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环是他最珍贵的东西,外祖母临终之前将它塞入他的掌心,让他替她送给将来的外孙媳妇,还说不要小瞧了这只玉环,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玉环,缘分到了,自然会明白玉环的妙用。
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心意相通之人,自会明白。
元秋从来都不是一个迟钝的人,相反,她非常敏感,许是与她多活一世有关,子默的心意她一直明白,只是装傻罢了。
在药膳酒楼开张的前一晚,幽月黯淡,夜风寒凉,顶着那一头冷月清华,子默钻进了一辆马车,马车四周站着八位腰佩长剑的黑衣人,个个表情严肃神情漠然。
他撩开马车内的帘子,朝着送他出来的元秋和元昊道:“你们进去吧,等我办完事,一定会再回来,等着我。”
元昊红了眼,泪水滚滚而落,短短数月的相处,子默在他心里,已经是亲人一般的存在,他舍不得子默大哥离开。
“元昊,别哭,你是男子汉,要照顾好你姐姐,记住我们的约定。”子默鼻头发酸,转眸看向元秋,清月华光下,元秋只静静的立着,半言不发,宛如月中仙子般圣洁明丽。
“元秋,保重!!”
元秋点头,笑意清浅,眸华灿烂:“你也保重,时刻记住,你的命不是你的,是我的,不许再受伤。”
子默勾唇:“记住我的名字,朱焱,我叫朱焱。”
马车远去,带起一阵寒风,如刀割面,却割不断,那心与念的交缠。
望着渐行渐远的黑影,她呢喃着那个陌生的名字:“朱焱,朱焱——”
药膳楼开业,酒楼里的第一桌贵宾是陈知县及其夫人携长子幼女,元秋亲自为陈知县掌勺,做了几道适合陈知县和夫人调补身体的药膳,再配上老少皆宜的五谷饭加玉米甜汤,吃得一家子人连连道好。
陈夫人特意请了元秋入席,拉着她的手不肯放:“这才几个月不见,元秋真是越发漂亮了。”
元秋顺手扣了她的脉,见脉象平和,不由笑道:“看来夫人这几个月确实有按照我的方子调理身体。”
陈夫人含笑点头:“是啊,无论是饮食还是起居,都听了你的,果然好了许多,连看诊的大夫都觉得不可思议,起初他们诊定我体弱难愈,并且再无生育的可能,可如今他们全部都推翻了之前的诊断,说在我身上,看到了奇迹的发生。”
陈知县呵呵直笑:“我当时就说,那是你们医术不精,还说什么奇迹,简直好笑。”
陈夫人拍了拍元秋的手,叹道:“真是多亏了你,那日若不是你及时赶来,我和孩子都会没命的。”
元秋浅笑,谦虚道:“身为医者,我只是尽了自己的本份,不必言谢。”
坐在陈知县身旁的少年,自元秋进门起,目光便没有一刻离开,探究,疑惑,好奇,代表着各种情绪的目光不停一刻的在元秋身上打转。
“这位便是一刀切开我喉管的小大夫?”陈明杰挑眉凝着元秋,对于元秋的医术,他依然有些不明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