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老方,还是你有法子,”迟遇说,“这些年在洲儿这捞走不少好东西吧?”
方觉廷没答,垂眸继续笑,似乎是心里细数了一番。
温虞:“他这人从小就不要脸,你不知道?”
“我招你惹你了?”方觉廷睨她一眼。
“陈述事实。”
“你倒是说说看?”
“哟,你把你这些年的战绩都忘了,上学时候你是不是老惹祸推给向繁洲,因为他回家不会挨打,你老子得把你打得满地打滚……”
方觉廷的女伴听得新奇:“原来你小时候就这么混不吝。”
“别在这造我谣。”方觉廷制止温虞。
“这是哪门子造谣,满院子的人都知道,也就他懒得跟你计较……”
“我可以作证。”迟遇笑着举手。
……
早年他们没在一处读书过,向繁洲一路都是读的国际学校,所以小时候便和周景禾结识,迟遇、方觉廷、温虞倒是当了好多年的校友、同学。
他们爷爷辈都是过命交情的战友,父辈又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又一起入伍,家里关系几乎是拧在一起的,即使向启淞和方开贤后来陆续下海,几家人也没断联,走动多子女也就熟络起来。
那边拌嘴闹成一团,显然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交情,何慕想起自己还未寻找的亲生父母和遗失的童年记忆,心中无限落寞。
向繁洲扣住她的手:“我一直在。”
她怔了一秒,没想到隐约流露的情绪也被捕捉,鼻头酸涩,转头搭在向繁洲的肩膀上,看着背后空荡的区域失焦,眼前一片模糊。
方觉廷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悄声过来倒酒赔罪。
听到酒水淋进酒杯的声响,何慕吸了下鼻子,转头回来,正襟危坐,端详面前人的举动。
“我这个人说话不好听,要是惹你不高兴给你道歉。”方觉廷递酒给她。
何慕没接。
他又说:“何总监,给个面子吧,不然等下洲儿估计要跟我干架。”
她听这话有些意外,看了眼方觉廷手中的酒杯,又看向繁洲,实在想不出他会因为什么事情大打出手。
向繁洲看出她的踌躇:“你可以不原谅他。”
“嘿,”方觉廷急了,“你丫没完了是吧?”
何慕心里明白向繁洲哥们站他这边没错,向家要给他寻联姻对象和他本就有白月光也皆是事实,不过是她痛处摆在台面上容易被戳中,这事本就论不出个是非曲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