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延年说着端起桌上的酒连喝了六杯。
“骆举人好酒量!”单思理也没有为难两人,亲自给骆延年把酒给满上,招呼道:“乡君,骆举人,两位看看这些菜色合不合胃口,要是没有合胃口的就重新点过”
“单大人客气了,已经很丰盛了。”骆延年与单思理寒暄起来。
温暖是个小姑娘,单思理和其他举子都没有刻意敬她酒,让她随意。
温暖冷眼旁观着单思理和众举子推杯换盏,转眼间就将众举子的心给笼络了去。
除了被白沐阳叮咛过的骆延年外,其他举子都对单思理推心置腹起来。
最后聊着聊着,自然又聊到了众举子前往皇城赶考还有“鬼山”的事。
“单大人,‘鬼山’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要是不可怕,本官也不会派人阻拦各位进山了。”单思理放下酒杯,正色道:“各位要是不信,可以到大街上打听打听‘鬼山’的事,‘鬼山’怕是比你们听说的还要玄乎!”
“可我们不穿过‘鬼山’就无法去皇城赶考了啊。”举子们发愁道。
关山县那边雪崩堵路,泰州城这边的“鬼山”进不了,他们这一届的举子也太难了。
“只要命在,什么都会有的。”单思理劝大家看开点:“各位不如回关山县那边看看,说不定关山县那边的路已经通了呢?”
单思理这话就是赶他们离开泰州城了。
举子们犹豫起来。
他们来泰州这边已经花了大半个月时间,回去要是再花上大半个月功夫,关山县那边的路要是还没通的话,他们真要放弃这次的春闱吗?
单思理见大家都不吱声,也不再劝:“今晚不想这些烦心事,我们喝酒,喝酒!”
“对,喝酒!”
这一顿饭,除了温暖,所有人都醉了,包括骆延年和单思理。
单思理身边的衙役将那些举子都安置在酒楼旁边的客栈里,骆延年则被温暖和敛秋带回了他们租住的小院。
温暖回到小院,白沐阳也刚好从外面回来。
“白大哥,你打听得怎么样?”温暖问。
“跟我之前打听到的差不多,不过这里的百姓说得更为仔细一些。”
比如说有人亲眼看到靠近“鬼山”的百姓当天晚上就只剩下一具瘆人的皮囊。
“白大哥,你也认为那些事都是山神发怒导致?”
温暖即便经历过魂穿这样神乎其神之事,但是第六感觉告诉她,什么山神发怒都是有人刻意引导的。
“先静观其变。”
是山神发怒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今晚就会有定论!
这一晚都很平静,只是第二天将近晌午了,跟他们约好来小院碰头再出发的举子们都没有现身。
骆延年有些担心:“会不会是宿醉还没醒来?”
“不可能。”温暖道:“我让拂冬给他们都喂了解酒丸,这会应该醒了。”
骆延年心头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起身往外走:“我去看看。”
“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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