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妾没有啊,只是不解刚才你说的不用那个韩信之策,又要喊她。真若是官人将她纳入门下,也不是不能,她是郡主,虽是一个岛国的郡主,地位也十分尊贵,纳入郑家是郑家的光荣。”
“你知道就行,她是郡主,再怎么说也是郡主,怎么可能会做我的小妾,不要胡思乱想,对这个国家我没有多大好感。”光荣啥啊,这些倭人,倒贴他一千万贯,也不会纳之。
崔娴只是笑,眼睛笑眯成一条缝。
“开心是吧,不再担心我象别的士大夫,家中养有几十个家妓。”
“你真喜欢,养就养,但不能养几十个。”崔娴心虚的说。
“去,别与我玩心眼儿,杏儿,四儿,环儿。”
“官人在。”
“从今天起,到你们陪宿,每人一月一旬。”
“那不对,”环儿说。
“哪里不对?”
“一人一旬,一月只有三十天。”
“某一个人不用管她啦。”
“爹爹,什么叫陪宿?”
崔娴翻了一个白眼,道:“女儿不小哪,你说话也不注意。”
郑朗也翻白眼,还没有三周,有什么好注意的。
俺是穿过来的,女儿不是穿过来的。
笑闹一下,延子与通译被带了进来。
“见过郑知府。”
“坐。”
“不知郑知府找我有何事务?”
说话十分不方便,什么都要通译来翻译,郑朗道:“找你有两件事。”
“请明示。”
“自唐朝后,你们国家发生了许多事,我们中国也发生了许多事,除民间商贸交往外,两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互派使节。我想提议,邀请你们天皇派出使者,来我们京城,参加我们陛下。”
“这个好啊,”延子眼睛放起光,与中国打交道划算,回赠厚,还指导技术,来杭州时久,看到许多好东西,看能不能央请宋朝皇帝将这些技术也传授给自己国家。
不是她想得美,是中国喜欢做这个冤大头。
“另外一件事,感谢你们天皇对我们使者的招待,因此,我特地送一幅字画给他。”
“谢过,”此事延子也听说过,为得到他的字画,北边那个皇帝契丹特地派人偷窃,只是此人不喜赠送人字或者画,听到他的字漂亮,可没有几个人得到过。
今天给自己叔父送字,也是一份厚厚的情义。
郑朗也不想送,没有办法,牵连太广,自己只好这样做。拿出一张藤纸,在上面写了白居易的长恨歌,不要给高深的诗歌,倭人与高丽人看不懂,只有白居易的诗歌浅显易懂,因此在这两个国家内,白诗流传甚广,杜诗与李诗,他们反而很陌生。又画了一幅仙子图,杨贵妃成了仙子,成了真人。
花了一个多时辰,才画好写好,交到延子手中。
延子千恩万谢的离开。
郑朗又对王直吩咐道:“你悄悄去来记客栈,对刘大海他们吩咐,让他们先回去,不要再查了,以免惊动。回太平州等我音讯。”
“喏。”
范纯祐叹息一声:“何故如此?还有王法吗?”
郑朗一笑,说道:“为什么如此,你父亲就在江东,为什么不写信去问一问?”
休说自己,换范仲淹过来,也头痛,恐怕大半不愿意碰这个霉头。
***,韩绛与吕公弼这两小子是不是在意在坑自己?
第二天继续开会。
献给倭奴国各方势力近四十万贯的物资,要分摊的,朝廷拿出二十万贯,其余的si人分摊。但朝廷不仅是这二十万贯物资,去年冬天又订购了二十万贯的船舶,前后达到四十万贯。
一时半会不能交付,有的船坞速度慢,制造一艘大船要两年时间,快也要大半年。并且每艘船造价十分昂贵,虔州上浮船坞最高峰时一年造船三百艘,费用四十万贯,这是官坞,不能作准,贪墨太厉害了,但海船要求更高,si坞造一艘面阔三米八,身长十五点五米,可容五十人,排水量仅四五十吨的标准钓槽船,需花费四百贯。
一艘排水量达到五六百吨的船舶,造价达到五千贯,大型上千吨排水量的船舶,造价超过一万贯。郑朗花了四十万贯,也不过订制了六十五艘。但不怕贵,一定要好。
如今杭州官场的清廉,更保证了船只的质量,至少不会吃回扣,宋朝也有回扣的。
这些用最新技术,最好木料装备的船只,更能保障以后海上航行的安全性。是根本所在,因此新船下水后,会将眼下的船只全部替换。
还有火药、武器,不能按照五五开摊派,眼下朝廷占了五十份,其他各户只占十五份,用费也必须按照这个比例摊派下去,保证绝对性的公平。
以及人手,先前朝廷会派驻两千五百士兵,银矿那边是一千五百人,金矿那边是一千人,还有一千五百名si人武装,半兵半工。不算虐待,毕竟付了高薪的。若做得好,一年付两百贯,就是在京城,也能过上舒服的生活。
主要还是从当地获取劳力。
因此另外准备了近十万贯货物,包括供给。
接着又宣布另一件事,再派人查询五处铜矿,不仅是宿务岛,有的更远,比如棉兰老岛tampakan铜矿,藏精铜有一千多万吨,还有几百吨黄金。是理论上的储藏量,以现在的本事,能开采出来十分之一就很不错了。还不是最远,比如格拉斯贝格铜矿,同样是特大型铜矿,但在伊里安岛。
肯定有,但找多少天才能找到,没有人能知道,越往深处去,人烟稀少,雨林密集,气候恶劣。这些地方又有大量的土著人,还有食人族,纠纷战斗是难免的。
而且郑朗有一个最大的遗憾,这几座大铜矿皆是含铜量很低的斑岩矿,最高不足百分之一,低的只有百分之零点四五,以现在提炼技术,会糟蹋更多。
最好的,还要往里面去,估计眼下不成,太远,别将几十艘船绕来绕去,绕得连家都回不来。
就是有了指南针,有了他这张详细的海图,郑朗对远处伊里安岛依然很担心。太远了。弄不好自己都无从解释,地学,学什屁,这些地方听都没有听说过,自己怎么就知道的?
吕宋岛上没有动,上面住的原住民太多,虽有数矿,也知道具体位置,但不易动,且多分散,动之不划来。用一些物资,与他们交换,当作未来的供给点。
不要问多少,只要能找到,随便糟蹋,三四百万吨铜是能得到的,有可能还外得几十万两黄金。
提前抛出来,不是因为仝明所说,是赵祯逼的。
郑朗也急啊,马上就要开战了,国库里有多少钱,他很清楚。这一急,会多死多少找矿的人,不管了。
他不管,其他人更不管。
这一消息立即炸了营。
能算出来的,按铸钱算,三四百万吨铜也能铸十亿贯钱,但要扣去大量成本的,可这个数字也让所有人眼睛绿了起来。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开始登记注册,那些代表要注册的,以后不可能动辄将所有人聚集起来商议,有事找代表。
散会。
富弼抚胸道:“这一下朝廷危机化解。”
“错也,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些铜矿品质也不高,想要开采提炼出来,有的最少得花三百年,甚至五百年。”慢慢采吧。走了几步,又说道:“仝明说我到排阵的时候,索性走队也开始吧。”
“何谓走队?”
“拨一些款子,用最快速度修三十艘海船,不用大,两千料即可,这些船也不是用来装载货物的,也不载客,专门装载士兵,用于海战。”
“海战?”
“有近忧,也有远忧,不但近忧有可能在海上作战,后面也有可能在海上发生一些纠纷,夷人不懂孔孟之道,对他们更要恩威并用,以威为主,以恩为辅。象倭奴国,正是唐朝将他们打怕了,才对我们中国必恭必敬。走队吧。”
走队就走队吧,反正这支海上的水军迟早要建立的,不然海上的运输无法保障,以前是si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将来一半财富是朝廷的,不能不管。
郑朗又说道:“也不是一无是处,我们是官府,代表着朝廷,对方难缠,终是见不得光的。他们是被动应付,我们却可以从容地将这曲十面埋伏弹完。”!。