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山酒楼,灯火辉煌,流光溢彩。
这座全镇最高档豪华的酒楼,放在衡岳市里,也不比任何一家酒楼逊色。
酒楼门口的迎宾姑娘,是一道靓丽的风景。洪山镇年轻人当中流传着这么一个说法,想看漂亮姑娘,去洪山酒楼门口。
迎宾小姐每一个月一换,这让许多人不得不惊叹洪荒手里的漂亮姑娘多如牛毛。
许一山接到曹朝阳的电话后,本想不去的。转念一想,王秉义书记在,自己不去,就显得小气了。
他在得知段焱华封了云雾山村的路之后,心里原本尚存的一点好印象全部付之东流了。
他之所以没拒绝曹朝阳,就是因为他还不知道王秉义的态度。
这老头从跟他上云雾山开始,一直就很少说话。他在云雾山村走门串户一天半夜,特也不知道老头与村民聊了什么。
但是,王秉义能答应段焱华出席酒宴,这让许一山心里愈发没底了。
说实话,从跟着谢县长去市里汇报,市里决定派调查组下来开始,他心里就隐隐抱着一个希望。
他希望调查组能将茅山县的问题查个水落石出。
然而,事情的走向似乎不遂他愿。
调查组在茅山调查了十天,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相反,王秉义还找到他的头上来了,似乎有意将调查的矛头针对虹桥被炸一事上来了。
虹桥被炸,他内心其实也深怀愧疚。
可是当初那种危急情形,他别无选择啊。有时候他想,如果换成现在,遇到这种情况,他还有不有勇气去炸桥?
答案是肯定的。许一山坚定地认为,在老百姓的生命和财产遭受到损失的时候,所有危险的因素都应该无条件废了。
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炸掉的是段焱华最引以为傲的政绩。
一座虹桥,承载了段焱华辉煌的仕途经历。
他将段焱华的政绩无心摧毁了,以至于段焱华从此将他视为敌人。
曹朝阳站在酒楼门口东张西望,似乎在等人。
看到许一山过来,他喜不自胜地迎过来,拉着许一山的手就往酒楼里走,一边埋怨道:“小许,你去哪了?段书记都等急了。”
许一山笑了笑,没出声。
包厢里,段焱华正陪着王秉义在说话,洪荒站在一边,双手垂放在身体两侧,恍如服务员一样,乖巧伶俐。
王秉义看见许一山进来,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段焱华面无表情地招呼道:“来啦,入席吧。”
王秉义坐首席,旁边是段焱华。许一山本以为另一边应该是曹朝阳坐,谁知曹朝阳将洪荒让了过去。他自己坐在洪荒的身边。
许一山心里清楚,座次很有讲究。无论开会还是宴席,座次能体现一个人的地位。
洪荒只不过是一个老板,他怎么能坐在王秉义书记身边呢?
宴席开始,照例是先上酒。
许一山一看服务员拿出来的酒,心里就跳了一下。以他有限的对酒类的了解,他知道这一瓶酒的价格应该就在五万元左右。
洪荒亲自执壶,先满了王秉义面前的酒杯,再去满段焱华的,最后才轮到许一山。
酒过三巡,段焱华起了头,回顾了洪山镇这些年来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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