一身的衣服。
此刻天色大亮,路上的人虽不多时,但也算是拥挤,若是此时调头离去,定会引起骚乱,到时候城门的士兵定会生疑。
所以,他们不得不继续朝着前方行去。
“要不要杀过去?”
马忠扭头看向了李巴山,眼中泛着一抹热火的问道。
李巴山眉头微蹙,摇了摇头,正要回答时,忽的想到了昨夜那山村的老村长给他的那一枚玉佩,当即眉头舒展,咧嘴笑着说道:“放心!万事有我!”
“停车检查!”
不多时,李巴山两人来到了城门前,守门的士兵拦在门前,高声喝到。
吱呀!
李巴山扯住了缰绳,将马车停下,这才下了车:“官爷,咱们这儿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还要盘查?”
“哼!少管闲事!你这车上是什么?”
那检查的士兵冷哼了一声,用手中的矛杆刺了刺麻袋,随意的问着。
李巴山赶忙答道:“是粮食!”
在他说话的时候,又有两个士兵上前,这两个士兵手中拿着一卷画卷,正一页页的比对着。
李巴山发现,这画卷竟都是通缉令,足有三十多页,第一页赫然是一个虎背熊腰,圆头方脸的魁梧大汉,大汉还有一圈的络腮胡子。
画像的下面还印着官印,写着:“……贼于快活楼刺益州刺史郤俭,残杀百姓五十余人,罪大恶极……赏银五十万两……”
看着通缉令上的文字,李巴山心头一震,不由多看了两眼画像,心里面却是松了口气,甚至还有一种想笑的感觉,忍不住暗暗嘀咕:“没想到通缉令这么快就出来了……也不知道此刻益州是谁在主事……不过,这画像也忒……”
“粮食?给谁送的?可有文书?”
原本那士兵就要离开,一听李巴山运送的是粮食,当即眉头皱起,抬手又招呼了几人看住马车,扭头看着正失神的李巴山问道。
李巴山被这一喊,立马回过身来,抬眼一看,那正比对的士兵已经离去,周围又多了几人,顿时知道是自己多嘴了。
“我等是奉了绵竹费家老太爷的命令,要将这两车的粮食运送到涪县去!”
当即,李巴山没有任何迟疑的随口答道。
站在另外一辆车旁的马忠已经悄然运力,就等着事情败露的那一刻,准备强力出手,冲杀过去。
盘查的士兵正要解开麻袋,忽听绵竹费家这四个字时不由一顿,赶忙松开了手,笑眯眯的走到了李巴山的面前:“将凭证拿来!另外劳烦你告诉我,既然是送往涪县的,为何不再绵竹县城出发?”
这士兵倒也仔细,竟将疑点都给问了出来。
李巴山从怀里面将那老翁给他的玉佩拿出,心里面也紧张到了极点,故作平静的接着答道:“粮食是刚刚从下面村里面收购来的,因为要的急,所以我们才想从县城穿过去……”
啪!
那士兵检查了一下令牌,并未将令牌还回来,而是一把握在了手中,似乎还不信李巴山所言,扭头看了眼周围的士兵,高声说道:“你们且在这里盘查,我去送这一车粮食到县令家中去,顺便去拜会一下!”
听到这里,李巴山心中咯噔一响,不由多看了一眼这士兵,忍不住暗暗说道:“好精明的家伙!”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人送他们入城也好,等到了城内,找个机会做了这士兵,然后和马忠速速出城。
“这怎使得!这怎使得!”
李巴山扭头对着马忠使了个眼色,受宠若惊般的连连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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