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最重要的是白飘飘的最为倚重的贴身丫鬟。
碧波荡漾的湖面,微风熏人,轻柔的吹气白飘飘垂在胸前的长发。
两人沿着湖边漫步,白飘飘故意走在他前面些,心里总有些抵触,安丘在折了几支错落分叉的黄中带粉红的花,拢成一束,犹如一个小型的圆形,递到白飘飘面前,温柔道:“这花味道香浓,不失淡雅”
白飘飘抬手接过,道:“可是摘下来,很快就会干枯了,美好的东西总是容易消逝,相公,你说,怎么才能留住美好呢”
“再美再绚丽总有枯萎时候,但是明年又是新的生机,只要保持着活力,生生不息”
白飘飘看了他一眼道:“红颜易逝,年年岁岁花相近,岁岁年年人不同,花在人却不在了”
安丘靠近道:“飘飘,你…”他拉住白飘飘就往旁边的小道走去,看到绿竹紧跟而来。
他神色一暗,拉着白飘飘拐过拱形门,直接一闪就躲到了拐角侧道墙上。
绿竹到处瞄,却不见二人踪影,她黯然的找了会就回到了荷花湖那边回去。
却不知道白飘飘之所以开不了口,是因为被安丘吻住了。
片刻,白飘飘红着脸推开他,安丘拉住她的手又扯了回来,按在墙上轻声道:“飘飘,你可是因为难产怪我?”
白飘飘神色一变,安丘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
安丘苦笑道:“果然如此,你认为我在鸡汤下了药要你死,所以你一直防备我”
白飘飘露出一个冷漠的表情:“我死了,好给你的张氏让位子。”
“不!不是这样的,我本意不是这样的,当时你把我逼的太急了,我被张氏怂恿了,其实我真没想你死的,真的,我舍不得,是真的,是真的!”
白飘飘低下眸子,安丘摸着她的脸道:“我若真要你必死,多得是机会啊,可是我真的没有动手了,那次…”
安丘就在她耳边把他知道的情形说了一遍,不过他把下药的情况推说成了白飘飘做完月子后不理睬他,他就推断那碗鸡汤有问题。
安丘的意思:他给的那碗鸡汤是张氏让人熬得,他并不知道里面有问题,等到白飘飘做完月子对他不理不睬的,他去仔细查过,发现张氏曾经在一个大夫那买过能让人流产出血的药,他得知后,就冷落张氏,此后就不再去她那过夜。
这样一解释,白飘飘倒是觉得可信。
安丘前后变化这么大,有了合理的解释,白飘飘反而释然了,主动抱住了安丘的腰。
安丘轻轻地叹口气,也抱紧了她。
心里唏嘘,幸好有了合理的借口,这件事绝对不能让自己沾身,放谁都不敢让一个想杀自己的人在身边,若是他说了实话,白飘飘心里永远都会有个隔阂,这也极为可能将来给安丘致命一击。
他怎能安心,好在舍弃一个张氏,能挽回一切可怕的局面,他早就不是那个刚进入仕途的小子,圆滑、看眼色,见风使舵,否则哪天一个浪花拍打而来都能被卷走。
白飘飘放开他,看着他道:“相公,那你就这样放过张氏啊…还是你舍不得”
安丘叹口气道:“我也想给夫人报仇,可是我终究下不了手,夫人,是为夫的错,我以为冷落她,她过得不好就是了。可是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怎能轻易放过,夫人,你看着办吧。”
“任我处置?你不会干涉?”
安丘拉起她的双手道:“夫人,这内宅之事,一向都是你管着的。只求你以后别再对我冷冰冰的了,每夜孤枕难眠,今儿晚让我进屋吧”
白飘飘还要试他一试,是不是真的舍弃:“那我若是卖了她?”
安丘道:“能留她一条命已经是夫人善良了,卖了也好。”
白飘飘亲了他脸颊一下表情温柔道:“以后你都可以回房睡觉了。”
白飘飘、安丘五指紧扣,甜蜜的回到芙蓉院。
丫鬟们也是暗自惊喜,夫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和大人亲密了,屋内,两人搂抱在一起,就好像回到了曾经,白飘飘并非能完全放下,不过因为知道了安丘并没有在鸡汤里下药让她难产而死,所以她的防备、恨意都消散了大半。
她也只是跟大多数女人一样,想夫妻和顺,儿女环绕,安丘这人说起甜言蜜语那是随手拈来,搂着白飘飘,两人说不完的情话。
他对张氏可没有说过情话,张氏是商贾之女,他不需要讨好张氏,也不需要花心思,但是对于白飘飘,他却花了很多心思去研究,付出的多了,也就多了牵挂和不舍。
越难得到,才会珍惜,经过了白飘飘这么久以来的冷落,他患得患失,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不安焦躁,此刻都在这个即平常又温馨的夜里,缠绵交融中,化成了寸寸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