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有些偏热,但十月里却正合适,陈莹一下觉得舒服多了,情不自禁将眼眸闭起来。
男人脱掉鞋,也跨了进来。
水波一动,陈莹睁开眼,瞧见他高挺的身材,脸又一阵的红,刚才也不是没瞧见的,只光顾着自己的难受,没有什么想法,而今再看,她十分的难为情,也有点害怕,心想这男人生得太过英伟了,对女人只怕也不好,她可是疼得要死要活的。
她垂下头,捧起水在自己肩头浇了浇。
萧隐见状坐到她旁边,很随意的拿起香胰给她抹上。
男人的手没有什么地方不去的,已经是把她当做自己的东西了,陈莹咬着嘴唇,恼他沾自己便宜,可见他眸中火焰越来越烈,又担心起来,他真要忍不住,自己又能奈何呢?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才好,陈莹眼睛一转,问道:“王爷,我今日在洞房没有看到齐姑娘呢,您到底是怎么处置她的?”
萧隐的手果然停了下来。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两大乐事,洞房便是其中之一,他往前不清楚,而今试过滋味,正是细细品尝之时,结果陈莹却泼冷水。
“这事儿得空再说。”
“怎么得空,我们而今成亲了,下回就要轮到萧姑娘,我看见她就忍不住担心呢!”陈莹正色道,“王爷,您可与娘娘说过了?”
看她一脸认真,萧隐眉头拧了拧:“说过了,姑姑会同皇上商量。”
“那齐姑娘呢,王爷是找不到对付她的办法?”
“呵,”萧隐不屑一笑,“本王只是不想在成亲之前沾了血腥,且她要出什么事情,月兰的心情也不会好。”
陈莹倒没想到他会顾忌这些,不止担心萧月兰,还怕对他们成亲不吉利,她盈盈一笑:“原来如此,我就说呢,凭着王爷的本事,怎么可能对付不了她?”
“你既然知道,还说这些。”萧隐捏她的鼻子,“坏本王兴致!”
陈莹被他捏得直叫。
他放开手,她鼻子红红的,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我说洗澡便是洗澡,不做别的,你乖乖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他手用力,将她放到前面。
见自己的小计谋没得逞,被他看破了,陈莹鼓了鼓嘴:“我是怕疼,怕王爷忍不住。”
“本王在大漠时,数日不吃饭都没有宰人肉来吃,这点忍耐算什么?”萧隐不屑。
陈莹听得吓一跳,好好的拿这些来比。
不过萧隐的事情她都是不知的,想那战争何等残酷,这种事儿对他来说许是家常便饭,她转过头问:“你去大漠是打锡木族吗?”
周边的外夷多是以游牧为生,但论到生存坏境,听说锡木族最是困苦,他们住在大漠,物资缺乏,便是时常骚扰大梁边境,导致那里的百姓纷纷逃离,有座小城甚至人都走光了,成为了一座空城。这事儿她还是从沈溶口里听说的,她虽然知识浅薄,但沈溶从来不嫌弃,把这些东西当做故事说给她听。
萧隐眉头一挑:“你竟知道锡木族?没错,是去打他们,我在黄石堆埋伏了半个月,才擒获他们的首领,对了,你知道他们平时吃什么吗?”
直觉是什么不好的东西,陈莹一把捂住耳朵:“我不听!”
萧隐哈哈笑起来。
等到洗完,他抱她回去。
夜已经很深了,万籁俱静,十月连夜虫的声音都没有,陈莹靠在他肩头,有些昏昏欲睡,他宽阔的肩膀倒是很舒服的,她心想。
忽然间,萧隐却道:“你知沈溶去哪里了吗?”
她一怔。
不受控制的,她的身体也紧绷了起来。
萧隐垂眸盯着她道:“他去临安了。”
殿试时沈溶被点榜眼在翰林院任职,这种清贵的衙门是天下学子都向往的,可沈溶却放弃了这样的机会,离开京都。赵轩为此很是惋惜,前几日与萧隐提起,唏嘘不已,唯独他知道是为什么,他是因为陈莹,萧隐心想,而自己却在今日得到了陈莹。
男人都善斗,他是忍不住有些得意罢?陈莹轻叹一口气,搂住萧隐的脖子道:“还请王爷莫再提起他了,您这样,我原本不记得了,指不定又要想起来。”
萧隐挑眉:“你敢?”
“不敢。”她拖长了音,头顶抵着他下颌,“我都嫁与你了,往后心里便只有你一个人。”
萧隐闻言轻嗤一笑:“本王又稀罕么?”
可说是这么说,手臂却更紧的搂住了她。
陈莹偷偷一笑。
两人弄得晚了,早上起来便是睡眼朦胧,陈莹着一件中衣靠在床头,看萧隐穿衣服,一边埋怨道:“我就说早些睡,偏偏你不老实。”
都已经躺着了,他还不停手,东摸西摸的,她好几次睡着都被他摸醒,还有一次因埋在怀里睡,差点透不过气来,也不知这个人睡觉怎么就那么不安分!且他也一样睡得少,却精神抖擞,连个呵欠都没有打,想着,陈莹又掩住了嘴。
以前每日起来,都没有人唠叨,正如睡时的安静,他是有点兴奋,这感觉让他想起年少时被皇上准许去历练一样。
这是一种新的人生的开始,萧隐嘴角弯着,对她的控诉一点不生气,反而走到外面拿了什么东西进来,一把塞在陈莹手里:“给本王穿上。”
陈莹定睛一瞧,竟是双崭新的鞋子,且这鞋子还很眼熟,正是她亲手绣的。
“王爷……”她讷讷道,“您真想穿这个?”
这鞋子的绣工真是不怎么样,与他今日穿得锦袍委实不合,他这衣服多精致啊,华贵非常。
“刚才还说晚了,这会儿又慢手慢脚的。”萧隐道,“别废话!”
男人的态度是不容拒绝的,陈莹挪下床,蹲下来给他穿鞋,穿好了,微微一笑自夸道:“瞧,我这大小还是正好的。”
这要是都做错了,看他怎么修理她,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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