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遭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可是等了半天,周围除了黑就是静,除了静就是我一个人越来越粗重呼吸声。
我明白再继续等怕是没有任何用处,只能硬着头皮用两只手试探着一边摸索一边慢慢朝前走,而意外是走不到两步,我突然碰到了墙壁。
墙壁是坚硬,和脚下地面不一样。我略微松了口气,至少此时碰到是一样不那么奇怪东西,于是带着一丝希望,我摸着墙壁继续朝前走。也就这个时候,我突然听见一阵隐约说话声从前方某处传了过来。
“你听到了没?”
“说啊!你到底长耳朵了没……”
从声音上辨别跟我有点距离,并且是室外。
不由得一喜,我朝着那方向大声叫:“有人吗??外面有人吗??”
但没人回答我,而且刚刚叫出声后,那些说话声也消失了,周围再次安静下来,我意识到自己又要再次被卷入之前那片死寂,于是赶紧趁着刚才说话声带给我方位感,迅速摸着墙朝那里走过去。
一口气连走了十多步,就我刚想停下来探测一下周遭时候,摸前面手突然一个落空。
我吃了一惊。
没等反应过来,人已一头朝前跌了过去,就头撞到前面某样硬东西瞬间,我听见有人轻轻说了一句:“什么声音?“
话音刚落,眼前突然出现一道细缝。
一些微弱光线紧跟着透过那道细缝从外头射了进来,于是我终于看清楚,我所地方是个很狭窄空间。确切地说,是一口橱,一口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挂大衣橱。我就跪橱门这里,门因为我力量而朝外推开了一些,所以我终于见到了失踪已久光,以及外面那个被光笼罩着世界。
它被突然撞进我眼里光线弄得有些模糊,隐约能看到一个房间大体模样,老式简陋,像十多年前我记忆中那些还未拆迁老房子。
可我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铘和狐狸又跑去哪里了?
疑惑间,突然一阵闷响,我听见有什么东西嗵地声倒了地上。忙凑近了门缝继续朝外看,随即看到一个瘦瘦人影背对着我躺离我不远地板上,肩膀上踩着一只脚,很粗很结实,像碾着什么垃圾似用力碾着那副单薄赢弱肩膀。
“声音?什么声音?你吓唬自己呢还是吓唬老子呢?别装蒜了,说啊!”说话是个粗噶尚发育中少年音,尚且稚嫩声音重复着一种相当霸道流氓腔调。
而那个被踩住肩膀男人始终一声不啃,甚至没有一点反抗,只是沉默着躺那里,任凭那道粗噶嗓门不停地问着自己。
终那少年不再有耐心,朝他身上用力踢了一脚,骂骂咧咧地走了。直到脚步声离开很远,那男人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整理了下满头油腻腻头发,一边转过头自己肩膀上揉了几下。
转头瞬间,他脸很清楚地我眼前晃了一晃。
这叫我心脏猛地一紧。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儿童嬉笑声,有人奔跑而过,有人大声唱着: “鸟人鸟人,嘴巴尖尖!鸟人鸟人,身上没毛!鸟人鸟人,满地撒尿!鸟人鸟人,媳妇跟人飞跑了!”
很熟悉童谣,听得我脑门心一阵闷闷地疼。
见鬼了……
我以为自己只是黑暗里走了十几步路而已,没想到却一头走到了‘鸟人’家里,那个死了已经有十多年之久‘鸟人’家里……刚意识到这点,我忽然见到‘鸟人’转过身朝衣橱方向走了过来。
走得很慢,那少年几乎将他半边脸都给打肿了,靠近嘴方向很高地突起一大块,令他那张本就怪异脸此时看起来加诡异。
他走近衣橱朝橱门方向伸出手。
这动作令我大吃一惊。忙捂着自己嘴急急转身,可是身后除了一道坚硬木头橱壁外没有任何退路,刚才我掉进来时所那个空间早已不见了,登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眼睁睁看着那双手以及那张苍白扭曲脸离橱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然后一把拉开,外头强烈阳光一气泻入,逼得我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
D*^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