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出情话,每次说得都真情切意的。”景伊月放松地往戚崖那边凑了凑,眼眸微眯,“恐怕也是对景双说了不少吧?”
“说是说了。”戚崖一脸无辜,“但她就是块木头,完全没用,还因为我跟你曾经的关系,一直把我拒之门外呢,谁能接受自己的未婚妻跟别的男人关系暧昧,还总是对自己冷淡呢。”
戚崖的抱怨是真的,所言也全都是真的,由此,他的不满听上去也格外真切。
“也是,以你的性格,只有你拒绝女人,哪能接受女人拒绝你呢。”景伊月放心地点头,她心里的戚崖就是那个个性高傲又迷人的风流王子,谁也无法专属的存在,让她相信戚崖真的喜欢景双,不如戚崖跟景双逢场作戏来得真实一些。
“所以我的未来就全看你了。”戚崖轻笑着勾住景伊月的手,轻吻在她的手背上,“我未来的女皇陛下。”
他有利益存在的温柔,以及亲昵的称呼,都让景伊月格外开心。
“那你就是我的尊贵的王。”景伊月柔柔地倒在戚崖怀里,再度听到这个人的心跳声,不禁感到安心,“至少这段时间,我们的关系能恢复到从前吧?你不计较你之前跟我说的话,你也当作是补偿,稍微对我好一些,好过任何女人。”
“当然。”戚崖轻声应着,这让景伊月格外愉悦。
她那可怜的二妹,跟景双作对,失去了爱人也失去了自己的命,一无所有,只能狼狈地在广场上大喊大叫着离开,甚至因为毒害皇室的罪名,之后不能提及关于她的任何事,不被任何人所哀悼。
而自己可跟她不一样,她能除掉景双,从她那抢回自己的爱人,还能拥有帝国,拥有一切,她会代替景双,成为帝国万众瞩目的那个人。
“晚些时候,我还得去找景双,告诉她,我顺利地混到你身边了,这样她应该就能对我放下戒心了。”戚崖若有所思地观察着景伊月的反应,抱紧了怀里的人,故作幽怨地叹气,“那个女人,不仅不肯跟我解除婚约,还真是对我有不小的要求。”
“我该感谢她这个提议,否则你也不会回到我身边。”景伊月很满意,更满意在于,她跟景双抢了那么久的东西,最后景双的未婚夫还是主动到她身边来,选择她了。
“我还是有些担心。”戚崖抬眸望向阳光正好的窗外,语调轻柔暧昧到让人感到甜蜜,“她知道你我以前的关系,至少在她心里,我们免不了是一路人,对我肯定没有那么信任,我回去只是告诉她,我顺利接近了你的话,她会不会对我有质疑呢。”
景伊月被戚崖自动将自己跟他归类到一起还是开心的,但冷静想了想,如果自己是景双,肯定会质疑戚崖。
“那就给她带一点似乎有用的情报回去,让她相信你就好了。”景伊月直起身,平静而优雅地往自己房间的一侧走过去,从自己整齐华丽的梳妆台下打开了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不起眼的信封,捏在手里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
戚崖支着下巴,不假思索道:“所谓的继承书是吧?”
“她都告诉你了?”景伊月也不意外,帝国内的基本情况,既然她要戚崖过来,也不可能不告诉他。
“对啊,她似乎有些忌惮这个,但这个应该是伪造的吧?她忌惮也没用啊。”戚崖拖着懒懒的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的确是伪造的,但这东西并不是毫无用处。”景伊月捏着继承书又放了回去,“虽然是伪造的,但上面是模仿了父亲的字迹还有他的公章,是检验的话,很难检测出结果的,独一无二的一份,毕竟这份继承书到时候要公开的,我自然是下了些功夫。”
“哦~”戚崖缓缓点头,大概是明白她的意思了,这样的继承书伪造起来一定是很麻烦的,而且现在陛下去世,公章更是秘密保管了起来,这个对外宣称了的继承书就是独一份,就算是假的,所有人都承认它的存在,它也已经跟真的没有区别了。
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景伊月在短时间内也很难再伪造出第二份了。
某种意义上,在当下的格局里,这就是一份真的继承书。
“你只管回去把这些告诉她就好了,比如继承书的位置,里面的内容,她会相信你的。”景伊月懒懒地回到了戚崖的怀里,告诉了些他有用的消息,自然也是要讨得一些好处的,但这会她只想赖在戚崖怀里,享受自己重新拥有这个人的感觉。
“但把这些告诉她没事吗?既然这么重要,她一定会对继承书下手的。”戚崖不动声色地垂眸盯着怀里的景伊月,贴心地开始以景伊月的立场开始思考问题。
“不要紧,她要是来偷走就更好了,我可以抓个现行,降罪给她,再提前把继承书公布,反倒是更方便我了。”景伊月懒懒地蜷缩在戚崖的怀里,“我的房间外面可全都是藏着的看守,进出这个房间的也都是自己人,一旦有陌生人出现,就会立马被擒住,她就是想拿走,也很难办到。”
景伊月既然会对外宣布了继承书的存在,就一定是做好了十足的防备的。
“我明白了。”戚崖点头,默默地将这些信息都记下,要怎么应对,只能回去跟景双再讨论了。
“总之她那边你就放心吧,她需要利用你,即便以前多么不信任你,这会也不得不依靠你。”景伊月抬眸,手指挑起了戚崖的下巴,“毕竟你是唯一能够接近我的人,她这个算盘打得还是很好的。”
戚崖微怔,嘴角缓缓勾起笑容,“你说得对。”
即便之前景双对他那么不想原谅,但现在的景双只能依靠他,一想到安夏派不上用场,景双怎样都只能选择他之后,戚崖的心情十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