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时一阵欢呼声传过来,我连忙乘机摆脱小幽灵的媚惑,故作茫然地望了过去。
“哇!!被无视了。”小幽灵嘴巴嘟起来了。哼哼,想跟我斗,你的道行还远着呢。
而我的目光已经被喧闹声所吸引,眼中的那些人怎么那么眼熟嘞?擦亮眼睛一看,晕,大概维塔司村的上万村民都聚集在那里了吧,包括维拉丝的好朋友,以“贫乳”而扬名罗格营地的艾露拉的身影也出现在里面,真是好久未见了。
而维拉丝的爷爷。维塔司村地长老布图,更是逢人就说“你看,接下来要上场的就是我的宝贝孙女维拉丝了”。然后乐呵呵的傻笑个不停,汗,还真是声势浩大的应援团啊。
一阵来自草原的清爽凉风吹过,轻轻的摩挲着那树上的绿叶,拂过众人的脸庞,广场浑浊的空气为之一清,那渗入肺腑地芬芳,让众人静了下来。安然的享受着这股清风所带来的身心净化。
然后,一身白袍的维拉丝,仿佛清风里的精灵一般,徐徐的走了出来。
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维拉丝,一直以来她都是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外面在配上一条雪白地蕾丝围裙,并且在后面绑上一个大大蝴蝶结,据说在维拉丝走的时候。她以前工作的那间酒吧老板挥泪赠送了2套女佣服(这什么老板呀?),而维拉丝似乎也已经习惯了穿着这样的衣服干活。
而她现在身上穿着的这件雪白色长袍,非常地得体,将她上半身玲珑小巧地女性美完全凸显出来,蓝色的衣领又高又宽大。几乎完全将她那白皙地脖子给遮挡住。腰部用一条蓝色的缎带绑住,后面打了个可爱的小结。让她的小腰看起来更加的纤细,长袍的下摆两边开叉,中间微微分开,几乎垂到脚下,里面还穿着一条雪白的长裙。
除此之外,仔细一看的话,原来外面的白袍竟然是短袖的,白袍里面还套着一件衣服,衣服从短袖的白袍里面露出来一对宽大的袖口,将维拉丝白皙纤细的手臂部分遮住,宽大的袖口上,白袍的边缘地带,还有长裙的裙脚上都绣着红色美丽花边,整件衣服精致细腻的做工,能让最顶级的裁缝也惊叹不已。
在我看来,白袍带有很明显的民族色彩,从其他人惊艳好奇的目光,和只有维塔司村的村民那满是欣赏和感叹,却丝毫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比较中就可以知道。
我的双眼完全无法离开拿到雪白的丽影,在我心目中,以外貌来说,维拉丝的确比我认识的其他几个女孩逊色一筹,但是她的洁白,她的温柔,她的淳朴,她的淡雅,她的坚强……就好像是奇花怒放的花园里的点缀着的小仓兰,或许你的目光总是会被其他或清纯或艳丽的花朵所吸引,但是并不代表你忽略了她,而是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一旦她消失了,你就会发现,整个花园仿佛失去了色彩,失去了灵魂。
是的,她就是这样一个,能在不知不觉之中溶入你的生活,溶入你的灵魂,成为你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许久以后,罗格营地的人民依然会用“草原之花”来称呼维拉丝,只有生活在大草原的居民才会懂得能在草原上生长的那些花朵的美丽之处;即使是最粗鲁的野蛮人,也硬生生的憋出一句“亚瑞特山顶上的雪花”,“看到她时,我突然想起了老家纯白的雪山”,一个眼眶微红的野蛮人,用笨拙语言表达道。
从维拉丝走出来那一刻,直到她站在高高的舞台中央,整个广场都很安静,数十万人只发出了微微的呼吸声,竟无一人说话,在那清风温柔的拂送中,维拉丝静静的站在中央,样子看起来有点局促不安,她轻轻难怪的用右手抚摸着垂落在胸前的那束整齐的发束,仿佛给了她力量一般,她的表情徒然庄严起来。
没有乐器的辅助,没有音乐的伴奏,那带着忧伤而迷茫的动人旋律,仿佛能渗透人的灵魂一般,瞬间便把我带入了一个战火纷飞的真实世界。
哭泣在血红的夜里;刹那间消失的生命;究竟何为你所希冀;
(梦境与现实的距离之间;过去与未来的缝隙之间;在这个战火纷飞的世界;我漫无目的的彷徨徘徊)
你那难以达成的心愿;幻化作了无尽的心跳;你那宛如哀伤的叹息;犹如竭力咆哮的火焰;
绯红之月、逐渐迫近;天空也燃作了一滩血;纵然它宣告了无法救赎;
你的眼眸给了我力量
直到能掌握将来,我愿此生战斗不息
(唯有早已经消逝的文字;将真实铭刻在心间;向着往日虚构的乐园;轻道一声、再见)
你内心那善良的祈祷;随月光指引、被光芒照遍;你那犹如喜悦的心愿;让我不禁、泪流满脸;
浮现在漆黑的暗夜里;纵然那轮血红之月;宣告了世界的终结;
别无选择
深埋在心底的黑暗;就用此剑一刀两断;
彼此共鸣的灵魂;眼中所见的真实;在这瞬息万变的世界;
你的眼眸给了我力量
面对永无曲终的悲剧;
就让我、将此命奉献;
微笑在血红的夜里。
从淡淡忧伤的旋律开始,在战场上,以对战争悲哀、迷茫为开端,再到觉悟,旋律骤然变得激昂起来,我仿佛看到了一场史诗般的战斗,月红色的月亮照耀下,遍地鲜血和尸首的战场,无数嘶吼着的勇士,脸上流着鲜红的热血,赤红的眼睛流着滚烫的泪水,脚踏着同伴和敌人的尸体,前赴后继的向汹涌而来的敌人冲去……
“完了……”
爱丽丝轻喃道。
“是啊,完了……”
我猛然醒悟,才发现舞台上的维拉丝已经消失,而自己的双拳,正紧紧的握着,根根暴涨的青筋在手臂上清晰可见,整个广场上,弥漫着一股高涨的战意,炙热的仿佛能将五脏六腑给烫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