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舜就笑,唰的打开扇子,慢悠悠的摇着扇子也轻轻摇头,“二老要失望了呀。恐怕只能等出嫁时候回去住一个月了。”
莫向北不接话,秦舜敛了笑,口吻轻扬,“行了啊,莫七,爷这话都说了,你今日带着她来什么意思你还不说,我回去了怎么吩咐,你一时兴起带妹妹来郊游?”
莫向北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只是先带来和你见一面,日后事成了我今日带她来的目的才能谈。”
秦舜还是笑着,可是眼眸里却是一片冰冷,“莫七。”
莫向北转头看他,秦舜眼眸里的冰冷也没有收敛,半眯了眼,全是危险和杀意。
莫向北无波无澜,“三皇子,你最应该放心的就是我。”
秦舜笑,可是笑意不达眼底。
莫向北抬脚走了,下来到旁边和两位公主稍微点头就朝清若伸出手,“走了,回家了。”
“哦。”清若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方才他和秦舜站的地方,秦舜还在那,离得远,清若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在摇扇子。
莫向北已经牵了她的手,走到栓马的地方解了她的马。
秦舜看着莫向北搭手让莫清若踩着上马,两人离去。
他最应该相信莫向北,莫向北可以为他去死他相信,可是莫向北永远不可能伸手搭着让他踩着上马。
即便是从小就答应把命卖给他的人,现在他也看不清了。
孤狼危险,但是找到伴的狼更危险。
回去时候依旧是清若和莫向北一辆马车,年久在外面驾车。
莫向北给她倒了羊奶,杯子递到了手边。
清若看着他接过,双手拢着杯子小口小口喝。
莫向北把奶壶放下,手指在马车的小桌子上扣了两下。
清若顿时精神集中,看着他还扣在桌子上的手。
修长的手指,很白,可是带着茧子。
这样的人,往往都是不好相与的,莫向北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清若听见他开口,声音很淡,声线很稳,“莫清若,见到三皇子了,你该好好和我谈谈了。”
清若紧紧捧着茶杯,闭了闭眼,再睁开眼里面一片平静,“我以为,他要的,也是你要的。”
莫向北偏头看着她,她这样一本正经绷着小脸的模样格外有气势,那是一种不属于‘莫清若’该有的气势,站在高处,看得多了,看得久了,才会有这样平稳应对的淡定从容。
哪怕她心里很慌。
莫向北不想吓她。
他带起了笑意,自己身上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散得干干净净。
手指又在桌子上扣了两下,不同于方才有些紧绷的节奏,扣得慢,扣得轻,气氛缓和。
“小若,我得纠正你一下,他要的,与我无关,你希望的,才是我想要的。”
清若紧绷的身子靠到了马车壁上,“莫向北,我对你的好一开始就是目的不纯的,你知道,就不该这么固执。”
莫向北淡淡一笑,“但是我无法否认,那些是我需要的,我期盼已久得来的。你也无法否认,你的目的不纯里面,是因为喜欢,而不是包藏祸心。”
清若皱眉,放下杯子摊手,“莫向北,并不是所有的喜欢都是一种,喜欢分很多种,比如说亲情,友情……”
莫向北嗯了扬了语调,偏头一幅乖宝宝求教的样子看着她,“所以小若,你在怕什么,你面对这个问题时候,回避得太明显了,你很抗拒,而不是不喜欢。”
因为,她从来都知道,爱情这两个字,只是虚构的,而不是真实存在的。
她前世的父皇,兄长,弟弟,姐妹,他们谁都有爱情,可都不是唯一的爱情。
莫家以后,左不开莫向北做主,她还有祖母,还有三皇子,还有大秦,她不敢去赌莫向北的爱情。
莫向北伸手摸了摸她因为紧张和急躁出了些汗的额头。
“我遇到秦三的时候,他中了蛊毒,那只蛊虫埋在他血管里,旁人的血都引不出来,我那时候患上了时疫,又受了凉浑身打着冷颤,年纪还小,男童之身,种种结合再适合不过引蛊。”
“那蛊虫,伤的是精元。”
“我以后不会有孩子的。”
清若瞪大了眼睛看着莫向北。
莫向北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朝她点了点头,在她额头上的手落到了她腿上,他掌心向上,偏着头朝她笑,“其实没什么好怕的,对不对?”
清若看了眼腿上的手,又认真看着莫向北的眼睛,“莫向北……你别这么逼我。”
莫向北放在她腿上的手手指抖了抖,似乎是催促她赶紧放手给他,“我也会焦虑害怕,不逼你一直这样僵着吗?”
“今日府里接风宴过了马上就要扩建莫府,不赶紧逼你你的院子修不修,修在哪,怎么修。”
清若还是紧紧把手背在身后。
莫向北看着她,叹了口气,“我找到你的家人了,你祖父祖母让你认祖归宗的唯一条件是让你回去,你也到了该相看人家的年纪了,祖母这里我挡着,那你亲祖母祖父那里呢,旁人你更是抗拒,若是你和他们闹翻,最后是不是还是只有莫家这一个选择点。”
“清若,我有私心,但是我更害怕。”
“你知道我不会害你,所以不要闹别扭去走一趟弯路才接受我的安排。”
清若低着头,手还是背着,可是声音里明显已经软了,“我,我不是闹别扭。”
她前世是因为原本定好的驸马被十四公主给截胡了,一时间新的人选不好定,她身子差,朝里乱也没谁多分出精力来顾及她的事,才让她缩着存在感在自己宫中待到实在熬不下去一命呜呼。
莫向北看她低着头实在抗拒,皱了皱眉,到底还是舍不得把她逼得太紧。
他收回了手背过身子不想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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