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让坐在龙椅上的太祖皇帝大发雷霆,险些下了全部处决的命令。
和尚也是苦命,爹娘比爷爷走的还早,后来爷爷也去了,临终前把他托付给了张清源,在张家待了几年后,来了个兰拓寺的大和尚,说和尚有慧根,就把他带走了,为这事张少阳还记恨了那大和尚好几年。
对于慧根这事儿,张少阳是打死也不相信,听说当年这大和尚到了张家,第一眼看上的不是和尚,而是张少阳,说他是百年一见的佛子,将来修成正果可是要登仙的。吓得张清源额头冒汗,独一个儿子,要是被和尚渡去了,不能娶亲不能生子,老张家的香火不就断了。
张清源都做好了得罪这僧人的准备,谁知这僧人却说了句:“虽有佛性,但上不了贫僧的道,也是枉然。”
张清源这才松了口气,谁知僧人又看上了和尚,张清源本也舍不得,但和尚自己愿意,后来只得成全了僧人。
“和尚,听说你这两年在寺里誊抄经文,已经抄了三十多部三百六十余卷,可是真的?”张少阳问道。
“恩,现在正在抄金刚经。”和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手下意识的挠了下光头,然后又想起一件事情:“对了,小僧有法号,觉因,施主还是叫我法号吧。”
“好的,和尚。”
“......”
张少阳最是喜欢看他无奈的样子,他哈哈大笑两声,然后沿着这条道继续往前走,觉因和尚跟在后头,时不时低头看上半晌,然后继续走上几步,又停下来,如此反复。
张少阳觉得奇怪,便打趣道:“难不成这些年你在这兰拓寺参禅参傻了?连走路都走不利索了?”
和尚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认真的说道:“这地上多虫蚁,我若是没注意杀了生,就成不了佛证不了果位了。”
“那照你这么走,这辈子都下不了山了!”张少阳嫌弃的说道。
和尚望着天,沉思了片刻,然后认真的道:“小僧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想着不行了就不下山了吧!”
“......”
越往前走,人就多了起来,这前山和后山大不相同,前山香火旺,可相比后山少了些灵气,前山多支道,有些一眼就能看出来,通往藏经阁、斋堂这些地方,而有些小道幽深,不知道通到何处,张少阳知道,有和尚跟着,就不可能探个究竟,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去前方的大雄宝殿。
大雄宝殿气势恢宏,正堂上供着一尊释迦牟尼佛,两旁各有一尊比丘立像,左为迦叶尊者,右为阿难尊者,皆慈眉善目,张少阳没有进去,而是走到外面的炉鼎旁,往里面添了些香火钱,张少阳向来如此。
让他求佛祖保佑今年高中?
那还不如交一张白卷到那礼部尚书令面前,稳妥妥的拿个倒数第一来的实在。
随便走了一圈,张少阳的心思也不在这佛家圣地上,他看着身边的和尚,却是笑意明显:“和尚,来论个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