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瘟鸡一样,有新的玩伴也好。
会吃会睡会玩也行吧,不挑。
白桃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等会儿我要去找赵姨请安,你要去么?”
蕊儿:“赵姨?”
“赵姨是说只要陪主子玩就行的那个人的亲娘,是这宫里的太后娘娘。”白桃故意绕她。
她“呀”的一声,“太后娘娘呢,那是不是要准备准备。”
白桃小腿往前迈,“不是说只要陪玩就好了吗,那还要准备什么,快走吧。”
她说走就走,雷厉风行的,蕊儿还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
别看白桃现在个子小,还梳着个包包头,但是走得倒快,小裙子在风中起起伏伏,好似一朵初绽的凌霄花。
急得在后面的蕊儿包子脸都皱起,她奋力赶上小狐狸的步子,“小主儿,等等奴婢....”
白桃这只小狐狸顽皮又恶劣,玩心大起。
带着蕊儿在假山绿植中七拐八拐,走一段路等她一段路,然后给她看见后,又窜没影儿。
最后爬上高高的树杈子悠哉悠哉的看她急得团团转的样子。
嗯,这就是陪玩。
只是白桃刚坐在树冠冠没多久,就听到下面突然响起了不一样的动静。
是赵姨。
她挂着凄凄的面容,正在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人。
她怎么来了?
白桃刹那间还以为自己误了时间赵姨出来逮她了。
但是转眼想想赵姨生性散漫不喜拘礼,请安之事也是随性而为,出来逮她的几率应该不大啊。
“不韦——”
赵姬走了几圈,终于停下步子。
她吊着嗓子,合着树叶筛下的光影,编织一条细线,在她那风韵犹存,美艳无双的脸上辗转,“你到底还是不敢………”
不敢?不敢什么?
还有不韦,是那个笑呵呵的吕不韦吕叔叔吗。
白桃慢慢抱住树枝,偏头往动静处看。
就见假山里的一窟窿里,本应该在前朝的吕不韦穿着一袭官袍,从里面钻了出来。
白桃:“?”
不是,这不是后宫吗。
“十几年过去了,十几年的光阴,不过眨眼间,可是赵姝还是觉得,那些和你在HD城内渡过的日子仿佛还历历在目。”
赵姬闭上了眼,眼角的清泪滴落,“我好害怕,不韦,我真的好害怕你知道吗?”
“我时常夜晚在做梦,我梦见了你,梦见你就在我身边,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梦见我就吻着你的呼吸,我们慢慢变老。”
她和枝头上盛放的花季一样,少女般的抽噎:“可一醒来,真的只是场奢梦,不韦,你知道吗。”
“我厌倦了这里,厌倦了这里的勾心斗角,纷繁复杂。”
“华阳太后她瞧不起我的出身,韩夫人她屡屡刁难我,我从异国而来,在宫里都没有一个人肯帮我,没人肯帮我,可我只是个女人啊....先王已经去世了,我还能依靠谁呢…”
“你若是在我身边就好了。”
话音刚落,枯叶窸窸窣窣间。
吕不韦从树林中出来,他如一块斑驳的色彩,瞬间填补了她的空缺和无力。
他看着赵姬,嘴唇颤动。
赵姬的心中似有万千云气涌动,她飞扑到吕不韦的身上,“赵姝知道,赵姝知道,不韦是不会放弃赵姝的,不韦,不韦...赵姝的不韦…”
“是不韦,我的不韦。”
她搂抱的越来越紧,加上主动靠近和他密密缠缠的亲吻,似乎二人立刻要融化成一瘫骨血。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树上的白桃僵硬目睹一切,表情已经跟被雷劈过没两样了。
不是不是...
赵姨不是政哥哥的亲娘吗?那吕叔叔是政哥哥的仲父。
关系看起来有点复杂不说,他们两个这样,被夹在中间的政哥哥他知道吗?
底下的吕不韦任由赵姬亲吻,表情看起来滴水不漏,“赵姝,你受苦了。”
“呜呜呜....”
赵姬似哭似笑,两手捶打他的胸口,“冤家,你真是我的冤家,我之前日日就往你府上送书信,还以为你莫不是装眼瞎,只想糟蹋我一腔情谊罢。”
“若不是今日豁出脸不要,一直黏着你,你怕是还是要跟个铁板一样,怎么撬也撬不开,我跟你说,这可不兴,我赵姝就是你的,你吕不韦就只能是我赵姝的。”
吕不韦腮帮紧绷,“自是好。”
赵姬贴着他滚烫的胸膛,扭着腰肢道,“冤家,已是敞开心扉,那你....呆会儿你还要到你那国相府里去吗?你不能留在我这里陪我多说说话吗?”
吕不韦挤出一抹难堪的笑,“我是相国,你是太后,这样怕是不妥。”
“不妥什么,都已经敞明的了,难道还要藏着掖着,我要你又如何?难不成你还不给?”
她咬着他的耳朵轻轻吹了两口气,而后道,“你这张满口大国大爱的嘴,可憋不出什么甜言蜜语,但赵姝唯知道,你给的情情爱爱可是真真的,我现在就要你,我只是要你告诉我,爱我你也是真真的。”
久旱渴甘霖,一经触碰就是无法抽身的热潮汹涌。
吕不韦默道:“晚上。”
他们现在一个是太后,一个是国相,自是不能屏退宫人独处太久,容易落人口实。
得到答应过后,赵姬又厮磨了两次,娇嗔的叫了几声就放他走了。
依依不舍的看着吕不韦高大伟岸的背影在林中隐去。赵姬也跟着点着脚尖,走一步转两圈的唱呀跳啊。
幽深的假山树林里,直到那捏着的嗓音也跟着飘没了。
树上的白桃现在已经被劈的全焦了。
她虽没有在凡世呆多久,但是也知道偷情是不是不太好。
抱着树干呲溜滑下去后,白桃在原地跟个木桩子杵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去找政哥哥说道说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