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天时间,前屋后院,只要是属于这围墙之内的地方,皆被整理的干干净净。
“元秋啊,你这屋里可啥都没有,我男人是木匠,啥家具都会做,不如让他来给你打制打制?”柴婶领了十个铜板后将元秋拉到一边嘀咕。
“柴婶,我原先也是想请柴叔来给我打家具的,可是您也知道,我和元昊如今挤住在张婶家的草屋里,着实不太方便,只想快些搬进来住,等柴叔打制家具的话,又得等上一阵子,元昊该要不高兴了,我拿他也实在没办法,昨儿已经依了他在镇上订了一整套的家具,明儿便会送上门来。”
柴婶一听,脸色立马由晴转阴,撇着嘴道:“你们两姐弟就是不会过日子,就依着你们这样的性子过,银子怕是没有够花的时候。”
元秋依旧泛着笑,也不驳她,只一味听着她的牢骚将她送出了门。
人刚走,元昊便凑上前,笑道:“姐,你可真是料事如神,柴婶果然开了这口,幸好咱有先见之明,提前订下了家具,要不然,这木匠活铁定要被她缠了去,姐你不知道,柴叔那手艺,简直了,边打个凳子都能一边一边低的,真不知他是谁的徒弟,这不砸师傅招牌么。”
元秋轻笑,嗔怪道:“这笑话可就在家里说说罢了,可千万别在外头说,我瞧那柴婶可不是好惹的,别没的给自己找麻烦。”
姐弟二人掩了门离开家,来到张叔家的草屋,用牛车将东西都搬了回来,三间房里都垒了炕床,虽然订好的床板还没送来,先铺上被褥垫着凑合一夜,也比姐弟两挤在草屋里睡强百倍。
房子按元秋的说法是三室一厅一卫一厨,两间紧连着的朝南房间,大小格局皆是一样,元秋和元昊各占一间,另一间房在元秋房间对面,门对着门,邻着的是一间密封性非常不错的洗澡间,也可搁着夜壶,夜里便在洗澡间里小解,总比去外头的茅厕强。
洗澡间外头便是客厅,客厅很大,元秋准备在厅里摆上几张太师椅和小茶几,再在墙壁上挂些好看的字画装饰,也扮一回风雅。
姐弟两刚铺好床,外头便传来砰砰的敲门声,伴着林氏那尖锐的嗓门,吵得半个村子的人都能听见。
元秋正在切茄子鱼丁,准备做咸鱼茄子给元昊解馋,听了这叫门声,她半点反应也没有,只自顾自的切菜。
元昊自屋走出,皱着眉道:“他们怎的又来了?”
元秋摇头:“别理他们,只当疯狗在门外叫唤,咱们做咱们的饭。”
元昊嘿嘿一笑:“我也是这样想的,就晾着他们,只要咱们不开门,他们也进不来。”
姐弟俩一个烧火一个炒菜,后厨一片热火朝天,咸鱼茄子的香味更是飘出老远,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能闻到这股浓香勾人食欲的香味。
而一直在拍门叫唤的林氏却已经口干舌燥气力不继,又正值饭点,闻着这香味,肚子一个劲的叫唤,可恨的是里头人仿佛聋了一般,就是不给她开门,来来往往的村民们还不断指指点点的笑话她,可让她憋了好一肚子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