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又不问她了,转而自然的问白宥亭,“对了,不知白先生现在住在哪里?爷爷知道您要来,可是高兴了好几天呢,不知白先生什么时候过去跟他老人家聊聊天?”
白宥亭说了自己住的酒店的名字后,又说:“我明天还有点事,后天会亲自过去拜访一下占老先生。”
“好,我回去跟爷爷说一下,他肯定会很高兴。”
以往,容域祁在席上都算得上话比较多的,可今天他的话却显得没有这么多了。
占敬城看了眼他们两个,笑了下,“温言,你就不主动跟他说说话?不怕把他给郁闷死?”
占敬城刚说完,容域祁就扫了一个带着警告的眼神过去,企图让他闭嘴。
占敬城什么时候怕过什么事什么人了?
他笑容依旧,“他现在心里不舒服,心堵得很,要不,温言,你给他倒被茶?让他顺一顺气?”
温言听到占敬城说的这些,再看了眼容域祁,容域祁却不看她,眯起眼眸,看向了占敬城。
温言夹在他们中间,做不是,不做也不是。
其他人听到占敬城的话都好奇的朝着他们看了过来,眼里都存在着疑惑,纷纷猜想他们两人的关系。
温言只好给容域祁添了一杯茶水,送到他的跟前了,“容先生,请喝茶。”
容域祁依旧不看她,态度一如以往的客气和礼貌,“谢谢温小姐。”
“不客气。”
占敬城似乎一点也不介意看戏的人有点多。
又说:“温小姐,主动跟他说说话啊,问候他一下,顺顺他的气,说不准某人就心花怒放,什么都不计较了呢。”
占敬城的语气就好像在劝一对正在生闷气,冷战的情侣。
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包括白宥亭。
他想开口跟温言说两句,可占敬城却笑着,看了他一眼。
即使占敬城的眼神带笑,可是白宥亭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了他的警告。
警告他温言不是他能动,能碰的人!
白宥亭也不是怕了占敬城,虽然他知道占敬城处事喜欢不按理出牌,奇特到常人无法捉摸,而且……
无比毒辣!
只是,如果是温言和容域祁的私人情感,在这个时候,他确实不该多说什么。
其他人能感觉得到,温言没有理由没有感觉,容域祁也是。
温言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她想离开这里,可是,这么多人在,白宥亭也还在,她也不能离开。
她又看向容域祁,希望容域祁能说一句话,毕竟,以前他的话可是很多的。
可容域祁又不理她,低头去喝她给他沏的茶。
只是,温言不是很明白占敬城这句话的意思。
难道……
他还是指当初她骗容域祁说拿掉了孩子这件事,她需要跟他道歉?
无论容域祁之前做了什么,可是,这件事确实是她对不起她,就算她没有拿掉孩子,可在他的心里,她已经做了这件事了。
即使他不是特别在华这个孩子,可无论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孩子,没了,他肯定也是会难过的……
“对不起。”
想到这里,这三个字,在温言情不自禁,自己都没有意识之下,就说了出口。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
桌上其他说着话的人都不一定能听得到。
可是,容域祁和占敬城,还有白宥亭都听到了,
容域祁捏着杯子的手顿住了,用力了三分,缓缓的扭过头来看她,他薄唇微动,三十多岁的他那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依旧是那样的漂亮,深邃。
他用这双桃花眼直勾勾的凝视着温言,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其他人此刻对他妈两人的看法。
“对不起。”
温言咽了一口唾液之后,又轻声的说了一次。
这一次,容域祁听得更加清晰了。
他还是沉默着,只是,视线却依旧没有离开温言的脸上。
而这一次,温言说的道歉的话,其他人都听到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温言为什么而道歉,可听占敬城的意思,似乎他们两人应该是有过一段才是。
容域祁是公认的花花公子,一般来说应该是hi他对不起女孩子才是。
所以,听到温言跟容域祁道歉呢,其他人都非常惊愕,包括白宥亭。
这么说起来……
倒是温言对不起容域祁了。
这信息量……
有点大。
其他人不知道温言为何而道歉,可容域祁却知道。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眸深邃而复杂,似乎是想起了尘封许久的事情。
许久之后,他不着痕迹的情理了一下喉咙,才笑了下,翘起的唇角异常的好看。
他的笑声听起来好像有点沙哑。
只是,其他人听得并不真切,也不知道容域祁在笑什么,更加不知道容域祁有没有接受温言的道歉。
而容域祁什么都没有说,他也不说他有没有接受了温言的道歉,他只是笑着,笑了一会儿后,就继续低下头下来喝茶了。
不说其他人知不知道容域祁接不接受她的道歉,就连温言自己也不清楚,即使,她全程的看着容域祁,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容域祁不理她,温言就冷场了,所以,她也没有再说话,低头自也端起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占敬城看着,笑了下,没有再说什么。
这顿晚饭的气氛,似乎有点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容域祁都没有怎么说话,而占敬城之后也不再像之前这么多言了。
所以,现场的气氛有点尴尬。
可能是因为如此,所以,这次的晚餐,结束得有很迅速。
魏总跟她的人早早的就离开了。
白宥亭看了眼温言,无言的问她的意思。
温言也想离开了。
所以,站了起来。
而白宥亭说着场面话,“容总,白总,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要一起吗?”
占敬城替容域祁做主,“白总先离开吧,我们……跟温言有些话要说。”
白宥亭皱眉,似乎,是有点担心。
占敬城笑了下,“白总难道觉得我跟容总会对温小姐乱来?”
“不是,占先生想太多了,宥亭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留不留下来,得看温言的意思,我只是她的上司,现在并非是上班时间,我没权决定她的去留。”
占敬城看向了已经拿着包包起身的温言,“温小姐,那您的意思是……”
占敬城说这句话的时候,低头喝茶的容域祁动作顿了下,似乎……
看了眼温言。
“谢谢容总和占先生的盛情邀请。只是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温言说完了这句话,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低头喝茶的温言,就跟白宥亭转身离开了。
包厢里本来就不是很热闹,现在,走了这么多人,偌大的包厢里还剩下他们两个,就显得更加冷清了。
包厢的门关上后,占敬城抿了一口他没有喝完的喝酒,“我还以为,她开口道歉了你就会原谅她呢,嗯……很不错,有骨气。”
容域祁冷瞥了他一眼,“看了这么久戏还没够?”
占敬城毫无惭愧之色,理所当然的摊手,“当然还没,戏看到一半,没了结果,谁了高兴?”
容域祁哼了一声,之后,又不理他了,埋头继续喝酒。
好一会儿后,容域祁才说:“原谅她?确实,我在听到她跟我道歉的时候,我差不多是立刻的就原谅她了,不过,我怕转念一想,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
容域祁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占敬城却不问,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白了容域祁的意思。
他笑了,瞥了一眼他,说:“既然心里那口气顺不了,不如想个办法把这口气给顺了,何必这么纠结?不然……你这得纠结多少年?”
说罢,他晃了晃高脚杯里红色的透明液体,眯了暗沉得让人难以捉摸的眼眸,“要不?我帮你想个办法?”
容域祁看了他一眼。
“答应了?”
容域祁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