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好上了,原本就威风不可一世的唐家,现在更是无所顾忌,连县丞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乌纱帽丢了事小,危及到全家老小的性命事就大了。”
兴许是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掌柜连忙用手挡住了嘴,然后讪笑一声,兀自拨起算盘,不想多说什么。
“这么说来,这笔生意可不能做啊!”张少阳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
“好了,客官,您几位楼上请。”掌柜安排好了房间,身子一躬,让小二领着几人上了楼。
张少阳只是好奇那些人的底细,如今打听清楚,并没有其他什么打算,听掌柜的说来,这些人在泌阳那是天王老子一样的存在。
这样的人向来都是为祸一方,这泌阳城的百姓也是可怜,长期有这么个蛀虫鱼肉乡里,再加上一个不作为的县丞,泌阳怕是要遭殃了。
张少阳本就没打算在泌阳多做停留,休整一晚明天便赶路,离家半月,行程也走了一半,明天过了唐州,再往前走个十日左右便能到洛阳,那时离京城就不远了。
一夜无事,次日早晨,张少阳向掌柜的买了些路上的干粮和马草,准备赶路,却在这时,大街上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出了客栈就看见昨日那些公子哥骑马出城,个个神态桀骜,当看到张少阳一行时,当头那蓝衣公子更是眼神轻浮的一直盯着小虫儿看,手中马鞭顺势扬起,抵在小虫儿下巴上,眼中满是火热神色。
胖子顿时怒了,一把拨开马鞭,恨恨的道:“狗东西,胖爷一刀刮了你!”
那蓝衣公子脸上顿时冷了下来,寒声道:“你说什么?”
“耳朵不好使吗?听清楚了,给胖爷赶紧滚,否则别怪胖爷的刀不长眼。”胖子厉声道。
“好啊!”蓝衣公子气极,二话不说,扬起手中马鞭便打,他堂堂唐家公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县丞大人都要对他低声下气,没想到今天碰上一群不长眼的。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那奋力抽下去的马鞭,却是不知怎的就被那胖子抓到了手上,他一向娇生惯养,手上的力气比女人还要不如,哪里能和这几百斤的胖子相比,只是被胖子轻轻一拽,顿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直摔了个头晕眼花七荤八素,其余那些跟班一见,都一窝蜂的冲了上来,其中一人一夹马鞍,一人高的大马朝着胖子面门便冲了过来。
“撞死他!”后面几人狞笑不止,大马横冲直撞,眼见就要撞在胖子身上,这些人似乎已经看到这胖子被马踢断骨头,然后惨死街头的下场,所以叫的越发大声。
胖子没有丝毫惊慌,眼见那马呼啸冲来,到跟前时前蹄扬起,想将他踩在脚下,胖子双手捏到嘎嘣直响,朝着那马肚子上就是一拳,只听得一声凄惨的嘶鸣声,一人一马哐当倒地,马背上的人收势不及,径直从马背上衰落下来,倒在地上像个死狗,再没了刚才嚣张的样子。
蓝衣男子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脖子上一把明晃晃的刀让他整个人一软,又跌在了地上,口中含糊不清的道:“你…想干什么…别…别乱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胖子眉头一挑,淡淡的道:“不就是一群败家子吗,胖爷杀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
蓝衣公子一听,险些晕了过去。
眼见那明晃晃的刀口放在脖子上,刀身搭在肩上颇为沉重,刀刃便像一根线似的卡在脖子上,唐明德不敢乱动,生怕一不小心就切到脖子雪白嫩肉里,那可就真的玩完了。
他双脚不听使唤,抖的跟筛糠似的。
平时那群将他奉为亲爹的跟班们,这个时候能缩多远就缩多远,显然是靠不住,唐明德心里明白今天是踢到铁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