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劳作的人,或是浇水,或是播种,忙的来回转,同时许二多也惊讶的发现,这些劳作的人没有一个是村里人,也不是附近村儿的人,都是些生面孔。
许二多把车停在了田间地头,扭头看着书生,开口疑问了一句:
“这个季节适合种什么东西?”
听着许二多的这声疑问,书生把眉头给皱了起来,没有去回答许二多的问题,而是反问了许二多一句:
“我打小儿就没有种过地,你问我就问错人了,你不是在农村地头长大的吗?还问我这个问题,想考验我?”
书生的一句话让许二多坐在车里,咧嘴摇了摇头,许二多才没有那么无聊考验书生这个问题,这是因为许二多也不知道,这个年后刚开春的季节在农田里适合大规模的种植什么东西,换做平常的话,地里应该是刚刚出一扎长,绿油油的小麦苗儿才对。
同时许二多也在疑惑,这是三老头当初掏钱承包的地,三老头死了,还会有谁来种?
这个疑惑在许二多的心头就像是一个死结系着,解不开,心里还真就有点憋得慌。
许二多打开车门,手里拿着中华香烟,朝着一个看似朴素,五十来岁的老头走去。
那老头正低着头,挎着一个竹篮子,一个个的弯腰撒种子,那种子有绿豆大小,成黑色,但又不是黑豆,许二多甚至从来都没有见过。
许二多走到了老头的旁边,伸手递过去了一支烟,又眯着眼亲和的一笑,开口问了一句:
“老伯,你这种的什么玩意儿啊?”
老头起身,昂头,白眼,带着漂浮的冷眼,短暂的看了许二多两秒钟,然后又弯腰开始往地里种种子,一句话都没有回答,甚至理都不想理许二多,更没有朝许二多手里的烟去看一眼。
许二多的热脸贴上了冷屁股,这种不待见让许二多的心里确实有点不太舒坦。
可看在他是个老头的份儿上,许二多也没有多计较,就又咧嘴笑着试问了一句:
“我记得这不是一个姓贾的老板承包的地吗?他不是去年已经死了吗?是谁让你们在这儿种东西的?外乡来的吧,平时没有见过你啊”
许二多的这一声疑问又让那眼前的老头站起了身子,昂头眼神显得空空的看了许二多一眼,脸色沉冷,仍旧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再次弯腰干自己的活儿。
“卧槽!”第二次被无视,许二多有点儿忍不住了,直接就开口大大咧咧的骂了一句。
似乎对老人这么无礼,有点不太道德了,可是许二多坚定一句话,人善待我、我善待人,之所以眼前是个老头,许二多才这么说,要是一个年轻人,恐怕许二多都忍不住动手了。
尽管许二多在一旁骂,那老头还是没有丝毫去理会许二多的意思。
“哑巴?还是聋子?不会还是个瞎子吧?”许二多站在老头的面前,直接就开口发音清亮的问了一句。
可无论许二多怎么去说,眼前的老头就是一直无视许二多。
许二多无奈,只好放弃这个老头,再多走几步路,去到了远在百米来外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身边,这是一个标准的乡村妇女,头上用蓝色毛巾裹着,穿着黑色尼龙的直筒裤子,深色大褂儿,手臂上挎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的也都是黑色的种子,正忙碌着播种,许二多到了她身边,她似乎也是全然不见,连看都不看许二多一眼。
许二多倒吸了一口气,去用同样的问题问了身边的妇女一句,结果和许二多潜意识里想象的是一样的,又他妈遇到了一个装聋作哑的!
许二多连续问了三句,那身边的妇女一次头都没有抬过。
这时许二多心头感觉,好像这事儿并没有那么简单。
许二多伸手毫不客气的在妇女手臂上挎着的竹篮里抓了一把黑色的种子,那妇女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继续着自己的工作,理都没有理会许二多。
许二多拿着黑色的种子,重新的回到了车里。
许二多一坐上车,书生立刻就明锐的发现许二多的脸色有些沉重,开口问了一句:
“他们种的是什么?”
许二多拿出了黑色的种子放在手心里端详了半天,又摇了摇头:“不知道,种啥都无所谓,难不成他们还种毒品啊,这个不是关键,关键是谁在这里种的,他们个个都给我装聋作哑,幕后肯定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