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傅思漓拿起笔,在他指着的位置签好名后,客气起身道谢:“给您添麻烦了。”
值班警察顿时诚惶诚恐:“您太客气了。”
不久前,他们接到电话报警,很快又接到了局长的电话,才知道犯事儿的是个多大的人物。而且被打的那一方送到医院之后似乎也还有意识,同意私下和解,但男人还是执意跟他们回警局做笔录。
把他们吓得已经汗如雨下,恨不得赶紧把人请走。
他们这儿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庙,这尊大佛也招待不起啊。
此刻,年轻俊美的男人正坐在铁质长椅上,双腿修长,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一边,衬衫领口凌乱地解开了几颗,袖口挽到了手肘处,露出一截紧实的手臂线条,显得有几分放荡不羁,却依然气场逼人,与周围朴素简陋的环境极为违和。
不像是犯事儿的,倒像是领导来视察。
而男人的目光始终落在那道纤细柔美的身影上,仿佛其他事物都不能入他的眼。
不远处有两个执勤警察正在吃夜宵,其中一个低头扒了一口炒米粉,琢磨着嘀咕出声:“你说裴先生的西装是什么牌子的,我攒攒工资能不能买得起?”
虽然不知道牌子,但穿在男人身上看起来就很贵。
往那一坐,他们这小破分局像是在拍韩剧似的。
同事上下打量,白了他一眼:“你就算买得起也穿不出一样的效果,省省吧。”
这边,办好了全部手续,律师把文件整理到公文包里,恭敬地对傅思漓道。
“太太,现在可以走了。”
傅思漓有些不放心地问:“对方确定不追究了吗?”
“是,甚至医药费也不需要我们赔偿。”
律师没说出口的是,顾少鸣的伤势属实不轻,恐怕至少得在医院里住上个一两个月,可见男人动手时当真是下了死手的。
细想来也是,顾家根本不敢追究。何况本就是顾少鸣的错更多。
听了律师的话,傅思漓这才彻底放心下来,起身离开。
看了坐在那的男人一眼,她抿紧唇,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出警局。
一旁的文柏看见这场景,忍不住叹气。
看来这招也没能让太太心软啊。
-
回酒店的一路上,后排空气死寂,夫妻俩各坐一边,谁也没说话,开车的司机大气也不敢喘。
等到了房间里,没有外人在场,傅思漓才转过头,终于开口和他说了今晚第一句话。
她语气冷淡:“你睡其他房间,不准进来。”
闻言,男人脚步一停,竟然真的没有跟进来。
傅思漓快步进去反锁了房门,先进到浴室里洗了澡,出来时,就听见外面没有丝毫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