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眼神里甚至泄溢出几丝杀气。
顾惜昭察觉到崇帝正注视着自己,虽然崇帝的眼神冷厉异常,但是顾惜昭脸上的神色却未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更别说紧张或者害怕了。
见崇帝紧盯着自己,顾惜昭也扬起眉头,挑着一双绝美的桃花目,毫无却意的迎上了崇帝幽深的眸子。
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暗自较劲。
崇帝盯了顾惜昭半响,才阴冷的笑道:“顾三公子,这就是你准备用来充进国库的钱财,莫不是顾三公子是在与朕开玩笑吧,还是顾三公子认为朕下的圣旨,是闹着玩的,”话说到最后,崇帝的语气越发阴冷,最后几个字感觉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一样。
崇帝与顾惜昭说完,转动一下眉目,视线落在顾老丞相的身上,道:“顾爱卿,这件事情,你可知道?”
崇帝问这话,着实令顾老丞相有些不好回答。
若说知晓,那便是帮着自个的儿子一同藐视圣旨,藐视皇家,乃是大不敬之罪。
若说不知晓,那便是顾惜昭一人所为,若说不知晓,便是舍弃了自个的儿子。
顾老丞相略思片刻,方才回道:“老臣知晓此事,此事与昭儿无关,乃是老臣的主意。”
顾老丞相几句话,便将所有的责任都承担了下来。
“好,真是好得很呐,你们顾家可真行,”顾老丞相的话落,崇帝连连说了几声好,只听他的口气生硬至极,牙缝间都喷出了浓浓的怒气。
顾惜昭害怕崇帝会降罪于自己的老爹,赶紧道:“皇上,顾家的财产,素来是由惜昭一人打理,老爹之言所言非实。”
崇帝听了顾惜昭的话,正欲发怒,只见他气得抖了抖胡茬子,正欲开口,但是崇帝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凌璟抢先了一步。
凌璟挑着眼,视线淡淡的扫过那一箱一箱的铜钱,突然悠悠开口道:“皇上,你只下令顾三公子用钱财充盈国库,难道铜钱就不是钱了吗?一个铜板能买一个肉包子,这二十箱子铜钱便能买千千万万个包子,能救千千万万的饥民,顾三公子用二十箱铜钱充盈国库,乃是大功一件,二十箱子铜钱足以将整个国库充满,顾三公子已然并未违抗皇上你下的圣旨,顾三公子,你说是与不是?”
凌璟淡淡悠悠的话在甘露殿中响起,足以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他说完,视线落在顾惜昭的身上,嘴角挂着一抹淡雅的笑容。
顾惜昭用眼角余光瞟了凌璟一眼。
心道:黑心肝的,关键时候,算你还有一些良心,不过凌璟这黑心肝的竟然与他想到了一块儿了,这一招本就是险棋,钻了老皇帝所下圣旨的字眼,若是一个搞不好,还真能将老皇帝给惹怒了,让他一个人应对一个阴狠,毒辣的老皇帝,还真是有些棘手。
顾惜昭思绪片刻,看向崇帝,道:“皇上,惜昭已按您的旨意行事,这二十箱铜钱足以充盈整个国库,”说完,顾惜昭暗暗的冷哼一声,他弄的这二十只大木箱又重又大,足足可以将老皇帝的库房给挤满。
凌璟与顾惜昭一唱一搭,两人配合得极为默契,崇帝听了两人的话,气得心中热血沸腾,他压了压胸口升腾起来的怒火,感觉到喉间处一股腥甜的味道,咽了咽,险些没有被两人气得当场吐血。
顾惜昭将话说完,依旧挑着一双桃花目,眼睛平视着崇帝,半丝半毫也不畏惧崇帝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厉之气。
当他顾惜昭的钱财是捡来了吗?这老皇帝说要就要,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情。
崇帝气得从玉案上端起一杯参茶,咕咚灌了两口之后,心里的那股躁意才稍微压下了一些。
高公公见崇帝视乎有些怒极攻心,赶紧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伺候在身旁。
崇帝饮了两口参茶,顺手将杯碗递到高公公的手中,随后,他转动一下眉目,两道幽深的视线落在凌璟的身上。
可真是他的好侄儿,竟然帮着顾家对付皇室,哼,他可真是养虎为患呐。
崇帝盯了凌璟半刻,眼神里泄溢出的杀气越来越浓,他这个侄儿,恐怕不能再多留了,留着,总有一天会危及到他的江山社稷。
凌璟觉察到崇帝眼神里透露出的杀气,这还是崇帝当众对他表露出这样浓浓的杀气。
要知道,在朝臣们的眼里,崇帝是极为宠爱瑞亲王世子的,甚至超过对太子的喜爱,更是放任瑞亲王世子狂妄不羁的性子,所以,这便是太子嫉恨凌璟的一个原因。
凌璟觉察到崇帝的杀气,挑着一双凤目,正面迎上崇帝的目光,叔侄俩的视线在大殿之中碰撞,再厮杀在一起。
崇帝厉害,凌璟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也不弱,两人暗中较劲,眼神拼杀得如战场操戈一般。
凌璟紧盯着崇帝,丝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冷意,杀气,随着凌璟对崇帝释放出杀气,那古墨色的眼底顿时卷起一阵一阵的惊涛骇浪,那滔天的巨浪仿佛要将人给吞噬了一般,崇帝盯着凌璟的眼眸,看进他的眼底,顿时心中大骇,然后不禁错开了自己的视线。
可真是他的好侄儿,果然比当年的凌启厉害多了。
顾惜昭还站在殿前,崇帝脸上的怒意一点也未消散,顾老丞相害怕崇帝再惩处顾惜昭,便也起身行到了殿前,与顾惜昭并排而立。
“老爹,你出来做什么?”
顾惜昭不想牵连自己的老爹,他见顾老丞相行到殿前,压低了嗓子,极为小声道。
与这样一个阴狠,手段毒辣的老皇帝斗法,无疑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这样危险的事情,由他一人承受就好了。
顾老丞相瞥见顾惜昭的两片薄唇轻动,自然是懂他的意思,可是顾老丞相瞟了顾惜昭一眼,却并未他的话。
“皇上下圣旨让顾家出钱充盈国库,如今顾家已经将钱财送进皇宫,国库已算充盈,顾家已经遵循皇上的旨意办事,请皇上赦免昭儿赴宴来迟之罪。”
赴宴来迟之罪,与藐视皇室,两罪相比,乃是小巫见大巫,加之,顾惜昭乃是为了给皇家送钱,这才赴宴来迟,崇帝又怎好惩处,若是真惩处岂不是寒了天下万民的心。
顾老丞相口口声声说,顾家已遵循圣旨办事,即便是二十箱铜钱,那也是钱,圣旨只说让顾家出钱财充盈国库,又未专门指明要金子,银子,并不算抗旨不遵,这白白捐钱的事情,人家爱捐多少便捐多少,就算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能像土匪一样强取豪夺吧,顾家已乖乖将钱财送入宫中,又有何罪?若是崇帝在年宴之上真惩处了顾惜昭,往后又还会有谁愿意替皇室卖命,给皇室送钱。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顾老丞相这番话说得十分绝妙。
崇帝从未吃过如此哑巴亏,心里恼怒之气,但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却又不好发作。
顾家已经按圣旨办事,根本寻不到任何理由去治顾家的大不敬之罪。
最后,崇帝只得暗暗咽下今日所受的闷气。
顾老丞相话罢,崇帝才冷声道:“顾家为朕分忧,顾爱卿,顾三公子入座吧。”
感觉崇帝的话在头顶响起,顾老丞相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吊着的那块大石头,此刻总算是放踏实了。
顾惜昭淡雅一笑,紧随在顾老丞相的身后,朝相府的席位走去。
崇帝眼神阴冷的瞥了顾惜昭一眼,这才吩咐户部:“户部着即清点一下,尽快将这些钱财入库。”
崇帝话落,户部尚书赶紧应声:“下官领命,”只是二十大箱铜钱,着实会令户部头疼很久,恐怕数到眼花缭乱,也数不完。
崇帝招了招手,不多时,便有侍卫将二十只大木箱子抬出了甘露殿,宴会继续进行。
樊后见顾家安好无事,之前的算盘落空,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一场有惊无险的闹剧之后,又有宫娥入殿翩然起舞。
这时候,崇帝突然放下手中的银筷,见他转动眉目,眼神瞟向窦氏家族的席置。
窦氏乃是懿德太后的母族,一门皆是武将,骠骑大将军窦威,戍边大将军窦奎皆是懿德太后的亲侄儿。
崇帝之所以能登基称帝,窦氏家族功不可没。
崇帝的眼神在窦家人身上兜转了一圈,最终落在骠骑大将军窦威的身上。
“窦爱卿,窦小姐生得国色天香,琴棋书画,又无一不精,乃是尚京数一数二的美女,才女,这样好的闺秀,可有许配人家?”
窦威就只生养得一个女儿,所以便视如明珠,崇帝所指的不是别人,正是被窦威视如明珠的窦清婉。
此刻,窦清婉就坐在女宾席处,听到崇帝夸赞自己,便将额头抬起来,神色极为自傲的盯着其他闺秀。
窦威见听崇帝突然提起自个的女儿,实在是有些琢磨摸不透他的心思。
莫不是崇帝想为自个的女儿指婚?不然何以会如此问,想到此,窦威心里实则暗暗有些不乐意。
窦清婉美名在外,求亲之人更是踏破了窦家的门槛,如此娇花一样的美女,却至今云英未嫁,原因只是因为窦氏家族一直处于观望的状态,历来皇位之争,只有押对了宝,整个家族才能够继续兴旺发达。
窦威摸不清崇帝的心思,也只能据实回道:“皇上谬赞小女了,微臣因怜爱小女,所以至今仍将小女养在深闺之中,未有许配人家。”
窦威话落,崇帝捋了捋了嘴角的龙须,双声道:“如此甚好。”
“窦小姐豆蔻年华,才色双绝,璟儿年轻有为,风流俊逸,正是一对难得的佳偶,窦卿家,你觉得呢?”
说完,崇帝就挑着一双阴冷的眼眸,两道幽深的视线落在窦威的身上,他与窦威说话的语气带着重重的压迫感,根本就是直接向窦威下命。
原本窦威是指望着窦清婉将来能入住皇宫,但是听崇帝说话的口吻丝毫没有商量的意思,便只能咬牙打消了原先的念头。
他道:“小女的婚事,但凭皇上做主。”
而此时,凌璟依旧神色淡雅的坐在席位之上,似笑非笑听老皇帝将话说完。
窦清婉听崇帝有意将她许配给瑞亲王世子,心中立即就荡起了一阵窃喜。
只见她透过镂空的雕花屏风,一双杏花美目朝凌璟的方向看去,两道视线落在凌璟出尘的容颜之上,瞧着那俊逸出尘的美男子,她顿时就感觉到自己心跳得异常厉害,两边脸颊像被微火灼烧一般,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窦威话落,崇帝才继续道:“既然窦爱卿没有任何意义,那朕便做主,将窦小姐指给璟儿为妃,这黄道吉日完婚。”
凌璟听崇帝将话说完,嘴角上扬,脸上展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这老头子不就是想放条眼线在瑞亲王府,好时刻监视瑞亲王府的一举一动吗?可笑,真是可笑至极,难道随便扔一个女人给他,他就得照单收下吗。
崇帝将话说完,窦威正准备携窦清婉谢恩,这时候,凌璟突然悠悠开口道:“凌璟与窦小姐并非佳偶,窦小姐才貌双绝,凌璟自问配不上窦小姐,也没有雅兴去欣赏窦小姐的美貌与才华,皇上如此中意窦小姐的美貌与才华,大可以将窦小姐纳入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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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这些,下午六点多再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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