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于是,全茅山的人都能从电视里听到领导们的一口简陋的茅普。
小邝朗诵完,兴致勃勃问许一山,“老大,你感觉怎么样?美不美?”
许一山淡淡一笑,道:“美,就是有点酸牙。”
一句话,说得罗世斌脸色通红,摔了手里的筷子轻蔑道:“与你们这些人谈诗,就是对牛弹琴。老子不伺候了。”
他摔筷离席,头也不回往回走。小邝便急了起来,六神无主地看着许一山,低声道:“老大,我去追他回来?”
许一山没反对,只是点点头道:“这就是你要给我说的大事?”
小邝摇摇头,焦急道:“不是,我还没说。”
他去追人,桌子上就剩下老邓和宛秋。
老邓是个财会人员,不懂诗情画意。他眼里心底只有数字。
宛秋赞赏道:“这诗歌真好,写到我心底去了。”
许一山笑着问:“你说说,都写了些什么?”
宛秋答不上来,尴尬道:“反正我觉得是好诗。”
没多久,小邝将罗世斌带了回来,抱歉道:“老大,对不起,我这兄弟就是脾气不好。其他都好。老大,我想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请我兄弟来帮你一把啊。”
许一山明白过来了,原来小邝是想将罗世斌介绍给许一山,在许一山的手底下做事。
罗世斌回来后,怒气似乎没消。
他嘟嚷道:“都说不为五斗米折腰,我不折腰谁折腰?”
许一山想笑,这种人自命不凡,却连最基本的生存技巧都没有。他观察过罗世斌,这身衣服至少穿了五个年头了。
既然他主动回来了,许一山也就没想着去计较。他已经将话说透彻了,无论是宛秋,还是他罗世斌,镇里都不给开工资。
罗世斌喝酒倒很厉害,他可以对瓶吹,一瓶酒一口气喝光。
坐他对面的宛秋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他,眼睛里尽是崇拜的神色。
罗世斌吹了两瓶后,开始主动叫阵许一山。
“许大镇长,你若一口气能将一瓶酒喝完,今天我不计较你。”
许一山闻言,顿时哭笑不得。心想我还没与你计较,你到计较起我来了。这人自负到一定程度,真不知天有多高。
小邝想拦住他,却被他甩手推到一边,道:“不管你的事。他们当官的,哪里在乎我们小老百姓的感受。”
许一山笑道:“行,你实在要喝,我陪你喝。这样,你先喝了两瓶了,啤酒这东西不算酒,要喝就喝白的。为了公平起见,我先喝两瓶,我们再喝白的。”
罗世斌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行,谁怕谁?”
许一山让老孙去拿两瓶高度二锅头过来,笑道:“这酒钱算我的。”
老孙迟疑了一下,还是起身去拿了。
突然,远处两道车灯扫过来。刺激得一桌子人都睁不开眼。
小邝破口大骂道:“哪个傻蛋开的车,大街上开远光灯,这远光狗该拖下来打一顿。”
话音未落,车在他们桌子跟前停下,从车上扑腾腾跳下来十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