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卢玳露的这一手,后边再被他给一块上品灵石送客的,也就没有谁废话了。且那些拿了上品灵石的大多一脸忐忑,接了灵石转身就走。
“蓝琦,你要去做什么?”郭幽一把拉住蓝琦的胳膊。
“师姐,我想追上去看看。”蓝琦性子跳脱,又嫉恶如仇,虽然不知道卢玳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但以血婴丹为证,又有这些人明显做贼心虚的表现,说明他们确实有问题。这种披着正道皮的家伙,早晚有一天也要走入魔道,且到时候这些人带来的危害,比纯粹的魔修还要大。
“胡闹!”他俩正在边拉拉扯扯,突然一声传音把郭幽吓了一跳:“让他去吧。”正是吕长兴传来的。
这些追出去的人,有的人是出于好奇,想继续印证一下卢玳这辨认的真假;另外就是和蓝琦一样,见不得为恶的逍遥。
吕长兴属于两种想法都有的,可是他自己动不得,见蓝琦和几个徒孙都有此意,只是郭幽制止才没能走,立刻帮蓝琦开了方便之门。
这边话刚说完,卢玳那边就起了骚动!竟然是有个修士,当场被心魔所控,入魔了!
这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那么几个走歪路子的修士,原来是彼此认识的,只是他们做贼心虚,到了广岚门之后,并没有表现出对对方的熟悉,却没想到被卢玳一个一个揪了出来。没人知道卢玳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分辨出的好坏,最糟糕的结果是卢玳知道了他们过去的某些作为。
这种猜想,让他们越想越心惊肉跳。可是又不敢走,刚才卢玳没拆穿血婴丹作证明的时候离开,是表示自己对卢玳残暴的反感。现在走?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排在前边的还好,早拿着了上品灵石早跑人。排在后边的,身处上百真正的正道修真之中,看着卢玳一块一块的灵石发下来,听着旁边人对于那些得到上品灵石之人的窃窃私语。尤其更远处还有不知多少其他宗门的修士瞩目着,尤其再看着那些追出去的修士,想象着自己一会大概也会被追出去……
这些人能够逍遥至今,因为除了一些臭味相投者,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面目。可一旦他们的本相被拆穿,过去的许多被掩埋的事情,就会被人掀出来了。
面对着如此的压力,当卢玳的上品灵石真的发到他们手里的时候,这修士当时就入魔了——他对于欺骗和隐瞒已经得心应手,已经再也没有面对真相的勇气。
可他只是对着卢玳咆哮一声,卢玳就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颅上!
就如同用一块砖头拍中了西瓜,红的、白的、黑的,便喷溅而出了。
骚乱刚刚出现就被平息了,或者说许多修士都愣住了。因为卢玳的表现也太干净利落了,就好像他已经早有准备,就等着一巴掌把那个修士拍死一样。
有些已经拿了中品灵石的修士,此时反而有些心中惴惴了。他们只看到了广岚门未来必定不凡,可是这卢玳的手段……
“哥,我们还是走吧。”有个女修显然是被吓着了。
“功德祥云八成因他而来,就算手段激烈,只要为人正派,那又有何妨?正好我们以后也不怕受欺辱了。”她哥的想法却完全不同。
女修一听,略微有些犹豫,但大概是听哥哥话听惯了,最终还是懵懵懂懂的点了头。
***
事办完了,卢玳就要回去见师父,谁知道还没等他抬腿,就有人走出来招呼他。
“卢长老!”吕长兴没来之前就对广岚门充满了兴趣,来了之后,和许多老仙相处,兴趣就变成了好感。数十年前魔劫的时候,吕长兴也是与魔修浴血奋战过来的,对于卢玳的手段并不以为意。他只是好奇,卢玳到底是怎么认出那些人来的?
虽然有人说,是那些人在大福地中露了马脚,卢玳是大福地之主,自然知道。吕长兴却以为不然,这些修士都是谨慎小心之人,否则不可能多少年来都没有传出对他们不利的消息。尤其广岚门小,原本的人少相对于狭小的宗门来说,反而变成了到处都是人了,想做些什么旁的事情,是极难的。而他们这些外来的修士,没有广岚门的门人陪同,连宗门范围都是出不得的。既然如此,哪里来的露马脚?
所以,卢玳的行为,就更引人深思了。
“这位……”
“在下瑟皑仙宗吕长兴。”
“吕兄。”
“卢贤弟,不知可愿与我手谈一局?”
“……”卢玳真想说不愿意,香喷喷的师父还在家里等着他呢,但这冒出来的人,明显就是为了广岚门的事才找他谈话的吧?所以也只能说,“在下棋艺不精,还请吕兄让我三子。”
“好说。”吕长兴笑了笑,与卢玳谈笑着进了瑟皑仙宗的小院。
郭幽眼睛一亮,抢先一步布置好了石桌、石凳,本来这些事都是一直跟在吕长兴身边仙鹤童子负责的,童子却也被她赶走。待两人进来,她又端着灵茶灵果在边上伺候。
吕长兴在心里叹了一声,他这徒孙资质是极好的,就是心性……只盼多经些坎坷,能让她知些取舍吧。
***
正是此时,这边师父也恢复过来了。
他如果不是疲乏至极,不会需要睡眠,但以他的体质,要恢复过来也是极快的。师父撩开被子,刚起了一半身,脸就红了个彻底。下面的异物感如此清晰,可想而知是卢玳在里边的时间太久了。也幸好他今生是妖,若是人修,体魄上可是比妖差着许多,哪里禁得住这般……
师父赶紧裹着薄被站起来,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这房里挂着一副怪石图,师父走到这图前方,手一推,整个人就进到图中去了。他绕过怪石,后方正是一口温泉。
站在温泉边,师父眉头皱了一下。下次真的不能再如此由着玳儿的性子,都清醒了有一会了,体内的异物感竟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
师父坐进了泉水里,看着水面发了一会呆,这才一脸别扭与坚定的,动作了起来——再如何不愿意,清洗还是得做的。尤其现在卢玳不在,若是等他回来再清洗,怕是……怕……咦?!
师父的脸瞬间从通红,变得青白。他的手缓缓举起来,手里边握着一根不算大的玉柱。玉柱较细的那一头,还能清楚的看见一些可疑的白色液体。从握着这玉柱的指尖开始,师父的整个人都剧烈的颤抖起来。
“卢……卢玳!岂有此理!”一把将玉柱扔到一边,师父哗啦一声就从水里窜出去了。可是他站在水池边却又愣住了,脸上阵红阵白的想:我就是去找了那小混账又如何?难道还能质问他为何要塞了那种东西?就算是要这小混蛋,可是又该怎么个罚法?
将牙关咬得咯吱作响,师父犹豫片刻,出了画像,随便裹了件衣服,出门飞走了。
卢玳果然是棋艺不精,吕长兴从让他三子,已经变成让他十子了,但其实就算是让他三十子,卢玳也是赢不了的,索性两个人的兴趣都不在棋上。一边下棋,一边谈笑间,吕长兴知道了卢玳是个什么样的人(后者他自以为),卢玳也知道了这位是来做什么的了。
可是突然之间,卢玳站了起来:“吕兄,广岚门还是徒黎祖师爷当家做主,我只是个后生晚辈而已。如今晚辈暂时有了些急事,还请见谅。”
“卢长老!”郭幽还是知道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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