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去干嘛去,她有男朋友,又是人家俩结婚,我就说去看一看能怎么样,她说你要想他俩同学会不就见到了,白痴姑娘。
我一想,同学会?对啊还有同学会呢。
我说我们没加任何群,再说了在北京养尊处优的他们回家还会来同学会吗。
丁鹏说哎呦,你这个傻姑娘,他们来不来的关你屁事,你做好自己不就行了。
我说这不行啊,都是难得的同学。
她说没想到我还是个恋旧的人,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往前看都来不及。
我就沉默了,结果她说了一句,
“不知道跟谁学的。”
惹的我又抱头哭了一顿,因为我不清楚我怎么了,最后终于明白了,其实我跟蔚空本质上是一样的人,我们都是两个傻子。
后来我问丁鹏今天晚上回酒店吗,明天还要上课,她说不回了,明天再说,今天忙的很,只怕要通宵。
我说好吧,在我眼里她一步一步的爬上去,这些也都有根据,毕竟她长的很漂亮,遇到霍休绝又是一个美好的偶然。但我所不知道的是,她为了这些所付出的一切,单凭努力就有我的一半多,更别提陪霍休绝这种大爷玩了。
至于苏冒冒争先恐后的勾引霍休绝这事儿,丁鹏从来不看在眼里,每次只是冷笑,然而霍休绝果然没有给她一点好处,哪怕是一个位置都没有。我突然就觉得丁鹏非常可怕,可能在她眼里我就是一种淘汰形式,又是一种堕落形式,她可能不知道她在我心里的样子,但我知道我在她心里的样子。
如果蔚空活到现在,她要承受的痛苦该是多少?像我一样在悲哀与痛苦中苟延残喘吗?又在哪个角落痛哭呢?我突然觉得上天貌似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这样美好的人去了一个更好的世界。而我究竟要如何是好,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还喘着气,喘着气就要披荆斩棘,喘着气就要争取功成名就,就要亢奋的走过这个世界,精彩吗?也许吧。
这时候我开始写小说了,我觉得我必须要抒怀一下,所以我写了一本青春疼痛小说,名字叫
XXXX。
幽尔一直帮我修改,说我这不行那不行,写的太乱了什么的,我说我心里本来就乱,懂我的就会明白乱的道理。她说这样不行,这样根本没有来看的,别说懂你的了。
后来她就帮我改,我们大晚上在宿舍一起。然后改到半夜的时候,范淑钟从上铺扔下来一本书,
“***都小点声,你们不睡还有人睡呢。”
后来我就骂她,
“**”。
后来我们两个出于无奈,决定去酒吧写,那时候已经凌晨了,天又开始飘雪,幽尔说她可以帮我暖暖,她伸出手来,我说好姐妹!然后把双手放到她帽子后面,在后面推着她。
她就说哎,然后我们嘻嘻哈哈的跑到酒吧去,脚底咕咕作响。此时飞起鹅毛大雪,好像散落的冰种子,这时候有不少人打开了窗帘,他们都想看看,那漫天飞雪中的,模糊泪液里的,曾经的自己。
我说我看到曾经的自己了,幽尔说她好像看到雪里站着个人,呀,那不是她前男友吗?
然后我果断的上去拍了那人一把,那少年很疑惑的把手机打死,看了我们一眼,满脸都是问号,我说对不起对不起认错了。
她就笑我傻,我说别笑了,你更傻。我们两个嘻嘻哈哈的进了酒吧,这时候台上一片裸色羽毛,我看到欧生穿着一件镶着羽毛的黑色衬衫,他在唱歌,
“大家鼓励一下小鸥好不好?”
他一边很卖命,一边紧紧的盯着韩思灵,韩思灵在嗑瓜子,她今天竟然穿了一件白色的羊毛衫,一条牛仔裤,她时不时生气而不屑的把瓜子皮丢出去好几米远,一边狠狠瞪着身旁的保镖。
我和幽尔都笑炸了。
我们就跑去后台,我去换舞服,而她坐在一旁,这时候电话响起来了,她看了一眼,哦,原来是韩思灵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