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闭嘴。”曹朝阳苦笑道:“要想让人闭嘴,又只有一类人才能永远闭嘴。”
“哪一类人?”许一山机械地问。
“死人。”曹朝阳说得很轻松随意,仿佛在讨论一件与他不相关的事一样。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闭嘴。”曹朝阳似乎打了一个寒颤,声音突然变得颤抖起来,“许老弟,我总感觉有人要我的命。”
许一山一愣,随即大笑道:“老曹,我还以为你要与我说什么呢。你疑神疑鬼是因为工作压力大,神经衰弱造成的。你回去好好休息,就不会有这种妄想了。”
“不,我是认真的。”
“我问你,老曹,你觉得谁会要你的命啊?”许一山逗着他笑道:“不过,我理解你。每个人工作压力大的时候,心里都会胡思乱想。”
曹朝阳垂下头去,半天没吭声。
过了好一会,他抬起头说道:“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就明白了。”
许一山摇摇头道:“老曹,你不用跟我说。”
许一山阻止曹朝阳把话说出来,并非是随口而言。
他担心曹朝阳真的说出石破天惊的话来,倘若如此,自己是帮他还是不帮他?
帮他,凭什么?不帮他,良心上能不能过去?
第二个念头是,他以为曹朝阳还在纠结没能得到谢县长的召见而胡思乱想。曹朝阳这个时候上谢县长的门,一定是下了很大决心的。
毕竟,他这一行为在提拔他的人来看,就是明显的背叛行为。
“你不要拦我。”曹朝阳叹口气道:“我给兄弟你说句心里话,我实在是找不到人可以说了。而且我强烈的感觉到,我要再不说出来,估计以后就会是悬案。而且,与一个没有责任感和勇气以及能力差的人说,不如不说。”
他先给许一山戴了一顶高帽子。意思就是,除他许一山外,没人值得他曹朝阳说心里话。
这下许一山进退两岸了,拒绝他不是,不拒绝他,更不是。
从曹朝阳的神态和语气,许一山已经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要不,曹朝阳不会在这个时候将他请回来,吞吞吐吐的没说出来。
“这样,我提一件事,你若有兴趣,我就说。若你没兴趣,就当我放了一个屁。”
许一山无奈道:“老曹,你说吧,我听。”
曹朝阳不说话了,垂着头开始抽闷烟。
许一山知道他内心正在经受复杂激烈的思想斗争,也就没催他。
一支烟抽完后,曹朝阳才低声说道:“我要说的,是无修庙里的两件宝贝的事。”
许一山失声惊叫起来:“无修庙的钟鼓?”
前段时间,他与陈晓琪通电话时,陈晓琪就提过燕京拍卖会的事。陈晓琪说,她在拍卖文件上看见过有两件文物藏品,就是无修庙的钟鼓。
陈晓琪的电话,勾起了许一山想要探究钟鼓去向的原因。
可惜年关将近,繁杂小事太多。这段时间他忙于给袁珊瑚卖猪去了,几乎就忘记了陈晓琪提起过的钟鼓一事。
现在曹朝阳突然提出来说,不由他警惕起来。
“你说的没错。就是无修庙的钟鼓。”曹朝阳缓缓说道:“我现在是无修庙的罪人,今后无论我多悲惨的结局,都是我自找的,与别人无关。”
许一山故意轻松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曹,你别说得那么吓人好不好?”
“我没吓你。”曹朝阳双眼盯着许一山道:“我若是意外死了,必定与这件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