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刺弧的意识不知所踪,想从老太太那里得到有用的消息也不可行,唯今之计,就看看能不能这只古老诡异、老太太异常重视的布偶身上找到线索了,紫律棠如是思索着,在网上查到后半夜。
然而,令他失望了,他在网上并没有查到一模一样的布偶,相似的布偶也都是较新的,想来也是,这只布偶的年头搞不好都有半个世纪了,想从最近十几年才兴起的电脑和网络上找到同样的东西,难啊。
不过,他也并非没有收获,他查到了数家售卖类似布偶的店铺,也发现一些可能会制作类似老式布偶的老作坊,也许他可以去那些店亲自拜访。
接下来一连数天,他到处奔波,一一拜访制作或出售布偶娃娃的名店、老店,向他们打听这种布偶娃娃的产地、来历、传闻等,但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无功而返,中年的、年轻的制作者和出售者完全对这么古老的布偶没有印象,只有年迈的手工艺制作者略知一二,指点他前往何处打听。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十几天后,他终于在南方某城市曲折迂回、古老破旧的老街区里,找到了一位年逾八十、曾经是布偶娃娃制作名师的老者。
老者身体不好,已经十几年不干这行了,当年他挣钱糊口、引以为傲的手艺,早就跟不上时代要求,便心灰意冷,不再动手。
面对紫律棠的探访,老人家十分冷淡,然而,在他看到紫律棠出示的照片后,双眼猛然放大,迸出带着惊恐而震惊的光芒来,连有点擅巍巍的身体都惊得跳了一跳,失声惊叫:“这个诅咒娃娃你是从哪里找、找出来的?”
他已是看淡世事、顺从天命、无欲无求的老人,很难有什么事能再令他动容,但此时此刻,他震惊、恐惧、激动的强烈反应,令紫律棠明了:这只布偶娃娃,果然是有来历的,恐怕还是特殊的来历,要不然不会令老人家激动成这样!
紫律棠客气地道:“我是从一位老太太那里拍到这张照片的。”
“老、老太太?”老人的瞳孔迅速收缩,显得极为惊骇,他拍了拍胸口,缓着气道,“哪个老太太?她、她叫什么名字?”
紫律棠摇头:“我只是偶遇,并不知道她的姓名来历。”
老人的脸色严厉起来,厉声喝道:“既然你与老太太素不相识,为何要追查她的玩具的来历?只是区区一只玩具罢了,你却大费周折,到底是想干什么?”
紫律棠本不想道出实情,毕竟,那是刺弧极力隐藏的秘密,但是,眼前这个老者已经活了大半个世纪,历经世事沧桑,绝对不是会被轻易说动的人,恐怕可只有说实话,才能让其一道究竟了。
想到这里,他道:“不瞒你说,我确实与这位老太太素不相识,但我与她的女儿却是生死之交,如今她的女儿下落不明,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位老太太,想从她口里打探她女儿消失的线索,但老太太已经神志不清,几乎不能言语,我无法与她进行交谈,这才拍了她最为重视的布偶照片,想看看能不能据此找到认识她的人,寻得一点她女儿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