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债,今生还?”司马睿低垂双眼,看着地上沉思。
“从小我就体弱多病,体内还有火毒残余着,每隔半月便会发作一次,父亲为我从雪山之巅取来了寒潭之水,为我浸泡身子,才能将体内的火毒压下,可是,我也因此而染上了寒毒,每月的火毒之后,我还得忍受寒毒的侵蚀,那种痛苦每每都让我想到了死,也许,死了便不再痛苦了,所以,死对于我来说,并不可怕,相反却是种解脱。”说道这里,他朝司马睿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那笑犹如一阵的清风飘然,那一笑如此的淡然从容,那是看淡风云的眼神,看破生死的从容,原来他能看透这一切,竟是经历了这般的痛苦,也许,也只有真正经历过刺骨之痛的人才能如此豁达的看透生死,笑看风云变化无常的世事。
“那后来呢?”他的故事一定很多,是什么让他如此的淡然而处。
“后来,就在我想要一死了之的时候,有个人来告诉我…………”突然他停住了,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问我相信前世今生的传说吗?”
“你的回答是?”
“我那时和你一样,根本不信,后来,他为我施针,他说我身上还中了一种毒,便是七日忘,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父亲给我喝下的,后来他为我施针,我终于知道为何我会中火毒,为何父亲要给我喂‘七日忘’!“
“为何?”
“因为,十八年前的一个悲剧,不,应该说是五百年前的一场冤孽!”夜冷长长地叹了口气。
“十八年前?!”司马睿拧眉思索了一番,突然他抬起头,看着夜冷,“你说的十八年前,该不会是…………”
“王爷,思雨姑娘她突然不舒服,您快过去看看吧!”身后传来女婢急切的声音。
“好,我马上过去!”司马睿转过身对夜冷说,“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思雨,你怎么了!”刚一踏进门槛,便看到她一脸的惨白,躺在贵妃椅上,捂住心口,痛苦地呻~吟出,额角的汗滴从光洁的额头滑落。
“睿,我好痛,心好痛!”思雨看到司马睿来了将身子靠进他的怀里,似乎找到了避风港,大口娇~喘着,“睿,我好怕,怕再也看不到你了!”
“别说话,我请大夫为你把脉!”司马睿朝外喊道,“来人,快去请大夫!”
没一会儿,白发苍苍的大夫带着药箱赶来,司马睿立刻退开,站在一旁等着大夫为她把脉。
“不,睿,你别走,我怕,别离开我!”蓝思雨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不放,眼底是令人怜爱的眼神。
“好,我不走,我在这里陪着你!”司马睿握住她的手背,在她身边坐下,“大夫,她的病况如何?”
大夫捋了捋花白的长胡子,神色凝重道,“禀王爷,王妃她本就体弱多病,积淤于心,如今越发的重了,看来必须找到解决之道,不然…………”
大夫并未将话说完,但是他那凝重的神情却让每个人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睿,我怕!”蓝思雨偎依进他的怀里,“我好怕,睿,我要是真的走了,你别太难过,飞雪小姐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待她,有她照顾你,我也放心…………”
“思雨,别说,我不会让你死的!”司马睿打断了她的话,“今天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睿,你今天不是要去参加父皇的庆生宴吗,不去可以吗?”
“没事,我会安排好一切!”
“夜公子,又要麻烦你了,今日还要你扮成司马睿陪我进京!”苏秦看着带上假面具扮成司马睿的夜冷,有些愧疚,每次都是要他来帮自己,这次他宁可冒着欺君之罪也要帮自己,这份恩情,她实在难以回报。
“都说了,我又不是免费帮忙的,你的那句上刀山,下火海,我可是还记得的!”夜冷脸上贴着精致的人皮面具,整好衣装后对苏秦一笑道,“走吧,我们今日还得演一出好戏给他们看!”
华丽的宫廷里,四处可见高达宏伟的建筑,庄严肃穆的皇家威仪透过这些高大的艺术品传递给了每个人,让人看了便肃然起敬。
“秦儿,这么多的人我要见机行事,不可多说什么,免得露出马脚!”夜冷仔细地看着每个过往的人,当他们朝自己点头时,他也只是淡淡地一笑而过,不多做谈话,免得引起别人怀疑。
“咦,六弟,你来啦!”司马恒的声音突然响起,循声看去,一身黑色锦袍的宫装,显得他高贵俊雅的气质,不过在他的身边依旧有一袭的紫衣飘然,定眼看去,伊水莲一身的紫色端庄的长裙,隆重而典雅,更衬得她美艳无双。
两人站在一起竟是那般的绝配,苏秦一时间,觉得眼前的景色有些刺眼,她拉了拉夜冷的衣角,“我负责把伊水莲引开,你去对付司马恒!”
“恩,你也要小心!”夜冷没想到,司马恒居然会把伊水莲也带到这里来,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为了避免发生意外,他必须加快为司马恒施针,帮他尽快恢复记忆。
“三哥!”夜冷笑着挽起苏秦的手,朝他走去。
伊水莲在看到苏秦时,眼底却划过一抹阴冷,嘴角勾起,哼,好戏终于要开始了!
“六弟,你今日怎么把她也带来了!”司马恒走到他们的跟前,目光不屑地朝苏秦身上扫过,便停在夜冷的身上,“你不是早就休了她?”
“三哥,她是我的王妃,我想三哥你能明白这点,至于外面如何传闻,都不可信!”夜冷极力装出‘司马睿’可能会有的表情,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三哥倒是十分的关心我的王妃,就是不知,三哥为何如此的记挂在心上!”
“我那是关心你,原本你不就说过,为了思雨要休了那个女人,如今你倒好,放在思雨不顾,反而和她扯不清,既然你这么说,为兄也不管了,一切都随你,只望你别后悔便可!”司马恒说罢拂袖而去,脚刚迈步一步,身后便响起夜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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