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贩毒作为标的终结的。他维尔.里是国际刑警缉毒署的警员,栽到他手里的毒贩子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临了就落下这么个名声,天上的老妈老爸准能气的跳下来敲他的脑袋。
“哎呀,这是怎么搞的?”
不知道这付康林在外面站了多久,进来的时候笑意十足。维尔没理他,用手臂遮住了眼睛,当他不存在。
“年轻人嘛,这身体就是好啊,换了我这把老骨头估计早就交代了。我以前年轻的时候啊,也是很勇猛地,有时候想想还真怀念那段时光。现在不一样了,冲锋陷阵的事都是你们年轻人该做的,我这种老头子就坐在办公室里喝喝茶看看文件,到了时候就回家种树,这都快干了一辈子,还真是有点舍不得,这人呐,不服老是不行的,就像我以前的那个老上司吧,他当初……”
“你到底想说什么?”维尔厌烦了,起了身怒视着这老头。
“你哭了?”
!
“不用害羞,谁遇上这事都不好过。”
“你有正事就说,没有就请出去!”
“我相信你了,维尔!”
付康林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并没有让维尔好过多少。他强压着内心的愤怒和焦躁,低吼着说:“相信我又能怎么样?我活在这个混蛋的身体里,我的名誉被践踏,我的一切都被毁了。难道我要跑回里昂跟那个面部肌肉萎缩的长官说,我是你讨厌的维尔,我她妈的灵魂错位了吗?我敢保证,不出十分钟,我就会躺在手术术台上,身边有数不清的科学狂热分子等着解剖我!”
付康林微微一笑,告诉他:“你很聪明,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局面。国际刑警的总部你是回不去了,我刚刚打听过,那边根本不承认安排你来这里调查案件。就是说,他们表面上抛弃了你,暗中一定会派人来调查。到时候,你这个宗云海的身份要怎么应对?就算他们相信了你灵魂错位的事实,接下去会作出怎样的决定其实你比我更清楚。”
“哼,我早就想到了。”维尔的确是早就预料到了,上面的人若是真的相信了他,也一定会让他卧底在三义会摧垮风点。那之后呢?自己还能回得去法国吗?用什么身份回去?那个原本就讨厌自己的长官,恨不得把自己当成是蟑螂一样的踩死,无非是因为他上了长官的儿子,又抛弃了对方。
好吧,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当时怎么会知道那小子是长官的儿子?上都上了,难道还要娶回家吗?本来大家都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谁也没想过要负责。却不巧在那小子的家里被长官抓个正着!没见过比自己还倒霉的,从那以后他就一直被外派做些最危险最苦的工作,终于沦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维尔还在感叹自己悲惨的命运,付康林却不能留给他太多的时间,继续说道:“如果你想离开这里,等着你的就是无穷无尽的追捕,hei道上也不会放过你,这世界虽大,想要找一个人也不是难事。维尔,想不想听听我这个老头子的建议?”
维尔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你不就是想我作为宗云海生活下,瓦解三义会吗。”
“不。我想要的是,掌控三足鼎立的hei道势力!”
“掌控?”看着付康林那稳如泰山的神色,维尔竟有些心惊。
“就算瓦解了三义会,还会有四义会、五义会,与其让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们另辟天地,还不如由我们彻底掌握三义会和其他帮派。维尔,你应该明白,hei道从古时候就存在,以前叫江湖,现在叫hei道,你觉得这种东西有可能连根拔起吗?”
说到这里,付康林顿住了,维尔看着他,他那双周围布满了皱纹的眼睛看着窗外的天空,似自语的说:“至少,我这个只剩下一年时间的人是做不到了。”仅仅这样一句话,就让维尔在他身上感悟到一种英雄末路的悲凉。
不过,付康林本人却丝毫没有这种落寞感,他转过来头来看着维尔,那神情像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在引导一位最出色的战士。
“有位哲人说过,无法挽回的事情,就彻底摧毁它,然后重新塑造。维尔,我要你重新塑造一个三义会,重新塑造一个hei道!”
维尔惊讶的看着眼前着老人,很难想象这种谋略竟然来自一个警界高官。还有一点是他无法忽略的,付康林的提议让他热血沸腾。
“维尔,我希望你认真的考虑。”说完,付康林站了起来,走到维尔的面前笑眯眯的继续说道:“小伙子,能活下来就比什么都强,这天上的太阳你看得到,云海那孩子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一直在想着,你的灵魂进入了云海的身体里,那么云海呢?那孩子虽然做过不少坏事,但是他……”
“你在可怜他?”
“他本质不坏,如果他也能重生的话,我肯定他会愿意让自己的人生在平淡中度过。不说这些了,刚才袭击的你的人是我安排的,很抱歉,我必须要进一步确认。你下周出院吧,我会等你。”言下之意就是来听结果的。
“等等!我的身体呢?”
“国际刑警方面的人领回去了,据说不久后会安排人来调查。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维尔目送着付康林离开,其实,在维尔的心里早就明白,除了这一条路外,他别无选择。不久前那个落跑的想法对维尔来说是一种——耻辱!
带着刺客离开的保镖返回来,相当谨慎的推开门,请示他下一步的指示。
“大哥……”
“出去。”维尔平静的说。
“可是,刚才……”
“出去。”
“大哥,你没事吧?”
“抱歉,请让我一个人静静。”
保镖突然被雷劈了一样,又像是见了鬼一样,闪身出去关门!然后在门外处于僵化状态n久,突然爆发,狂跑着到了男士卫生间开了个小隔间蹲在马桶上打电话。
“是,是我,横三,我,我,我可能要被大哥做了。”
“哈?大哥要杀你?你干啥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了才害怕。大哥,大哥刚才,刚才跟我说,说抱歉。”
……
“横三,我,我放你家的那点钱你给我老婆,每年给我上上坟,带点好烟就行。红伶的丽娜,我其实挺喜欢她的,你用大哥给我的安家费给她买个小房子,以后别干那个了。还有啊,我……”
“你他妈的神经啊,听错了吧?”
“不,没有,我听的非常非常清楚,大哥,大哥对我说抱歉啊,天呐,他对我说抱歉,横三,我死期到了。”
一个大男人在卫生间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这让不久前进来的阮少清听的一头雾水。还当他是身体不舒服了,就敲了敲隔间的门。
“请问,里面的先生,你哪里不舒服吗?”
“滚,我正说遗言呢,别打扰老子!”
“先生,你这样怎么行。你是外科的患者吗,病情确诊了吗?这样就轻生不好啊,你先出来,有什么问题也许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