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风便是雨的,也就少奶奶受得了。”
“丛蕊不过性子直率了些,人却是极好的。倒是你,给我使眼色把丛蕊支了出去,可是有什么话说?”林长源不由得露出佩服的神色,自家少奶奶是真的生了颗七窍玲珑心。“不瞒少奶奶,爷不在的这些日子,皇帝谴了人来。发现并非二爷坐镇,而是楚四爷,明显十分吃惊。
属下想这也是二爷和楚四爷之所以演这出戏的原因所在。
便是让皇帝也一头雾水。
只样才好拖延时间……等消息传回京城,再由皇帝批复传回来,恐怕爷早已收服北境了……只是咱们城门上最终还是强行被挂上了大魏的旗子,楚四爷也表示会尊皇帝之命行事。
少奶奶,不是属下怀疑楚四爷的动机。实是,这般继续下去,爷在北境的所为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陛下论功行赏,赏的却是楚四爷。
属下有些想不透爷的心思,可是又不敢直接去问。
这才来请教少奶奶。”
谢珂笑笑,心道原来如此。
齐律便是这样打算的?他说一切不需她操心,他自有定夺,竟然是……舍。
一个舍字,说出来容易,可是真的做起来,又有几人能做到。北境离京城可谓是天高皇帝远,便是在北境做些什么,传回京城最少需要十天半月,来回传递消息要耗时一月。
齐律恐怕也没法确定皇帝正式派遣的人什么时候能到北境。
所以便演了那么一出声东击西的戏码。
让小舅舅楚晔做镇乌镇。
皇帝一定事先收到了关于齐律的消息,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派了人来传旨,旨意无非是让齐律克尽职守,尽早收服北境,安抚北境灾民。可是绝对不会多提关于钱粮之事。
皇帝那人恐怕此时心中依旧十分恼怒。
怒齐律明明要人没人,要银没银,怎么就能在北境混的风声水起。
可是他真的派了人来,却发现根本不像传回去的那样,而且似乎自始至终,也没有齐律什么事。他不过是没有将小命丢在北境而已。
皇帝谴使自然一头雾水,一定会谴了人回京复命。
而是来回往返的时间,便是齐律和楚晔联手‘夺’来的。
至于最终的论功行赏?难道皇帝还真的会论功行赏吗?功在哪里?
勾结北境乱民吗?还是在北境纠结力量‘胡作非为’……高高在上的皇帝要是诬蔑起人来,那是谁都难以还击的。“林先生,在经历过下毒囚禁之事,你真的以为凭着爷的寸功,便能让陛下转变心意吗?”
林长源摇摇头。
“自然不会,当今圣上……是个心意十分坚定之人。他若是决心出手,便不会再顾往日的情面。可是爷与旁人不同……
爷可是陛下最喜爱的臣子。
爷自幼便可随时出入皇宫,这可是连一品辅政大臣都没有的殊荣。
不仅如此,爷不管闯了什么祸,陛下都从未怪罪。”“喜爱?你是指下毒拘禁吗?如果这是皇帝的偏爱,皇帝对齐二爷确是十分之偏爱。”谢珂静静的回道。
林长源一时如哽在喉。
“……属下知道陛下对爷并非真心喜爱。可是爷这次立了这样大的功劳,陛下也许……”
“也许会觉得自已终究养虎成患,想要迫不及待的将这只小老虎的爪子砍断。”
“陛下真的会那样心狠?”林长源不确定的道。
谢珂笑笑,心狠?一个皇帝,心如果不狠又如何坐上那高位。林长源其实不是不清楚,他只是不想相信,所以才借诊脉之机开口相问。
其实他心中又何偿不知道。
齐律便是做了再多,等待他的也绝对不是论功行赏。
所以他干脆将一切都舍掉。
他在北境无寸功,所以自然不会有封赏。因为无功,也就不能挑出什么大错。这才是真正的明哲保身……
只是终究苦了那少年。
诸般算计,诸般努力,最终却只落得两袖清风……“话虽如此,可是楚四爷毕竟是少奶奶的嫡亲舅舅。皇帝便不会猜忌吗?”“自然是会猜忌的,我们这行的是阳谋。并不怕皇帝猜忌。可便是他猜忌又如何。
确是楚四爷坐镇大帐。
一众人等却是尊楚四爷之命行事。
便是陛下怀疑又如何,难道因着怀疑便能轻意处置二爷。
不,他不会。如果能,他一早便下手了,何必对二爷又是下毒,又是拘禁的。
皇帝……因被世人敬仰,所以有时也不能为所yu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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