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章没在,赵嵩便是在,爷也不会用他,他那人沉不住气,不可能在雪地上潜伏三日。】所以便是属下不合适,爷一时没有可用之人,也只能派了属下前去。”林长源想了想道,如果谢珂不问,他还真的没有深思这个问题,难道这是其中的关键?
“便是贺章不在,在我看来让那个达亚去,都比你合适。你便始终没有想透爷为何谴了你去?”
“为何?按了少奶奶的话,属下并不是合适人选……可是如果属下不适合,爷便不担心属下被对方发现?”林长源心思一动,突然间有些明白过来。
“自然是会被发现的,你以为你的潜伏本事能有这些北境汉子厉害?”
林长源突然豁然开朗,一下子便想明白其中关键。“少奶奶的意思是,爷之所以派了属下去,并非是有意要惩治属下一番,而是那潜伏之人,必须让对方发现?”“爷虽然没说,可我想确是如此,你不是说爷是从寨子里出来的吗?
爷入寨,对方不清楚爷底细前,自然不便贸然行动。
这时寨子里的人会发现有人潜伏在寨子外,似要伺机而动……潜伏之人不是北境之人,若是北境之人,对方恐怕很难发现。就像那寨子里的人隐匿在山洞附近,村里的人出入都带着猎犬,依旧没有发觉。”
“……少奶奶是说,属下的作用是让对方:投鼠忌器。”
“该是如此的。”谢珂点头,林长源沉默半晌,再抬头时一扫刚才的疑惑,脸上满是笑意。“好在属下是个没本事,还是个沉得住气的,若是换了旁人,这事还真的悬的很。”调子里倒颇有那么几分沾沾自喜起来。
谢珂这一解释,他都释怀了。
只要爷并非耍弄他,爷指哪,他上哪,爷让他做什么,他做什么……突然间,齐律的声音从洞口传来。“你小子被人发现了,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
林长源赶忙起身行礼,见自家爷一身伶俐,那衣袍,雪白雪白,再低头看看自己。土黄土黄的,身上还一摊摊疑似某种生理行为的痕迹,其实是雪水沾湿了袍子的痕迹……林长源终于后知后觉的脸红了。“爷,属下愚钝,蒙爷看的起委以重任。属下竟然不解爷之深意,请爷重罚。”
“你啊,亏得跟了我几年。还不如宝姐儿……宝姐儿一听你的话,便明白我安排你的用意,你却要让少奶奶提点才明白。确是蠢笨……”
“阿律,休要再说林先生了。这一路若非林先生,我能平安寻到你。便是寻到了你,你见到的恐怕也不是我如今的模样,林先生说我的寒症似乎有了起色。所谓以毒攻毒,原来在寒症上亦有效用。”
谢珂这话让齐律脸上神情瞬间柔和下来。随口道了句:“你小子还有些用处……”
林长源抹汗,心道还是少奶奶本事,一句话便能安抚一头喷火暴龙。林长源十分有眼力的以回去换衣为借口匆匆出了洞。
谢珂上前服侍齐律更衣,然后又亲手为他斟了温茶。这才开口。“虽说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可你深*入‘敌营’便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也省得我惦记?”
“傻姑娘,我若告诉你,你才真的惦记。”齐律接过茶随手放在一边,便动作熟练的将谢珂拉到怀里。
对于齐律的举动,谢珂已经能从容应对了。
她顺从齐律的意思,被他半揽在怀里。随后齐律双臂环住谢珂,这才端起温茶轻轻饮了一口,随后说道。“我知道这法子有些凶险,可你刚刚说过,不入虎xue,焉得虎子。那桃花所行我虽不耻,可大鹰头领我却想用。
为此冒些风险倒也划算。
那寨主倒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不过林长源那步棋让他不敢轻举妄动。我在内又施了些手段,让他便是怀疑我,也心有顾忌不敢动手。更趁他分心之时放了把火。如你所说,火虽然烧的不旺,但足够把寨子里的人都熏出树屋避难。趁着混乱,趁机寻到桃花不是难事。
好了,怎么还红了眼睛,都说了虽然有几分凶险,但我心里有数。
你看你,我若是早些告诉你,你岂不是要拉着我的袍子不许我出洞……好了,不许哭,再哭,我便要,便要亲你了。”这话‘吓’的谢珂眨了眨眼睛,努力将眼中的湿意眨去。
齐律看的即心疼又无奈。
他的话有那么吓人吗?不过亲亲他的小丫头罢了,又不是没有亲过。
不过谢珂红了眼睛的小模样,真真惹人怜到了心坎里。[第二更,墨墨再去码一章加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