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彼此眼神交汇,满是势不可挡的戾气和胆量。
两只酒杯并排而放。
叶迦言这几天没怎么睡好,眼睛里有红血丝,眨眼睛都觉得疼,杯中酒满满的,在视线里飘飘忽忽。
那边江杨温温吞吞喝下去一点。
叶迦言支棱着脑袋,歪着脖子看他喝完这第一口,硬着头皮喝下去一杯。
就跟喝药似的,表情凝重,好容易喝干净了,他舔了嘴唇一圈,把杯子放下。
叶迦言觉得每一口酒下咽都辣得嗓子冒烟,身上烧得不难受,把大衣脱了。
江杨照旧不疾不徐,好好地喝他的酒。等叶迦言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他才刚刚进入状态。
喝的时候已经很痛苦,叶迦言没想到这酒后劲这么大,挺过了十杯,只感到有东西堵在喉咙口,硌得慌,想吐却吐不出来。
江杨见他难受,好意问他要不要停一下。
叶迦言摇头。
江杨继续斟满。
赛场如战场,谁都得挺着一口气过来,倒地才算输。
陈安宁怕出什么事,拉着叶迦言说:“不行就别撑了啊,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叶迦言手臂搭在她肩膀上,挑了一下她的下巴:“谁给我找不自在?”
他醉了。
酒瓶已经空下去好几个,他也没数喝了多少,掌心摁着桌面,摇摇晃晃站起来。
出了门,叶迦言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站了一会儿。
酒水难以下咽,胃里酸胀,终于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一口气尽数倾泻而出。
陈安宁急得都快哭了:“我都说了你不能喝就不要喝,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啊。”
他侧过脸来看她一眼,嘴唇好像沾血,眼睛红通通的,轻扯着嘴角苦笑一声。
“宝宝,我输了。”
“你不在意谁输谁赢对不对?可是我很在意。”
哪怕知道会输,也没有想过打退堂鼓。
江杨站得稍远一点,纵使他比较笨拙,不太会看人脸色行事,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插手。
所以他有一点难过。
叶迦言把陈安宁抱住,摁在怀里,“我帅吗?”
“你特别帅。”
“那你为什么,要看别的男人?”
陈安宁一愣,“别傻了,回去吃点饭吧,你不饿吗?”
叶迦言没动。
少顷,他问:“做吗?”
“做什么?”
叶迦言压低了声音,缓缓地丢出两个字:“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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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啥
陈安宁懵了一会儿,趁着还没有人走过来,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大马路上,你乱说什么流氓话啊?”
叶迦言点了点头:“好,那我们找个地方,躺在床上,慢慢说……”
他眯着眼睛笑。
江边的风攀上耳廓,凉飕飕的。江水不结冰,有腥咸的水味。
对面有一座巨大的天桥,桥底的装饰灯照过来一点光。
此地是一个公园,大都是吃完晚饭的老年人出来散步聊天,他们讲晦涩的方言,看到卿卿我我的小情侣,刻意地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陈安宁盯着他看了片刻,终于忍不住笑了。
把他牵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漱口水,叶迦言含了一口,过一会儿,皱着眉头吐出来。
他手指点了一下嘴唇:“牙齿疼。”
“这水太酸了是吗?”
“不酸。”
“那你是不是喝酒喝伤了?”
叶迦言说:“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