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温虞注意到气氛不对,走过来:“你忙你的,我陪她会儿。”
“把东西还我。”向繁洲伸手。
他的手心白中透点红,中间凹陷,像是本就能盛下雨雪风暴。
何慕想起无数个时刻,他把她从理智的边缘带到失控,又精准地承接她每一个失控的情绪,如同身后有千万利刃相向,那人也会替她阻挡,万剑穿心也在所不惜。
她看他的眼睛,确认这双眼中的深情此时只交付给了她,然后将手中的竹叶胸针摆到他手心。
向繁洲转身回去的时候仍是依恋的,最终却还是重新迈入了纸醉金迷中。
“你也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何慕少有的带了些颓然。
温虞愣了一刻,揽住她的肩膀:“何大小姐,在我这还装什么?”
她知道温虞这人表面充耳不闻窗外事,其实心细如发,她从来逃不过温虞的眼睛,也没再解释。
“走吧,我们去个安静点的地方。”温虞下巴颏扬了扬,带着她往无声处走。
最后,两人在临着甲板的一家未营业的酒吧停下。
今天的晚宴是重头戏,因而他处都没有继续营业,但各处的灯仍是亮着的,灯火通明,不然游轮要隐没在这静谧的深蓝中。
卡座面向大海而设,白天坐这无比惬意,毕竟这得天独厚的位置可以将所有海景尽收眼底,但夜晚视物范围小,待在这莫名令人沉寂,又因阵阵海波和游轮的碰撞音,隐隐生出些惆怅的波澜。
“说说吧,你和向繁洲怎么了?”温虞洞若观火地说。
何慕的眼睛落在远处微微浮光的海面,却不敢眺望地太远,她有些恐惧那更黑暗处。
“没怎么。”
“没怎么你这么不给他好脸?”温虞说,“你可不是这种场合让人下不来台的人。”
“因为周景禾?”温虞问。
何慕不语。
“那都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谁而立之后身侧站的还是年少时喜欢的人呢?”温虞借着昏黄的光看何慕,她此时半放空,但却有点像文艺电影中满怀心事的女主角,矛盾的故事感。
她被说中心事,双手反扣着,左手拇指摩挲右手掌心的纹路。
良久说:“倘若有一天周景禾回来了呢?”
温虞顿了下:“当年那么多警力都没找到线索,现在说找到就能找到也不现实。”
“但这种结果并不是不存在。”何慕淡然地说,几乎没带什么情绪。
“为什么要用将来的结果来限定现在,”温虞说,“你这就是杞人之思,明天说不定宇宙还会爆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