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不能惯,先例不能开,依赖是绝症,还会传染。
帮了方晓这次,她就找到了新的依赖底线,这回玩出一个活人,下回不定怎么别出心裁。
周家有一个周孝全就够受了。
……
下午,收旧家具的工人来了,一阵搬搬抬抬,人走时屋里一片狼藉。
方晓醒了,走出房门,脸色依然不好。
周垚一边扫地一边说:“你前夫晚上过来接你。”
要让方晓自己联系,不定拖到哪天。
方晓矫情就在于,该不要脸的时候要脸,该要脸的时候不要脸。
可周垚等不了,只想赶紧把这祖宗送走。
方晓一听,傻了:“你找他了?”
周垚:“不然呢,你有钱租房找保姆生孩子?”
方晓想了想说:“我,我还有些首饰,还有包……”
不仅异想天开,还幽默。
周垚一下子笑出声,站直身子,一手拎着扫把,说道:“你知道二手包的行情是多少?我上回收你那个限量包是人情价,市面上都是一、二折收,我还多给了你几千,就是看中它出手快。首饰更是如此,有购买票剧的二折以内收,一克拉的钻戒最多当两万块钱,翡翠有市无价,一般典当行根本不看,彩宝、金饰就更变不出大钱了,除非你留的都是金条、金砖。”
方晓扶着门框:“这么黑……”
周垚冷笑:“不黑不出油水,你不也黑了你前夫一把?”
隔了一秒,将扫好的一堆扫进簸箕里,又说:“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本色演出装可怜,旧梦重温,让你前夫看在以前的情份上多留你一天是一天。要是这根救命稻草都没了……后果你自己也清楚。”
傍晚,方晓的前夫就来了。
他的脸色也不太好,但还是把方晓接走了。
方晓前夫临走前,和周垚谈了片刻,说打算在外面找个房子安排方晓住,直到孩子生下来,人是不能往家里带的,父母知道了会气的跳脚,可是一个女人大着肚子,也不忍心让她流落街头。
对于这番安排,周垚一点意见都没有,只要方晓不去养老院骚扰周孝全,捅破大天也不关周家的事。
方晓和前夫走后,周垚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
虽然时间很短,却睡得很沉。
有意思的是,睡着前最后一丝意识,她竟然不是在回味方晓的狼狈,而是想到自己从前。
她那时候如何看方晓不顺眼,最恨的时候也曾想过找小流氓教训方晓等各种报复手段,但只限于脑补,还没有拿自己后半生赔进去的打算。
如今再回头一看,只觉得当年的自己太稚嫩,轻易就被方晓的奇葩撩动了愤怒。
这个女人,段位之低,不值得她浪费情绪。
慈母多败儿,也不知道方晓她妈在天有灵,这一刻会作何感想。
……
…………
晚饭,是仇绍买回来的套餐,他把周垚叫醒,两人简单吃了点。
周垚食欲很好,这段时间来头一次吃了这么多。
饭后,仇绍站起来收拾餐盒,手背被周垚轻轻抓住,她的指尖微凉,掌心只有一点点热量。
还没来暖气,这个时候的温度是最难熬的。
仇绍反手握着她的手,轻声问:“怎么了?”
周垚抬起另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臂,将头微微靠过去,那模样像是一只无害的小狐狸。
“就是觉得累,想靠一下。”
仇绍低笑。
隔了几秒,周垚松开手,对上他的目光,也笑了。
他眼神柔和,映着她的模样。
直到深夜,两人各自忙着。
晚上十一点多时,周垚听到浴室传来哗哗流水声,她没有犹豫,起身走向浴室。
这套房子没有装淋浴间,只有一层浴帘。
仇绍站在花洒下,浴帘只拉了一半。
他没想到会遭到突袭。
浴帘“唰”的被一把拉开,仇绍回身,眼睛湿漉而差异。
周垚光裸着挤到他和浴室的墙壁中间,立在花洒下,很快头发就湿了,贴在两颊,被她拨开。
她一手向下探索,他身体的反应已经明显。
周垚一直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今晚我不想一个人。”
下一秒,她被他举高架起双腿,背脊撞在墙上,他的吻罩了下来,密不透风。
她的双腿加紧他的腰,撞进去时一时不能适应,轻吟出声。
许久没有如此亲密,他们做的急切,无尽的想念。
周垚很快到了,被他顶在墙上继续。
很久,她累的打软了,滑下去。
他把她抱进卧室,细致而温柔的吻,缓缓蹭过她的背脊,尾骨,又是一场春风细雨般的欢爱。
一直到后半夜。
周垚睡不着,在他怀里翻了个身。
仇绍轻吻着她的额头,她才知道他也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