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郡公莫急,郡公能赏识我自然是我的福分,只是......”顾离忧有些为难。
“只是什么?你尽管说,有什么不满的我来解决!”叶仲尧见顾离忧没有直接拒绝,自己也是挽回了几分面子,豪气说道。
顾离忧看了看思漓,最终说道:“只是您是阿漓的祖父,若收我为义子,这岂不是乱了辈分......”
“......”思漓倒是没有反应过来,叶仲尧恍然大悟后笑道:
“这倒是我老糊涂了,忘记了你和小漓是好友,那便不收义子,你同小漓一样,唤我祖父如何?对了,你今年多大了?”
“三月份满的九岁。”顾离忧居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三月......九岁......”叶仲尧喃喃道,反应过来,看着思漓疑惑的模样,对两人笑道:“那就这样定了,阿忧,你比小漓年长三岁,今后可得多照顾小漓啊。”
思漓觉得祖父今日也有奇怪,却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不过想着阿忧今后就生活在裕公府了,便开心得不行。
“那太好了,以后阿忧你就住在这玉澜院,我就在玉笙院,我们离得很近,我每天都能来找你玩!”
“行了,阿忧还需要多休息,你这几天就消停些,别来打扰他。”叶仲尧瞧着思漓这般高兴,还是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
——
“快去唤王大夫!”暮春和涣夏两人浑身湿透,爬上了结满莲子的池塘,将不慎跌入池塘的思漓小心地放在地上,顾不得浑身的泥垢,焦急地唤着思漓。
“我没事儿、没事儿,你们不要担心了。”思漓爬了起来,涣夏已经回玉笙院拿了件薄披风给思漓披上。
思漓本想着最近天气炎热,来给顾离忧摘些莲子去去火,结果一不小心就跌了下去。
暮春和涣夏扶着思漓回了玉笙院,叶仲尧和王大夫也随后匆匆赶来,叶仲尧很是担忧,幸好王大夫检查后说思漓身子底一向不错,只需喝些驱寒的药便好了,叶仲尧还是不放心,仔仔细细地询问着思漓。
自上次醒来,顾离忧这几日一直待在玉澜院中调养身体,听到思漓落水的消息便立马赶了过来,看见郡公正陪着思漓,便退到院外没有进去。
“你谁啊?”
有人拍了拍顾离忧的肩膀,顾离忧转头看去......不认识。
“你是?”顾离忧看了眼院内,尽量小声地问道。
穆九风顺着顾离忧的视线望去,又仔仔细细打量了顾离忧,二话不说直接将顾离忧抓住。
面对突然发生的情况,顾离忧本能地躲开,结果穆九风不肯松手,两人一来一往,便扭打在了一起。
因为玉笙院是思漓住的,毕竟姑娘家,院子里总站些侍卫也不大方便,加上暮春涣夏两姐妹的身手确实不错,叶仲尧就特许玉笙院外不用侍卫守着,正因如此,此时扭打在一起的两人也没人发现。
顾离忧倒是没有真的动手,只是尽量地让自己脱身,奈何穆九风也不是吃素的,死命地缠着顾离忧,这一来二往的,两人脸上也都挂了彩。
“你们在干什么?”
不知何时,叶仲尧和涣夏出了院子,正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
穆九风狠狠地抓住顾离忧的衣领,两人几番争斗下,自然也都是衣衫不整的,听着叶仲尧的声音,两人皆是一愣,齐齐松了手。
顾离忧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的将衣服拉好,叶仲尧看着顾离忧在打斗时后背露出的伤疤,眸底微微一变,看着面前的两人,没好气地问道: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郡公,不知道他怎么溜进裕公府的,还跑到思漓的玉笙院外来偷窥!”穆九风气冲冲地瞪着顾离忧。
“谁偷窥了,我是见郡公和阿漓在谈话我便在院外等着!”顾离忧觉得这人多少有些毛病吧,一上来就动手。
“祖父,是阿忧在外面吗?”思漓出了屋,看见挂着彩的两人,有些疑惑:
“你们这是怎么了?”
叶仲尧见思漓出来了,说道:“不过是一些误会,小漓不用担心。”
叶仲尧又转头对顾离忧介绍道:
“离忧,这位是宁安侯府的大公子穆九风,从小和小漓一块儿长大,算是小漓的总角之交了。”说罢,又对穆九风说道:“九风,这位就是我的孙子顾离忧,也是小漓的救命恩人。”
穆九风再次打量了一遍顾离忧,他就是郡公新收的......孙儿?
总归是一场误会,小孩子本就不会上心,思漓看着面前像是知道自己犯了错低着头不再说话的两人,嘴角慢慢上扬。
多年后思漓站在这玉笙院中,走在开满莲花的池塘边才知道,原来......物是人非从不带任何的假意。
从顾府到裕公府的路程并不远,可叶思漓却觉得无比漫长。
漫长得像昨日她坐着花轿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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