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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嫌光刺眼,一只胳膊去找灯的开关。
向繁洲以为她要再次推开他,拎着她的腕骨举起来,继续吻。
“关灯。”她艰难地从牙缝挤出两个字。
他明白了,托着她挂在身上,去将灯按灭。
接着,他感觉到了何慕在回应他,她环抱住他的脖子,与他的舌头缠绵在一起。
晦暗的房间,只听得到喘息和混乱的脚步声。
何慕的后背陷入柔软的怀抱,他们的每一寸皮肤都贴在一起,她感觉他们要融进对方的骨血中。
她的手攀上他的肩背时,有粗粝的质感从指腹传来,鼻头一酸,眼泪飚出来。
向繁洲感觉到他捧着何慕的脸的手指湿润时,僵了一秒,他想看看她,但遮光窗帘的将微弱的月光全部阻隔了。
“疼吗?”他在她耳畔轻声问。
她没应声,反而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床头昏黄的台灯将向繁洲的脸置于半明半暗中。
何慕趴在她胸膛上,似乎仍在抽泣。
他抚着她的臂膀,亲亲她的发顶:“还在为什么哭?”
“你后背有没有按时换药,”她仰头看他,“留疤了怎么办?”
他隐约看到何慕的眼里是噙泪的,话不敢说太大声:“太忙了。”
她把头埋在他胸前,继续抹眼泪。
“没事,”向繁洲自己受了伤,反而安慰她,“男人有几道疤很正常,只要你别不要我就成。”
“没正行,”何慕不想理他,卷起被子翻身,“我睡觉了。”
结果,下一秒又被他捞上来,炙热地吻着。
一直到她没力气,轻锤他的肩膀,他才作罢。
他把她搂在怀里,贴着她的发顶:“禾禾,我们不要再走散了。”
何慕惊醒,浑身僵硬。
为了不露出破绽,过了会儿才离开他的胸膛,翻身:“睡了。”
向繁洲想再次捞她回来,何慕用手肘顶了一下他。
“还要上班。”她的声音喑哑,尽力不让语调过分低沉。
他笑,继而侧身要去关灯。
何慕转头想制止,欲言又止,又回到了侧躺的姿势。
关完灯,向繁洲的温度和气息又瞬间将她包裹。
他从背后抱住她,坚实的胸膛和她骨感的背脊紧紧贴在一起,脸放在她的肩窝。
她的头发被压到,伸手去理,却被他抓住。
“睡吧。”他轻柔地说。
她怔住,此刻她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躺着,右胳膊搭在左肩膀上,右手被背后的人牵着。
向繁洲黏人她是已经感知到的,她怕她说让他松手,这人会生气,就暂时保持着这样的状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