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上了马车,马夫坐在车板外,驾驶离去,无人注意到。
马车赶到了横平街道外,马夫掏出了一块令牌,兵甲看到令牌就放行了,马车驶入进去,转到了太子府后面位置停下,那男子就匆匆的进入到了里面,走过无数长廊,来到了青柳院。
“启禀殿下,徐子言掉入河里,必死无疑,等过几天必然会漂浮在水面上。”
“阿三,周围没人看到吧。”阿七问道。
“没有呢,这个时节,河水变冷,没人到河边呢,所以啊,没人看见,而且我带着竹篾帽子,无人瞧见我的脸呢。”
南宫诘满意的笑道:“都下去吧。”
两人恭敬的作揖,离去。阿大倒了一杯茶水递上来,南宫诘接过,温润的茶水滋润着口舌,滑入咽喉,整个人全身都暖乎乎的。
南宫诘一扫灰败之色,去除了心头大患,感觉有些困了,他好久都没睡好觉了,就脱了靴子,躺到床上,拉上被子。
阿大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而在另外一边,有一个渔夫之女素娥正驾驶着小船打渔,因为家里爹娘都病了,为了多挣点钱买药,即使是湖水寒冷如冰,她红肿的手还漫着水,撒开渔网,但是渔网有破漏之处,被用绳子打结,如果是很大的鱼是钻不过去的,只是当她看到河面上居然飘浮着一具东西,收了渔网,把小船划过去,就看到是个人,素娥连忙用划桨扒拉着那身体,硬是拖到了小船上,男子浑身冰冷,素娥连忙给他压着胸口吐水。
这男子正是徐子言,徐子言是会游泳的,所以他在第一时间里就跳下了河里,往下面游着,他可没打算真的去死,可是河水太冷了,他游了一会又不敢冒出水面,渐渐地就身体僵硬、无力,但他撑着游到了一处拐角边,抓着一根枯树枝,慢慢的他就闭上眼睛。
而素娥救了他上来,压着胸口吐出了水,徐子言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素娥惊喜叫道:“你醒啦,咱们到小岛上生火取暖。”
素娥直接把船划到了不远处由河水包围着的一处凸起占地百来平的小岛上,这里稀稀疏疏的矮树从,曾经被渔夫砍伐过。
岛上没有什么野兽之类的,就连鸟都飞走了。
素娥把船只绑在一树上,扶着徐子言上岸,她自己的腿脚、衣服也被弄湿了,素娥从小船的一个钉在船上的箱子里拿出了东西:火折,柴刀。
砍了些枯树枝扔在一处,再用石块叠在两边,枯树枝架上,火折子摩擦起火,小火渐渐燃烧起来。
两个人围在火堆前取暖,徐子言懂得脸部、手全是苍白色,他倒是想把衣服脱了,可是面前可是个姑娘,素娥也想把外衣脱了,因为湿了。
两个人沉默片刻,经不住冷水透骨寒意,素娥明白他的欲言又止,就道:“那我在另外起火吧,你把衣服拧干了,晾凉。”
素娥拿着火折子和柴刀起身走了。
而徐子言在她转身后,就连忙把衣服脱了,冰冷透骨冻着皮肤,他看到素娥走的很远,就把内衣脱了,身上只留着一条裤衩,浑身抖个不停,他甚至管不了去拧衣裤水渍,抱着身体靠的离火堆很近,可是冷风一阵阵的吹啊,他冷的倒在地上蜷缩成一个虾子似的。
素娥走到了一处看不见徐子言的地方,脱了有些湿拧的外衬衣,又拧干了湿鞋子,挤干了裤脚,仍感觉浑身发抖,她搓着手臂,想到那个男子身上没有衣服可以披,肯定会很冷的。
她犹豫再三,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一件下来,只剩下里面的织衣,素娥鼓起勇气起身、回头、走去,她原本羞羞答答的,但自己身上还穿着衣服怕什么。
可是磨磨蹭蹭过来却看到那男子倒在那,一动不动,她连忙跑了过去,看到男子,面色一红,拿衣服披着他身上,隔着衣服推搡:“公子,你醒醒啊。你再不起来,会冷死的。”
可徐子言冷的失去了意识,素娥给他批了衣服也不管用,而徐子言的气息微弱,素娥一咬牙,反正这里也没人看到,就把徐子言身体摆正,自己躺了下去保住了她,素娥整张脸都红了,第一次抱一个男子,而且这男子文质彬彬,相貌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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