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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定远和聂隐表情悲恸,接待前来的宾客。而许蕴欢小朋友站在边上,全程无感,表情寡淡。似乎死去的并不是她的亲爷爷,而是某个陌生人。
轮到何军心和罗美芳时,罗美芳握住聂隐的手,柔声安慰,“节哀顺变!老爷子一生功勋卓著,如今也算死得其所。”
聂隐抹了抹眼泪,哽咽道:“爸最不放心的就是小休。临终之前一直跟我说没有看到小休和晴晴结婚,他很遗憾。”
提起女儿,罗美芳立马就说:“晴晴本来是要来的,可临时接了台手术,抽不开身。你也知道,人命关天,耽误不得。”
“晴晴是个好孩子,不碍事的。”聂隐难过地说:“小休这孩子对他爷爷有误解,就连爷爷葬礼都不肯来。希望他日后不要后悔的好。”
罗美芳说:“他们还年轻,哪里懂咱们长辈的心思,日后会明白老爷子的苦心的。”
许家的情况何军心夫妇一清二楚,双方都在装糊涂,维持场面上的客套。
吊唁仪式进行到一半时,场外突然惊现好几辆警车。四/五个身穿制服的警察从警车里下来,径直朝现场中心走去。
“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警察怎么来了?”
“不知道啊……这下热闹了……”
……
现场惊现警察,在场众人顿时议论纷纷,整不明白这是闹哪样。
许定远看到这么多个警察朝自己走来,眼皮顿时跳了条,额角凸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聂隐担忧地问:“警察先生,这是怎么了?”
为首的警察直接出示警察证,“我们是市警厅的,许定远先生,周霭女士昨天半夜在酒店自杀,事发之前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请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
此事一出,满座哗然。
许定远一把抓住警察的手,浑身一颤,如遭雷劈,身体摇摇欲坠,“你说什么周霭?”
“对,周家的小女儿周霭,昨天半夜自杀了。”
“许先生,请跟我走一趟吧!”
许定远顿时就慌了,“这事儿跟我没有关系啊!那天她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不关我的事啊……警察先生,这事儿与我无关啊……”
为首的警察面色沉冷,不为所动,扬声道:“带走!”
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场面的许蕴欢一下子慌了,她抓住聂隐的手,“妈,这是怎么回事啊?周霭是谁?爸爸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聂隐面露狠戾之色,“你爸爸干的好事,问你爸爸去!”
小姑娘直接哭了,嗓音颤抖,“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他们为什么抓你啊!”
许定远挣扎着,大喊大叫:“欢欢,爸爸是清白的……这事儿跟爸爸没有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