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擦脚当然可以,这时候维尔没奢望过其他的事情,乖乖的擦了脚以后,让阮少清搀扶着他回到了床边。
在衣橱里找了套睡衣帮着受伤的人穿上以后,阮少清就转了身,不料,宗云海又拉住了他。
“我去拿点喝的东西,马上就回来。”
固执的男人不说话,也不放手。阮少清轻不可闻的叹息声落在了地面上,回到了他的身边。
“躺下吧,等你睡了我再走。”
维尔让阮少清扶着躺下,脑袋一碰到枕头疲劳就铺天盖地的涌出来。
“少清,说点什么吧,什么都可以。”这种时候他厌恶这死一般的寂静。
阮少清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脑子里空白一片,左思右想的才从里面挖出了点东西来。
“我给你念一篇散文吧,我最喜欢的”
有点想笑,他又不是小孩子,还要听睡前的故事。但是,这时候维尔笑不出来。
屋内的灯光有些昏暗,阮少清坐在床边慢慢讲道:“风平浪静的大海上.每个人都是领航员。
但是,只有阳光而无阴影,只有欢乐而无痛苦.那就不是人生。以最幸福的人的生活为例——它是一团纠缠在一起的麻线。丧亲之痛和幸福祝愿彼此相接.使我们一会儿伤心,一会儿高兴,甚至死亡本身也会使生命更加可亲。在人生的清醒时刻.在哀痛和伤心的阴影之下,人们真实的自我最接近。
在人生或者职业的各种事务中,性格的作用比智力大得多,头脑的作用不如心情.天资不如由判断力所节制着的自制、耐心和规律。
我始终相信.开始在内心生活得更严肃的人,也会在外表上开始生活得更朴素。在一个奢华浪费的年代,我希望能向世界表明.人类真正需要的东西是非常之微少的。
悔恨自己的错误.而且力求不再重蹈覆辙.这才是真正的悔悟。优于别人.并不高贵,真正的高贵应该是优于过去的自己。”
不知何时,维尔进入了睡眠。
刺眼的阳光和身上的疼痛一样的讨厌,维尔不过是翻了个身,就被疼醒,紧跟着又被阳光弄的心情不悦。烦躁的想要起来,刚刚抬了头,就看见床边坐在椅子上酣睡的人。
记忆回笼。
不越快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惊讶这阮少清竟然守了一个晚上,惊讶他那篇海明威的散文就送自己进入了梦乡。惊讶昨晚那种沉到低谷的失落心情竟然恢复的这样快。
重新躺回在床上,维尔安静的看着坐着睡着的人。
不知道看了多久,当阮少清险些摔倒的时候猛的坐起来,拥在了怀里,扯到了伤口,疼的直咧嘴。
可能是阮少清在天将明的时候才睡着,这会竟然没醒过来。靠在维尔的怀里继续酣睡。
这人真是……八成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维尔笑的时候有点疼爱的意味。
忍着身上的疼,维尔轻轻的把阮少清放在自己的床上,落下一个轻吻在他的额头,起了身。
第19章
老大昨晚被打,三义会的兄弟一大早就聚集了很多人在别墅里,就等着看老大从房间出来是什么样子,若是吆喝一声去报仇,他们一身的力气就不愁没地方用。
当大家看见自家老大面带微笑的走出来,彻底傻了眼。
“今天倒是来的很早,都吃了吗?”
雷倒一干弟兄!
腾铁众第一个不怕死的冲上去,喊着问谁这么大胆敢暗算三义会的老大,紧跟着其他的弟兄也不甘示弱的嚷着要报复。
“小点声,少清才睡没一会,别吵醒他。”
再次雷倒一干弟兄!
“大,大哥,你说句话,我们立马做了暗算你的混蛋。”横三把声音压的低低的。
维尔告诉所有人不要再谈论此事,他会考虑什么时候动手最合适。不少人都觉得自家老大好窝囊。
这一天的开始,祁宏来的很晚,他的眼睛里又不的好血丝,看上去一夜未眠。几个宗云海贴身的人都以为祁宏是为了私人感情问题,有谁知道他为了宗云海的收购计划已经几夜未眠,通宵工作。
搭上一眼就知道他的伤已经得到了很好的处理,看上去精神和心情都不错,祁宏不免有些纳闷。
“我得和你谈谈。”祁宏说道。
“好。”
关上书房的门,祁宏看见在宗云海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眉头皱了一下。
“你身体没事吧,要不要回卧室?”
“不用,少清在睡觉,我不想吵他。”
祁宏的脸上没有变化,随后走到沙发前坐下以后,就说:“我建议你暂时停止收购的计划。”
“为什么?”
“你昨晚出了事。道上的人肯定会知道,这样一来的话,就会引起一段时间的流言蜚语,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我们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维尔刚拿起烟,想到了阮少清嘱咐,就放下了。随后,对祁宏说:“你很小心。但是,没有这个必要。正是因为我昨晚出了事,菜肴大张旗鼓的做事,这叫以攻为守。”
“云海,你这样只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我的麻烦少过吗?”
“你怎么不明白!不出中午,长老和那些堂主都会来询问昨晚的事,我告诉你,没有人会以为是鲁重做的。那混蛋没这个胆量和能耐,所有的人都会以为三义会有了一个不知名的敌手,在这样的情况下谁能同意你的收购计划?没有他们的支持,就我们俩人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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