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发火道,“等季飞绍回来或是被侍卫抓住了,看你后不后悔。”
后来几日,明熙都没有再见到此人,她之前特地向府中的侍卫交代了,若是近几日在府中抓到什么飞贼歹人,都先与她支会一声。
也不知是已经走了,还是府中下人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就算抓住了也没有通传她。
毕竟如今季飞绍几近掌握天下大权,真面目慢慢显露,季夫人已经不是季夫人,而是季飞绍胜利时候随手扔在府中,利用结束之后的报废品而已。
明熙的头痛一直没好,这日她一个人在后花园散心,坐在秋千椅上,却没有玩的心思,一下又一下地揉弄着额角。
“姑娘头痛吗?”
倏地一声,将明熙吓得睁开眼,望见的就是前两日才认识的殷寻,此刻正端正地跪在自己身前,微微仰头望着自己。
明熙惊得语无伦次:“……还在?”
她想,这人要么走了,要么死了,却没想到真的可以一直不被发现地躲在季府之中。
殷寻仍旧带着那副面具,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能通过他的声音来判断这人的情绪。
“姑娘还在这,寻不可离开。”
平淡如水,却带着坚定的忠心。
明熙皱眉:“我不需要你救,我与慕箴交际不深,你们也犯不着为我拼命。”
殷寻沉默了好久,像是被她这句无情的话语刺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明熙也不管她,只自顾自地揉自己的头。
她没什么力气,揉了再久也没有什么用。
闭着眼叹气时,一只冰冷的手指按在她太阳穴的位置。
明熙睁开眼,方才还跪在面前的人鬼魅一般地站在自己身后,手上用了些力帮自己揉着。
她大骇,面上瞬间没了血色,两三步躲得远了些,左右张望后才怒斥他:“你疯了?在季府敢近我的身,真的不怕死了?”
殷寻只是看着她惊惶害怕的神情,整个人有些低落伤心一般,声音发紧:“姑娘别担心,你身边的守卫已经被我调走了。”
又不等她说话,他将人推到秋千上,给她按着头。
“姑娘睡不好?这样头疼会好一些吗?”
确实好了很多,但明熙仍旧心有余悸,表情严肃道:“在季府你要喊我夫人。”
“可姑娘如今还想做这个夫人吗?”
明熙缄默,又苦笑:“哪由得我愿不愿意呢?”
“自然由得,”殷寻的声音放轻,“这便是我来的目的,只要姑娘不愿,刀山火海,在下都会带姑娘离开。”
明熙没有再接话,因为她自己知道事情不像他说的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