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澈听着这话,眉眼不由得稍微动了动。
本能的,听到有人想要为温颜保媒,他似乎有些不快。
不过这一丝不快,迅速的便被顾澈遮掩下去。
他看着温颜,想了想便笑道,“这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儿,起码是证明了你魅力无穷,不是吗?”
“这倒也是。”温颜撇了撇嘴,眉梢轻轻上挑,“不过姐姐也是一般无二的好看,与她说道的人却少了很多。”
“那是因为你医术高超。”顾澈慢条斯理道,“娶了你过门,就相当于是有了一位名医保证全家人的安全,谁家不欢喜?”
这些道理,其实温颜心中也十分清楚。
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想和顾澈抱怨,听着顾澈说这些废话。
就像是……曾经与裴纵抱怨那般。
裴纵也是这样,用温和与包容,慢条斯理的为她分析,劝她不要再不开心。
可这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她与裴纵,自从理念不合,成了死对头之后,便再也没有安安稳稳的坐下来畅谈过。
思绪飞了一瞬,温颜晃了晃脑袋,便马上将其拉回。
别想了,再想也回不去了。
顾澈手上处理药材的动作不停,可是心神却始终分了一份在温颜身上。
眼见着温颜似乎有些怅惘,他犹豫片刻,试探着开口问道,“你明日还要出诊吗?”
温颜摇了摇头,“不去了,药材的存量不足,去了也是无用。何况,连着去了五日,我也要歇息一下。”
“那……”顾澈顿了顿,手上动作加速,将一株其貌不扬的药材肆意弯折,形成一朵小巧的花朵形状,放在温颜面前。
他面上温和的笑着,爽朗道,“以花为礼,请温大夫教授我些许医术,可好?”
温颜被顾澈的这个举动弄得一愣。
片刻之后,她才反应过来,顾澈是在向她求学。
温颜不由得失笑。
她抬手拈起那一朵小花形状的药材,言语之中无不挑剔的道,“只是一朵花?我的医术,便如此不值钱?”
“自然不是。”顾澈十分认真的摇了摇头,“温大夫的医术无双,起码在我见过的人中,还无人能出其右。所以,私以为,温大夫的医术,乃是无价。”
“便是拿出这世间一等一的珍宝,也是抵不上的。索性,便唐突一二,用这有心而无价的小花,斗胆求学。”
不得不说,顾澈此人,平日里插科打诨的时候倒还不显。可一旦认真起来,那一张与裴纵一样的帅脸,却总能击中温颜的心。
温颜抿了抿嘴,心中有些欢喜。
她清了清嗓子,咳嗽两声,将花朵好生放在桌案上,接着才道,“既然你如此心诚,那我就教你一些。说说吧,你想学什么?”
顾澈却没有打蛇随棍上,要求温颜教授一些极难学的东西,只是坦然道,“我从前只有些许辨认药材的底子,对于医术,并不算通晓。如今温大夫是权威,你教什么,我便学什么。”
温颜一生好为人师,前世纵然家中乱作一团始终在争权夺位,也没耽误她收下一堆弟子。
对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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