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边说着,手指灵巧的捏着绣针在绣绷上下翻飞,没一会儿那片花瓣就被她生动的绣了上去。
看着绣绷上的突然,姚南栀心里不由得羡慕,“我也用心学过,可就是做不好,绣娘我说不用心,但我真的很努力了。”
“嗯,奴婢知道,刚学绣花的时候,您手指上全是针眼,但依旧咬牙在完成课业,人啊,这辈子不管作甚,只要尽心努力过就好,何须苛刻结果,尝过失败的滋味,才能更清楚成功何等美妙,若是样样您都做到完美,也就不会开心,就像世子那位老师,终生求败,却无人能战胜他,最后一个人躲在山里,被岁月击败,蹉跎一生现在连拉开弓的力气都没了,人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整日里疯疯癫癫,何苦来的。”
姚南栀小口和着燕窝,眼睛看着那绣绷上逐渐生动的图案,嘴角弯了起来。
“真好,我幸而身边有你,不然可能也是个痴傻的。”
一碗燕窝喝完,姚南栀有叹息一声,“使团入京都三日了,骁哥哥怎么还没有消息,祖父现在不让我出门,我都快长蘑菇了。”
虽然府里没有什么消息,可老爷和老夫人这样拘着小小姐,翠翠心里有了些猜测。
只是这种事儿没定下来,她也不能随便说,她只能闭着嘴,包括前日听前院洒扫的婆子说,王妃下午来过府上。
这种种加起来,翠翠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您啊,且珍惜在这府里,在这闺房里的日子吧,赶明嫁了人,再想回来住都难了,少不得看婆家的脸色。”
这几乎是这个时代每个女性都要经历的,姚南栀躺在榻上,看着窗外的天空突然笑了一下。
“不会的,如果我想家了,骁哥哥会让我回来陪着祖父祖母小住几日。”
听她这样说,翠翠没忍住也笑了,“不知羞,人家都还没提亲呢,这就想着嫁过去了,果然女大不中留啊。”
她没说的时候,姚南栀也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可被翠翠一打趣,她就忍不住脸红,羞涩涌上心头。
“哼,不和你说了。”她羞赧的站起身回到自己的卧房,趴在床铺上忍不住的想起魏霖骁。
只是想着想着,又想起对方这么多日没有来找自己,姚南栀又有些生气,气呼呼捶了一下枕头。
是夜,姚南栀洗漱沐浴之后,惬意的躺在床帐里,珠儿吹灭了桌子上的烛灯,整个房间都暗了下来,唯有临近门口处,有一盏小小的油灯。
那是方便起夜照明用的,昏暗的烛光穿不透那床帐,并不会影响姚南栀的睡眠。
正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一阵异响,她顿时警觉地睁开眼睛,如同受惊的小兽一般紧紧盯着床帐缝隙,那里刚好可以看到对面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