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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啪!”
“啪!”
“……”
板子狠狠落下,毫不留情。
孙阎哪里受得住,大喊着求饶。
吵得叶思漓耳朵疼,她便转身进了院子。
“暮春,快打些冷水给青珞冲洗一下手。”叶思漓看着青珞的手已经红了一片,连忙吩咐道:“涣夏,你去屋里将烫伤药膏拿出来。”
暮春打来了凉水,青珞将手泡在水里,火辣辣的感觉消失了不少。
“郡主,真够解气。”暮春听着院外孙阎要死要活的喊叫声,心里舒坦了不少:“他那副嘴角我早就看不惯了。”
暮春接过涣夏拿出来的药膏帮青珞上药。
叶思漓听着外面的动静小了,随后便见白一走了进来。
白一刚进院子,便看见暮春坐在青珞身旁替青珞上药,气得他牙痒痒。
“郡主,刚打了十三大板,孙阎便晕过去了。”
外面的侍卫都是顾离忧的人,自然也早就看孙阎不顺眼了,今日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出口恶气,每一大板自然是用心伺候了的,孙阎哪里承受得住?
“晕过去了?”叶思漓探头往院外瞧了瞧,见孙阎趴在木凳上昏死了过去,便宽容大量道:“这么弱?既然晕过去了,那今日便作罢,剩下的改日补上。”
“好嘞。”白一兴奋答道,目光不自觉往暮春方向瞄去。
谁知暮春压根没有看他,而在抱怨道:“这药膏也太黏糊了。”说罢,她索性将手指上的药膏全部擦在青珞手上。
白一默默翻了个白眼。
不就烫红点皮嘛,至于大惊小怪吗?
还给别人上药,他前天还受了伤呢,怎么不见她关心两句?
叶思漓上午待在府里,听白一将良城情况大致说了一遍,下午便带着暮春涣夏她们去街上逛了逛。
良城百姓生活艰苦果真不是戏言。
市集不似京都繁荣,街头百姓短褐不完,见叶思漓一行生人,纷纷面色慌张。
“良城好歹属于中州,百姓生活竟贫苦至此。”
叶思漓逛了大半天,见天色不早,以恐再生事端,便尽早回了府。
白一解释道:“前段时间街市上还是有些商贩的,只是因为这段时间我们和山匪作战频繁,百姓们害怕山匪再次破城,便纷纷躲在家里,不敢再出来。”
天还未黑,街上的行人已是不多,前段时间在山寨听惯了山匪吵闹,如今倒是安静得有些不习惯。
忽然,前面窜出一群人,各个手持武器,白一他们连忙将叶思漓护住。
“孙元?”白一认出了为首之人。
叶思漓朝那人看去,上午白一才跟她聊过孙元,此人是孙阎的亲外甥,也是良城都监,为人傲慢,属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一类的。
孙元长得比孙阎高一些,体格也魁梧些,或许是长期在军营的缘故。
“哟,这不是顾将军身边的人白侍卫嘛。”孙元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浑身上下除了体型比常人略发达之外,哪里像从军营出来的人?
白一站在最前面,将面前的人全部扫视一圈,质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孙元用手掏了掏耳朵,言语傲慢无比:“听说我舅舅是被你们打的?你知不知道我舅舅是良城知州?”
他方才去找孙阎时才得知孙阎上午被白一他们打了板子,孙阎到现在还没醒过来,自家舅舅在自家地盘上被欺负成这样,他如何能忍?
更何况,顾离忧这段时间将他手底下势力铲除了大半,如今好不容易逮到顾离忧不在府上的机会,此时的白一他们不过是条没了主人的丧家之犬罢了。
“所以呢?”白一双手环抱,好笑地看着孙元。
孙元嗓门粗大,伸手指着白一,趾高气昂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今日可没有顾离忧给你撑腰了,你们打在我舅舅身上的板子,我要让你们加倍还回来!”
说罢,孙元右手一挥,身后的人拔剑猛冲上前。
白一转头看向叶思漓,叶思漓唇角一勾,细眉轻挑。
自家郡主同意了,白一自然毫无顾忌,早就看他们不爽了。
长剑出鞘,身手矫捷。
涣夏用手肘碰了碰暮春,“你不去帮他?”
“他自己想打架了,我干嘛去啊。”暮春虽是这样说着,目光却不曾从白一身上挪开一刻。
暮春见白一处于上风,知道这些人奈何不了他,便也松了口气,开始闲聊道:“你们说这孙元莫不是个傻子吧,居然妄想找郡主报仇?”
“谁知道呢,可能他们孙家遗传吧。”涣夏淡淡道。
孙元只知道自家舅舅被人打了,也不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急冲冲地带人来报仇。
要知道,若是郡主在良城地盘上稍有差池,不管是叶家还是官家都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