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千古是非水洛城,但评价有许多错误。
首先便是刘沪,有的碍于范韩面子,直接略过不说,胆大的人也不过才说他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激进的人更说他是民族英雄。
实际不对的,此时德顺军已设,刘沪上面有德顺军知军,史上是谁史书没有记载,多半是一个打酱油的,但此时是张罡,人家才是鼎鼎大名的英雄豪杰。尽管是武将,别忘记了,刘沪也是武将。再上面还有尹洙,等于绕过两级,向郑戬会报。
这让尹洙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但他没有郑戬官职大,于是忍气吞声向韩琦会报。
韩琦听后,想法更多。
以前的耻辱,还有范仲淹替怯弱的张子爽辨解,无非是急于求和,军事理论的冲突,以及韩琦政绩。韩琦平灭郭邈山之乱,不算,在郑朗多次邀请下,韩琦已经立下许多更大的战功。主要还是振灾,以前他便有过一次振灾经验,朝廷准备大量振灾物资,他在陕西有条不紊地将灾民东移,又发河中同华等州府诸县仓,将余粮抢在朝廷物资到来之前,运向蒲华同三州,至于会不会违规。这是在宋朝,文官的天堂,什么称为违规?
不要说有没有诏命,皇帝在眼前,未必有多少大臣放在眼里,照
正因为韩琦的种种做法,史称活饥民二百五十四万人,未必,但说明他的功劳。
不仅是振灾,还有呢,范仲淹派出各个按察史,在下面掀风鼓浪,惹下许多是是非非,施昌言还惹来郑朗的痛击,然而韩琦呢?他在陕西不知不觉的察官吏能否,或升或降,连一个争议声都没有,便使陕西官场风气焕然一新。
此时河东河北也开始裁军,然而有一些争议,唯独陕西一路,让他在四路精裁之后,再次裁减两万余兵士,居然一点争议都未发生。河东河北两路只裁,还没有并营,韩琦却在陕西将各营减并,连同蕃军在内,并成二百九十八营,十四万余军马。节约的钱帛不计其数。又视灾情而定,罢各州县轻重不等的赋役,以养民力。
可谓政绩赫赫。
范仲淹也有功劳,苏州治水,江东兴圩,然而江东兴圩毕竟是郑朗开的头,功劳说不清楚。
无论战功,或者政绩,韩琦隐隐在范仲淹之上。
这让韩琦产生更多的想法,为什么范仲淹是老大!
接到尹洙禀报后,韩琦不高兴了,再怎么着尹洙是我忠实的小弟,大家皆是君子党,同舟共济,为什么为了一个小小武将贪功,就打悳压我的小弟。
郑戬大约不会刻意打悳压尹洙,但他也肯定没有将尹洙放在心上。这是他的本性,不但尹洙,就是比尹洙更高级别的官员,他也未必放在眼中。况且他是杨亿的门生,又是前度枢密副使,资历声望并不亚于韩琦。昔日在开封府时就敢抓捕吕夷简的儿子,尹洙是谁?
还有军事理论上的冲突。
范仲淹军事思想保守,修城乃是范仲淹的终极战术,宁肯将汗水洒在修建寨堡上,也不愿将血水流在野外与西夏人打群架上。但韩琦军事思想激进,修寨堡是不错,可修一个得守一个。
那来的那么多兵士防守?要么分散防守,若分散防守,兵力微薄,那不是守城,是送给西夏人的美食。若集中,就不能防守太多的堡寨。唯一办法便是战,御敌于国外之门,利用宋朝庞大的军队与经济,将西夏人活活磨死。好水川之败后,韩琦依然没有放弃这种想法,虽败,但在任福反击下,西夏死的人同样不少。
后来因为范仲淹伟大的人格,多是认同褒扬范仲淹做法,其实不对的,修寨堡十分被动,战才是主要目标。但韩琦轻视武人,使他在军事上建树不多,发言权没有范仲淹的大。
郑朗的做法颇让人费解,是战,但战于国外之内,很少出击,战后还是以修堡寨为主。但这个堡寨是层层推进式的,比如现在泾原路,兵力集中在一二线,三四线兵力渐少,再杂以大量骑兵,以便使各个堡寨保持充足的兵力防御。同时又弄出一个古怪的联防制度,在堡寨防御下再杂以蚕式防守。
可实际郑朗做法依然与韩琦很相似,以消灭敌人有生兵源为目标,防御是第二位,兼攻兼防,攻摆在首位。
这三个人做法,影响了许多人,有人认为以防为主,攻为辅,有人以攻为主,防为辅。附从郑朗主要是几个善长谋略的武将,文臣很难看到郑朗军事理论的全貌,于是在韩与范之间做选择。
尹洙偏向于韩琦,郑戬偏向于范仲淹。因此修水洛城,通达秦渭与秦德大道,震慑吐蕃,是好事,大力支持。尹洙却认为泾原路其实兵力也不多,本来精兵猛将,再多次轮换后,除当地蕃兵外,实际战斗力在削减。对吐蕃与生羌必须以拉拢为主,不能惹起事端,而使大家一致对付西夏人。且修建后必须分兵水洛城,使前线兵力摊薄。
一笔烂账,郑朗都算不清楚。
种种想法与误解结合在一起,韩琦便写了这份奏折。
赵祯下诏书,着下面停止兴修水洛城。
得到诏书,尹洙对刘沪说道:“刘沪,不准再修了。”
刘沪你就别休呗,然而刘沪不甘心,他向郑戬将事情会报,郑戬一听牛劲上来,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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