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把沙发拆成床。”
陈梵说不用,“去我那儿睡吧。”
傅厦仰头问他。
“睡你们家的沙发?”
都是沙发,好像也都一样。
她迷糊着说也好,不想他说了一句。
“今天不睡沙发,睡床。”
傅厦没明白,她下意识觉得不太对,可身边的人又轻笑一声,说了一句。
“睡沙发一晚80,睡床一晚90。”
床比沙发好多了,但只贵十块,傅医生当机立断地做了选择,伸手拉了陈梵。
陈梵看着她握过来的手,微怔。
她的手一如从前一样细瘦,但暖而软,她说了两个字。
“选床。”
陈梵忍不住笑起来,牵着她的手回了家,把主卧给了她。
他站在主卧门前,一直看着她倒头睡实了,敛了笑意,缓而慢地叹了口气,才离开。
......
周末的早上,傅厦非必要不定闹钟。
可她还是被铃声吵醒了。
但这次不是闹钟,而是杨暖的电话。
“厦厦,你去哪了?”
傅厦被她这一嗓子砸清醒了。
昨天去三伏酒吧喝完酒,她就把杨暖带到家里来了,杨暖占了她的床,她没有睡沙发,而是花90块钱买了一晚上的床。
“哦,我在2201。”
电话另一头,杨暖听见这话,着实想了一会才明白。
然后她穿着拖鞋跑到了2201的门口,按响了门铃。
她把傅厦挤走,跟邻居小姐妹住去了?
正这会儿,2203的谢娉娉出了门。
杨暖认识她,但脑子糊了一会,“你不住2201?!”
谢娉娉说当然不,“杨律,我一直都住2203呀!”
“那2201是......”杨暖话还没说完,2201门开了。
不是傅厦,也不是她以为的邻居小姐妹,而是个穿着围裙的男人。
杨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弄了大错,立刻就要道歉走人。
不想那人叫了她一声。
“是不是来找傅医生的?她在卧室。”他说完,跟杨暖点了个头就去了厨房。
“......”
杨暖睁大了眼睛,干咽了口吐沫,回头看了一眼谢娉娉。
谢娉娉也有点惊讶,但左右一想,又跟震惊的杨暖点了点头。
“是真的,杨律,相信自己的耳朵。”
“......”
杨暖不光要相信自己的耳朵,还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下一秒,傅厦光着脚丫出现在了主卧门口。
两人对视的一瞬,气氛有种奇怪的凝滞。
杨暖盯住傅厦,傅厦不安地清了一下嗓子。
正这时,厨房有人端了烤面包片出来。
“早饭好了,你们吃饭吧。”
傅厦又是一声干咳。
“杨暖,吃饭。”
杨暖:“......”
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被拉到了饭桌上,但仍然没有缓和。
杨暖看着一桌子满满的早点,看着还在厨房忙碌的男人,眼睛都快要贴到傅厦脸上去了。
傅厦也不太淡定,只是一口一个面包片地吃着。
还是杨暖有些做客的规矩,叫了厨房里的男人。
“你那什么......不一起吃吗?”
他还没回应,傅厦就来了一句。
“他不一起吃。”
杨暖无语,但见人家眼角含着笑,重复了一遍,“嗯,我不一起吃了,你们吃吧。”
杨暖揣着满心的疑问,实在吃不下早点,借口找手机,快步返回了2202。
傅厦见状,也连忙跟了过去。回去只见她拿了手机,就要打电话。
“你干嘛?”
杨暖激动得不行,“我要告诉叶静说,你竟然金屋藏娇了!”
“什么金屋藏娇?!”
杨暖指了她。
“你还不承认,你养了个娇夫!”
“......”
她一转头,不巧,正好看到了她养的娇夫,穿着围裙,眼睛里盛满了笑地站在门口。
傅厦:“......”
她觉得,她有必要解释一下。
“你别听我朋友胡说,她说着玩的!”
他毫不生气,一边解了围裙,一边笑了一声。
“没关系。要是能让傅医生养我,我很愿意。”
在这话里,傅厦一愣。
恰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没留意她的神情,跟她解释了一下,又叮嘱了她一句。
“我刚才点了生鲜外卖,下去拿一下。电饭煲里有八宝粥,记得喝。”
电梯响起,他长腿迈进电梯里,离开了视线。
傅厦在他刚才的话里,一直站在门口。
杨暖已经飞速和叶静汇报完毕了,叶静在电话那头惊喜地问,傅厦的娇夫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长什么样子。
最后一小问,问得杨暖一愣。
杨暖也不知道,“他刚才一直带着口罩和帽子,看不见脸呀!”
她说着,跑到了门前的傅厦身边。
“厦厦,他长什么样子啊?”
傅厦还在看着电梯口的方向,此时格外的静默。
“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别开玩笑了,你都和人家这么亲密了,你能不知道人家长什么样吗?!”
杨暖一万个不相信。
但事实就是这样。
傅厦垂下了眼帘。
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她之前总以为,肯定是不方便的职业问题。
但现在,她的想法有些改变了。
她用手揽了自己的手臂,目光仍旧定在他离开的电梯口。
耳边尽是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要是能让傅医生养我,我很愿意。”
有一个人,也说过,近乎一模一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