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你们能不能把他先救出去。”
她用使劲的拽着自己的脚,想要把脚拽出来,踝骨处传来剧痛,不知道是骨折了还扭到了。
“胸口好痛。”
冷小白的意识已经有些涣散了,盯着冷绯心看的凤眸渐渐的就要阖上,“妈咪,我好困,我好想睡觉。”
小小的唇角有一缕鲜红的血迹。
冷绯心听到他胸口痛。猜想着可能是肋骨断了,更糟糕的是,断裂的肋骨可能会刺穿肺部。
“冷若白,你不许睡,听到没有,你不许睡。”
冷绯心浑身冒着冷汗,她对着冷小白疯狂地大声吼着,“冷若白,你跟我说说话,你跟我说说话,就有精神了,不要睡啊,你不要闭上眼睛,知道了吗?”
“嗯。”冷小白似乎是听到了,应了声,气息微弱地开始说,“妈妈。”
“嗯,我在,若白,我在。”
“其实我挺讨厌……南黎辰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讨厌他。”
“可是我这一段时间,能和南坏蛋一起玩,又觉得很开心。”
冷绯心差点就要哭出来了,她死死地憋着鼻尖传来的涩意,硬是没敢让冷若白听出她语调里的不正常:“我也觉得很开心。”
“妈妈,你不用迁就我的,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和南坏蛋结婚的。”
冷小白的声音越来越无力,就像随时会断掉一样,“我们……两个人一起,我也很幸福的。我有一个……好妈妈,好姐姐。”
“冷若白!”
……
医院。
冷绯心从黑暗中醒过来,她微微张开了眼睛,入目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冷绯心的脑袋浑浑噩噩,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今天早上去了医院,晚上去了南家提离婚的事情。
后来,回去的路上,遇到了……
——车祸!
记忆如潮水般回笼,冷绯心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惊慌失措的四处环顾。
哥哥呢?
哥哥呢!
手背传来针刺的轻微疼痛,她的目光看向瓷白的手背,手臂的青筋很细,那里插着输液的细细针头,冰凉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输入身体里。
“小姐,你醒了。”
一个年轻的护士推开病房的门进来,见到冷绯心醒过来了,安慰她说:“你的脚没事,就是扭了,那么大的车祸,只受这么点伤算是万幸了,不过现在最好别乱动,休息几天,扭伤的脚踝好了就可以了,我给你换挂瓶。”
护士的手里拿着一个装着输液水的托盘,取下那一袋已经快输完液的水,拿起另外一袋新的,打算换上。
刚取下透明的输液袋子。
小护士的手就被冷绯心猛地抓住了。
她急切地看着小护士:“我儿子呢,我儿子呢,他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儿了,他没有事,对不对。”
“你是说那个跟你一起送进来的小男孩?”小护士问。
冷绯心重重地点头,焦急又期盼地看着小护士:“他没事吧,现在在哪儿。”
“他……。”小护士有些犹豫,实在有些不忍心说出口。
“那小男孩伤得比较重,现在还在手术室呢……”
小护士的话还没有说完,错愕地看着冷绯心一把扯掉了手上的针头,豆大的血珠就从那针孔渗了出来。
她下了床。
扭到的脚踝一动,就传来钻心般的疼痛。
她却全然不顾,一瘸一拐地往外面跑去。
小护士赶紧追上去:“诶,小姐,你不能下床啊,你的脚伤还没好啊,小姐。”
但追出去了,已经没有看到冷绯心的身影了。
冷绯心走到护士站。
查了一下冷若白所在的手术室。
一路拐着脚跑过去。
在手术室前停了下来。
手术室的红灯还亮着。
冷绯心慢慢地走过去,她的步子放得很轻。
似乎怕走重了一点,就会惊扰了里面的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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