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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地上滚爬起来,用身体护住白桃。顺带卸掉了赵偃那腿脚上的力量,紧接着劲拳砸向赵偃的脸,“滚!”
何等敏捷。
赵偃没料到,料到也反应不过来。
他被当头砸了个够呛,重心不稳,一屁股摔在地上。
鼻腔里两条血就这么流出来。
赵偃脑袋里嗡嗡半响,摸了把脸上的鼻血,韩仓郭开赶忙过去扶他,“殿下,主人,殿下你怎么了殿下....”
“滚滚滚!”
赵偃不顾太子的脸面,咆哮道。
他踉跄起身,恶狠狠的盯着赵政。
赵政是谁?
不过就是个软柿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软柿子,他那卑微如草芥的身份有他还手的余地吗。
他敢吗?
倘若胆敢动他一根手指头,他赵偃就敢将他连皮带肉都给嚼碎了吃下去。
杀不了,就作贱。
他高兴了做贱,不高兴了更是要做贱,只任凭着他搓圆捏扁,可今日算是骨头硬了啊,还敢动手打他?
够野。
赵偃看向他身后护的紧紧的女孩,呸的吐出口血沫,“出息了啊赵政,是个秦人,够血性,也够无知。你要是跪在地上学狗叫爬一圈,这件事情我赵偃既往不咎,你要是不学狗爬,你有个原本做歌倡的娘是吗?是做倡还是娼你自己看着办。”
赵政唇角抿成条细线。
白桃想冒出头来,几次三番被他摁了回去。
这么来回被摁脑袋。白桃也觉得分外憋屈,她又不小了,就区区几个凡人而已她一只爪子就能摆平。
“咳咳...”
赵政隐忍的咳嗽两声,“别伤她,我做狗爬。”
白桃一僵。
“嗤。”赵偃嗤笑,“还不爬?叫大声点!”
赵政屈辱的伏下身体,他的瞳孔幽深,像是黑夜的碎玉裂开,似乎已经对既定的命数妥协。
“跪什么跪,你不准跪。”
白桃窜到前面,拦截住他的动作,她对赵偃说道,“我也把话撂在这了,你要是不学狗叫在地上爬一圈,我就要你做娼!还是头等娼”
“....”
嚣张跋扈。
赵偃眉头锁紧,如若一次是孩子气的胆大,那么两次呢?这女童怕是身份不简单。
他去问了身边的侍读郭开,郭开动了动嘴唇贴着他耳朵小声说了些什么,赵偃脸色徒地变青,“该死,你怎么不早说。”
郭开苦着脸,“这在下也没敢往那处想。”
赵偃视线在白桃和赵政脸上梭巡了一圈,脸色几经变化,最终还是笑开了,“原来是上仙家的孩子,刚才是我不对,这就让我家家奴学狗叫爬一圈。”
到底还是还没有掌权。
他平日里怎么肆意都成,就是不能牵扯到前朝,也不能让那些贤臣留下诟病的话柄。
这学狗叫自然是由家奴韩仓替主人做。
韩仓做的十分娴熟,四肢跪地,吐着舌头摇着屁股,爬的极为灵活,“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赵偃一巴掌拍到他屁股上,皮笑肉不笑道,“好狗狗,回头赏你肉吃。”
“谢主人,汪汪汪。”
这种狎戏郭开已经见怪不怪,他赶忙对白桃道歉,“小主,这叫了也叫了,爬了也爬了,可还满意?若是满意,还请小主高抬贵手,回去莫要将这事声张出去。”
白桃心想做人怎么能做出这么多花样,闻言下巴一扬,“嗯哼。”
到底是不好看。
赵偃假笑着出了门,出了门后他脸上所有的笑意都被扯烂,“那个改名叫嬴子楚的奴隶,是不是在秦国攀上了华阳夫人才做上的太子?”
郭开:“这...确有这事。”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赵偃恨道,“好啊,真是好啊,拿我们当枪头使,那嬴子楚不是派人花重金来接他回国吗?你有什么法子能拦下来?不管什么法子,你要不惜一切代价!”
这话说的重。
郭开斟酌道,“不过是个质子,他的母亲还是歌倡,血脉据说也不正统。就算回了秦国能对殿下,对赵国能有什么威胁?在下听闻王上也有意放赵政回秦国,这事已经怕是如水覆地,难以挽回啊。”
“啪!”
赵偃一巴掌拍上了他的头,“难以挽回?难以挽回也要挽回,挽回不了就弄死他!”
“你要记住,永远不要蔑视一只虚弱的幼兽,也许不消他日就会成为凶残的猛虎。要是本太子做了赵王,他赵政就是赵国头号劲敌。”
他又甩着玉佩道:“郭开啊郭开啊,不要说你没法子,这么些年我还不知道你吗,脱裤子放屁,我都能闻着你几个响,毒药你都随身带着,还有什么阴损招式,能使的尽管使出来,你要是功成,只要我做赵王,你就是丞相。”
“嘿嘿。”
郭开赶紧表忠心,“为了大王,开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赵偃总算顺了口气,他搂着旁边柔媚的韩仓深吻一口,“走,跟着本太子出去走走,本太子带你们夜夜销魂。”
韩仓娇嗔,“讨厌。”
说起玩乐,还有人能比郭开更能懂赵偃心意的吗,“HD城内新出了个歌妓,叫林魅儿。”
“在下听闻天上人间,也难得一见,各种王孙贵族对她心驰神往,哪怕挤破头都要做回入幕之宾,要是殿下也能,嘿嘿嘿...玩弄一番,嘿嘿嘿...也不虚走一回啊。”
“就你聒噪!”赵偃哈哈大笑,“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