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听不见。”梁叙笑道。
“不理你了,我洗澡去了。”宋词最讨厌别人逗她,烦人。
宋词的房间里是没有卫生间的,她从衣柜里翻出来要换洗的衣服,抱着衣服就去冲了个澡,等她弄的干干净净回来时,还捡起手机看了眼,手机屏幕还亮着,梁叙还没有挂。
宋词铺好被子,爬上床,头靠着软软的枕头,呼呼就入眠了,睡过去之前,她还在想,梁叙一定是喜欢她。
梁叙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白色的墙壁和黑色的床单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毫无血色的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白,眼眸低垂,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笃笃笃”房门的响声惊动了他。
“我可以进来吗?”这是赵蕴卓的声音。
梁叙把手机往抽屉里一放,穿好拖鞋走到门边,大手按在门把手上,轻轻的把门给打开了,“妈,有什么事吗?”
赵蕴卓还是一副淡然无争的模样,“到客厅来,我有事情要跟你讲。”
梁叙跟着她进了客厅,赵蕴卓往沙发上一坐,给自己倒了一杯花茶,也给他倒了一杯,她轻抿了一口,而后问:“又睡不着了?”
“恩。”
夜越深,困意就越浅,多数时候梁叙就只是睁着眼,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你就是一天想太多了,才睡不着的。”赵蕴卓对儿子的失眠也无能为力,只能是尽量开解他。
梁叙也喝了一口她泡的花茶,闻着很香,但喝起来偏涩偏苦,一丁点甜味都没有,他直截了当,“妈,你直说吧。”
儿子从小就聪明,铺垫够了,也是时候开口了。
她放下杯子,望着他,“你父亲想让你出国念书。”
梁叙眼底闪过讽刺的笑意,勾唇讥诮道:“谁?”
梁叙和梁其远关系崩的一塌糊涂,不像小时候那么亲近了,现在的他们一见面就是天翻地覆的争吵。
赵蕴卓放下杯子,开腔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我还是要继续说下去,如果你同意,那就去,你只要好好念书,其他的事你不要操心。”
“这是他的意思?”梁叙含笑问道。
赵蕴卓点头,“对。”
梁叙将腿架在茶几上,姿态散漫,“妈,那你怎么想的?”
“我和他是一个意思。”赵蕴卓不紧不慢的继续说:“未来是你的,有好的机会就要把握,这件事我没意见,不过你自己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强求。”
梁叙笑了笑,“妈,我不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