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轮流做活,拿的工钱比京城里的其它家丁们高出了一半,吃穿用度,白家全包。
而白飘飘这边在看到女儿的样子差点晕了过去,白玖早就让下人去请了大夫,白飘飘抹着眼泪,砸了一个茶杯,恨那老太婆一来就把女儿打得昏迷不醒,安念波是她的心头肉,而这老太婆却是她婆婆,她太清楚那些底层的婆娘在山村里都是口不择言,不可理喻,到处乱嚼舌根的。
她只是看上安丘而已,肯每年让安丘送回去那五百多两,却不肯一起住,她出生显贵,顺风顺水。
本来也默认了两个老的可以住进来,但是她是绝不不会让两个老的欺负到她头上的。
她写一封信让下人送到白家去给娘亲白夫人。
而当安丘从翰林院回来的时候,听到街上议论纷纷谈论着什么事情,他也没在意这市井之徒的八卦,只是他刚进入大门就见到了在门边等候的于光跟他把事情细细一说。
安丘的脸色极为难看,他娘把她女儿打出血,这件事大发了!他突然恨自个,就不该心软,让父母来京城,他们居然还把全部兄弟一大家子全部带来了。
他对五个哥哥可没有什么感情,当年他在书店里学习没少被他们嘲讽,不下地干活,而他除了逢年过节都是留在书店里的。
他去了芙蓉院就看到丈母娘、白飘飘都在屋子里,两个人明显哭过,而安念波脸色苍白闭着眼睛,额头缠着白布,布条还被鲜血染红了一小块。
白飘飘泣不成声。
安丘愧疚的拉着她的手道:“你可别伤心坏了身子,这件事…这件事…唉,是我娘不好”
白夫人一脸极好的气色,即使四十多年纪,也看起来跟个三十多,她语重心长道:“女婿,我也不想指责你什么,毕竟那是你娘,念波不仅是飘飘的心头肉,也是我的心头肉,但是她这么个伶俐的小姑娘才三岁,童言无忌,却被你娘打出血,今儿是看了五个大夫都没用,去叫了太医院资格最老的徐御医,他才把念波给救了回来”
白飘飘红着眼睛看着他道:“你若是想让他们留在京城,那就再买一处院子给他们住,我是万万不敢让这样一出手就扇晕女儿的婆婆住下的,我可怜的女儿啊,我娇生惯养着,都舍不得骂她一句,如今却头破血流”
白夫人叹道:“成延,你并非家里长子,上头还有五个哥哥可以供养爹娘,如今他们这一大家子赶来,闹得满城风雨,你若是处置不好,可是会落下被兄弟欺负到门上的名声。”
白飘飘哽咽道:“可不是,若你是唯一的儿子,那我绝不说一句,可你是幺子,哪有这样欺负人的,给钱不够,还要全家来,这儿可是京城啊。”
白夫人又道:“你那些兄弟可万万不能留下,否则将来后患无穷,至于你的父母,其实最好还是能跟随他们一起生活,我也不是反对你孝顺父母,但若是住进来,纷争不断,到时候你也是左右为难,飘飘也不好做人,她虽是我女儿,但我却并没有说要偏心她,责怪你,我来时老爷跟我交代了,让你自己抉择,他不会干涉女儿的家事,你可知道我们的苦心?”
安丘对着白夫人点头哀伤道:“岳父一向宽厚,女婿岂能不知感恩。这件事确实是我娘的错。”
安丘看向白飘飘道:“娘子放心,我必然不会让他们住到家里来,我现在就去找他们商量。”
安丘走出芙蓉院外就握紧拳头,气这群拖后腿的兄弟家人,也恨父母从未帮扶过他,但是却用孝道死死的压制着他,过去出银子,现在还想登门入室。
他只承若了让父母住的,是绝对不可能让那些讨厌的兄弟,以及他们的孩子住进来,现在他连父母都讨厌上了,这倒是个极好的机会,能让他有理由拒绝父母住进来,给父母在京城里买处小院子居住,吃喝上做足了,谁也不能说他对父母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